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绾禾甩开他,“不用麻烦贺先生了。”
陈最在一旁跑过来,拿过江绾禾的行李箱,“江小姐,沈先生要我来送你。”
贺景明松开了手,“我和你说过了,你和他没结果。”
陆骁拉着贺景明,“你说什么,还没开始喝就喝多了是吧。”
贺景明折返回去找沈毅清。
陆骁怕贺景明嘴上没个把门的又跟了过去,顺便给代锐明打了电话,“大哥,你忙着呢吗,不忙来沈哥这,老幺因为江绾禾去找他了。”
沈毅清看到了林杨发来的消息,一共两条:
“你嫂子说这学校不错,回来肯定好就业。”
“清儿,要是真的喜欢保护好她,结婚之后也能养着她,别走我的老路。”
沈毅清听到门铃响起,看见贺景明正带着怒火盯着他,沈毅清让开路,“你们来干嘛了。”
陆骁上前一步,“那个,我刚刚看见小嫂子了,你俩吵架了?我和老幺都担心,上来看看。”
沈毅清冷哼一声:“他是担心我吗。”
“因为点儿什么啊,怎么回事。”
代锐明接到电话的时候刚好在这附近,他挂了电话就过来了,他敲了门。
陆骁:“我开我开。”
代锐明担心的看了一眼无力的两个人,以为打起来了,“怎么了怎么了。”
沈毅清瞟了一眼代锐明,“你怎么也来了。”
沈毅清坐在沙发上,把已经凉了的中药喝了个干净。
沈毅清不紧不慢的说了说事情的经过,贺景明心里有了几分雀跃,“所以你俩分了。”
沈毅清额头上的青筋暴起,“贺景明,我告诉你,你想都别想。”
“可是你都不敢把她带到沈伯他们面前。”
代锐明按下他,“老幺,你不懂,你忘了宋沐慈是怎么死的了,就是林子太盲目了,以为能抗衡,而且那姑娘也是倔,毅清要是没有万全的打算就是害了江绾禾,你懂不懂。”
这么一说贺景明闭了嘴。
代锐明把衬衫袖子挽起来,“她先搬出去躲一阵子也好,你这次疼的这么严重,你妈指不定什么时候再过来,而且你们两家就你这么一个宝贝金孙,谁不得上个心。”
沈毅清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她说的不是搬出去,她说的是要和我分开。”
代锐明:“你去哄啊,你让人家就这么就走了?”
刚刚一碗中药下去,沈毅清嘴里涩的发苦,“林子哥说那学校不错。”
贺景明:“你什么意思。”
沈毅清看向桌子上的那张表,江绾禾没带走,“没什么意思,我会把表格给交上去。”
“要是有一天沈家容不下她,清儿还能给她送去国外,明白了吗,”代锐明拍了拍贺景明的肩膀,“老幺,你还年轻,什么都没经历过,你不懂。”
贺景明紧攥着的拳头慢慢松开,那时他刚在IcU里出来,就听见他们说起那个漂亮温柔的姑娘跳楼自杀了,连他这样的外人听到之后都缓了很久,何况林样呢。
江绾禾第二天顶着黑眼圈就去上了班,早上她没坐沈毅清安排的车,自己去的,还迟了到。
明月看见江绾禾的状态,讽刺了一句:“被甩了?”
江绾禾懒得理她,自己去冲了一杯咖啡。
俞老师发了一条消息,“小江,报名表收到了,已经交上去了,安心工作。”
江绾禾给沈毅清打去电话,“你真的想送我走是不是?”
“不是,按我之前和你说的计划。”
江绾禾压低声音:“你是不是觉得我麻烦?想让我直接在加拿大待三年,你好结婚是不是。”
“不是,看楼下。”
江绾禾往窗外看去,沈毅清对着她打招呼,“绾绾,下班我来接你,哦对了,我把我的行李放到你家了,这段时间我跟你一起住,等我理疗结束了再一起搬回明尚。”
“你有病吧。”江绾禾看着沈毅清进了京博的大楼,电话也被他挂断了。
任姐和美美只听了一半,就赶紧躲开了,美美说:“她就是第三者,你听听她刚说的。”
“美美啊,我们看事不能只看表面的,别瞎说了。”
沈毅清在这边处理了一些事务,走的时候看见了江绾禾抱着一沓文件,沈毅清一点头,陈最就帮着接过来,“江小姐给我吧。”
沈毅清拉过她,“跟我去车上。”
江绾禾躲开他,“我还上班呢……”
“那来这。”沈毅清把她拉进了消防通道,“昨天碰见贺景明了?”
“嗯,干嘛。”
沈毅清略带着警告的语气:“别想着离开我,江绾禾。”
“你叫我全名,沈毅清!”
沈毅清被她说的怔了一下,女人的关注的重点永远猜不透在哪。
“我明天就去相亲,然后嫁人,你等着吧你。”江绾禾推开他,在他小腿上踢了一脚夺门而去,顺便拿走了陈最手里的文件。
沈毅清站在消防通道哭笑不得。
江绾禾也没骗他,明天是爷爷的忌日,而这个消息她的小妈刘莉莉又给她发了一遍,事出反常必有妖,说不定是有什么事在等着她。
沈毅清晚上六点准时在等她,江绾禾看见了沈毅清的车绕路就要走,沈毅清直接把她塞进了车里。
“我有事和你说,是关于林样的。”
江绾禾没好气的呛了一句:“你和我说这个干嘛。”
“林样曾经和你我二人的处境一样,当年他年轻气盛,以为胳膊能拧过大腿,害了他最爱的女人,两个人阴阳两隔。
绾绾,我不是在搪塞你,有了前车之鉴,就不能太鲁莽,我不能让我们两个走到那一步,这也是林样一直在提醒我,要护好你。”
江绾禾明白了沈毅清的意思,他懂了沈毅清曾经和她说过的那句话,他说他们这些人背地里狠起来,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我现在送你回家,我晚上有饭局,可能到下半夜了,你不用等我。”
江绾禾接了一句:“你头疼还去。”
沈毅清发动了引擎,“我们这些资本家也要为资本家的资本家卖命。”
江绾禾缓和了语气,“你吃药了吗。”
沈毅清叹了口气:“没吃,吃了怎么喝酒。”
“你这状态陈最怎么不跟着你,他放心你一个人开车?”
“陈最要提前过去打点。”
沈毅清把她送上去,临走前亲了亲她的额头,“别再说分手的事了。”
“嗯。”江绾禾看电梯关上门,她才进来,给南嘉打了电话:“南南,你知道林样当年发生了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