“傻丫头。若你愿意,便时时刻刻抱着朕,可好?”沈意玄当真以为她是喜欢这般抱着自己的。
清河点头,莞尔一笑,笑意未尽眼底,举止娴雅却带着疏离感。
她那冰凉的指尖,触碰在他的锁骨间。
沈意玄只觉得好似一股触电般,直达心底。
此间,男女共处一室,在此番气氛的烘托之下,会发生些什么,不言而喻。
沈意玄下意识在闭上眼睛,默默隐忍克制着,不敢动弹,更是不敢肆意触碰她。
只能在心里默默念叨:“我能感受到,你已经开始慢慢喜欢我了,对吧。”
“阿玄。”她的声音极度软绵。
“嗯。”沈意玄从嗓子里面发出的声音,充满磁性与魅惑力。
“阿玄。”
[阿玄,我心悦于你!]
她本想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奈何,话到了嘴边,犹如被什么东西堵住一般,如何也开不了口。
转而想想,此情,不说也罢,就让它烂在自己心里去吧,她原就是个不善表达之人。
“未来的路还很远,清河不求这一辈子宠冠后宫,只希望陛下可记得曾有我这样的女子。”
清河仿佛是在跟他做无声的告辞;却觉得自己莫名有些吃味。
向来君恩如流水,她相信自己走后,一年两年即便还记得自己,但五年十年的,届时沈意玄定会将自己抛之脑后。
他日沈意玄喜欢上别的女子,亦是再正常不过的。
“朕今生除清河之外,不会再有别的女子。”沈意玄发誓。
他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倘若年少时遇见了很惊艳的人,正如她一般,那其她女子只怕是再也走不进自己的心里了。
清河嫣然一笑。
听到他这般说,还是打心眼里觉得开心的。
她也清醒知道,男子在爱意至深处所说的话,不能完全信之。
是以,她便将沈意玄的这一番话,当作是他在自己临走前,哄自己开心的罢了。
沈意玄将她横抱至榻上。
清河也没有抗拒。
“清河,你已是我是妻,便是要永远在一起的;我不会允许有别人阻碍我们。”沈意玄很认真地看着她。
“嗯,我的小郎君,也只能是我的。”清河有些招架不住他那双神情的眸子,便主动双手环上他的脖子。
为表真心,随即在他的嘴角落下一处痕迹。
清河半倚在他身上,静静看着的他那张妖孽的脸,一时间竟着了迷。
“我,脸上可是有脏东西?”
在她如炬般看着自己时,沈意玄心里有些不好意思,顺势用手拨弄着自己的脸。
“没有。是小郎君长得实在好看,一部小心便入了神,可莫要笑我。”清河的眼神多了几分柔和;目光始终流连在他脸上。
她想趁此机会,多看他几眼,这样便可以将他记得久一些。
“那便多看些。”沈意玄笑她傻。
自己的这张脸,想要不是时常都可以看到么,只希望她不会看腻了才是紧要的。
“嗯。”
清河也并没有跟他,好不贪婪地将眼前一切尽收眼底。
她最后的视线,落下他的唇上。看着他鲜红欲滴的唇,忍不住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清河还是覆在他身之上;仔细品尝着那甘甜。
沈意玄双手缓缓伸向一旁,想要取一物件。
清河摇头,随即阻止了他:“不需要,我想让你看着我。”
“嗯。”沈意玄实在觉得意外;脑袋放空了一阵,这才反应过来。
于是,小心翼翼应了下来。
“明日是清河的生辰,阿玄陪我可好。”清河低声喃道,双手仔细褪去阻碍物。
“好.......”
榻上的帷幕不何时落了下来。
彼时,一室旖旎;偶有几声喘息,身影交错。
窗外月亮正圆,应是不眠之夜.......
清河的生辰这日,春风和煦。
满宫上下皆是一派喜庆景象。是这样喜庆的日子;却是格外的安静;许是演出是在夜间缘故。
昨夜沈意玄答应过她,会在她生辰的这一天,都陪着清河。
她说,酒池是消遣时间的最好去处;便忍着身上的倦乏,随她到了酒池肉林中畅饮。
清河见到他酒樽里面的酒已是见底,便重新替他续满:“陛下。”
沈意玄美人在怀,美人更是善解人意。
对于心爱女子递过来之物,随即便是一口闷完,就在清河一杯又一杯的不断续上,沈意玄已是有几分醉意。
忽然殿门被人用力踹开。
清河停下手中续酒的动作。
来人正是清城;他身后则是带刀精锐。在清城的指示下,瞬间将此处团团围住。
清河瞥了沈意玄一眼;只见他的身子已是开始摇晃了起来;她尝试着挣脱沈意玄的禁锢。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成功时,却不想被他一把拉入怀中。
“阿兄,这是要反吗?”沈意玄呆呆看着眼前带刀进来的人;下意识将身边的人紧紧抓住。
面对沈意玄的质问,清城丝毫不怵,反而淡然否认道:“不,草民只是来接妹妹回家的,她不喜欢这里。”
清城不经意回想起那日在春熙园上,自己与清河之间的谈话。
他试探性地同清河说,既然心有不甘,便当真反了如何?
他万万没想到,清河竟然一口回绝;或许她心里的有沈意玄,这才有所顾忌。
最后,她为了守护庙堂之外的万家灯火,为了靖国百姓可以安居乐业,毅然决定放下仇恨。
她说,她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沈意玄从此放过她,就行。
是以,他们肆意散布谣言,将沈意玄的所作所为刻意放大,更是鼓动他大肆铺张,除忠臣;引得朝堂上下乃至百姓都觉得他荒唐纵容。
只要借助百姓与官员的压力,来逼他放手;时机成熟之际,自己便来接她回家。
“你在酒里下了药!”沈意玄感觉自己的身子一阵晕眩;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质问她。
他这才反应过来,她这是要抛弃自己离去啊;本是楼着她身子的手,加重了力道,希望可以将她挽留下来。
清河低头不语;径直奋力挣脱他本是搂着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