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崇山带着两个制服男,审了我整整一夜。
开始的时候,我有些害怕,显得唯唯诺诺。
后来我就适应了朱崇山的审问节奏。
表现的越来越沉稳,越来越自然。
反而有那么一丝丝的享受。
我甚至怀疑:我可能本来就是一个变态?
……
上午10点多。
朱崇山硬着头皮,给一号首长打了一个电话。
把昨天晚上在东关派出所发生的事情,向一号首长做了汇报。
并且,做了深刻检讨。
他把昨天晚上的监控视频,拷了一份,发到了一号首长秘书的邮箱里。
让一号首长能够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腐朽者非常的强大,普通人根本就应付不了。
并且,腐朽者远不止一只。
朱崇山怀疑,山河大学很可能就是腐朽者的一个基地,或者说是巢穴。
一号首长快速浏览完了监控视频。
他和他的秘书团队,都震惊不已。
他以非常严肃的语气,给朱崇山下了一道命令。
“在腐朽者这件事情上,由你全权负责。
你一定要想方设法,保护好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
必要的时候,我允许你调动历城的驻防部队。
可以封校,甚至是封城。
一定要把腐朽者全部都找出来。
把腐朽者的影响,尽量控制在历城的范围内。
防止外溢,影响到周边的县市。”
“明白,我一定把这件事情处理好。首长,魏知一直不肯招供怎么办?要不要对他用刑?”
电话另一头,一号首长沉默了许久。
“你可以拘留他48个小时。”
“明白了,我一定在最短的时间内,撬开他的嘴,问出关于腐朽者的全部信息。”
挂了电话,朱崇山满脸兴奋,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
得到一号首长的默许,他终于可以放开手脚,对我用刑了。
接下来的一天一夜,将是成败的关键。
如果我能坚持住,我就能重获自由。
如果我受不了朱崇山的审讯手段,招供了。
那也就意味着,我的人生彻底完蛋。
……
朱崇山回到审讯室,笑眯眯的看着我。
“你要不要上个厕所?”
我翻了个白眼,忍不住吐槽。
“自从被你们带到这里,我连口水都没喝,我倒是想上厕所,但我能尿的出来吗?”
朱崇山很满意的点点头。
“很好,既然这样,我就带你去一个很好玩的地方。”
说完这话,他就拍了拍我的肩膀,眼神中透着一股阴险。
我心里一惊。
“去哪?”
“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
……
半小时以后。
朱崇山带着我来到了404在历城的一处研究中心。
有十几个穿着白大褂,戴着蓝口罩的研究人员,围着我团团转。
他们先是在我腰上绑了一个微型炸弹。
如果我要是敢释放出图灵凝聚态,大杀四方。
他们会毫不犹豫的按下引爆器。
轰的一声,就会把我炸成碎片。
李俊之前暴走的场景,依然历历在目。
朱崇山可不希望再发生一次腐朽者暴走事件。
接着,他们把我固定在一张铁质椅子上,给我注射了一针吐真剂。
就算意志再怎么坚强的人,在吐真剂面前,也得乖乖说实话。
朱崇山坐在一堵钢化玻璃墙后面,笑眯眯的看着我。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魏知。”
“你父母是谁?”
“我爸爸叫赵震霆,我妈妈叫杨慧。”
“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我还有一个姐姐,一个妹妹。”
“你是什么时候变成腐朽者的?”
我在迷迷糊糊中,突然听着了“腐朽者”三个字,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清醒了许多。
“我……”
“快回答我,你是什么时候变成腐朽者的?”
“我……我不能说。”
我说的是“不能说”,而不是“我不是”。
由此,朱崇山断定,我就是一个货真价实,如假包换的腐朽者。
“你们腐朽者,最大的弱点是什么?”
我抿了抿嘴唇,选择了沉默应对。
我当然知道腐朽者最大的弱点是什么。
腐朽者最大的弱点,就是人类的科技。
科技越先进,腐朽者就会越强大。
科技水平越落后,腐朽者就越弱小。
如果人类退回到非智能手机时代,没有了硅基智能芯片。
那么,腐朽者就没有了食物来源,一定会被活活饿死。
但是,每个国家都知道落后就要挨打的道理。
所以,都在拼命的发展科技,腐朽者的力量也就在不断增强。
与其说,腐朽者是一种外来生物,入侵蓝星。
倒不如说,是人类自己打开了潘多拉魔盒。
释放出了腐朽者这种可怕的怪物。
朱崇山见我沉默不语,他有些着急了。
“你倒是说话呀。”
“说什么?”
“在山河大学里,还有谁是腐朽者?”
我很想说,赵启山就是腐朽者。
这样的栽赃嫁祸,肯定能让朱崇山慌的一匹。
但是,如果朱崇山真的舍弃了赵启山怎么办。
不就进一步坐实了我腐朽者的身份了吗?
朱崇山就是一个阴险小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谁知道他为了保住工作,会做出何等蠢事。
我犹豫了一下,假装一脸茫然。
“什么是腐朽者?我之前怎么没有见过?”
泥马!
很显然,吐真剂在我身上不起作用。
朱崇山气的脸色铁青,一激动,抄起眼前的键盘,把电脑都砸了。
“魏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死到临头了,还不肯说实话,是吧?”
我一脸诚实的看着他。
“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为什么就不肯相信我?”
“那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腐朽者?”
“我是人类。”
“你放屁,你明明就是腐朽者,李俊都已经指证了。”
“你宁愿相信一个腐朽者说的话,也不愿意相信我?”
“你别再狡辩了,你就是腐朽者,并且,还是腐朽者里面最聪明的那种,你对人类的威胁,比李俊那种蠢货更可怕。”
“我不是什么腐朽者,朱崇山,你不要再血口喷人了。”
“魏知,死不承认是吧?好好好,是时候给你点颜色看看了。”
朱崇山一招手,那群白大褂就走了进来。
他们先是给我验了一个血型。
接着,又给我的口腔拍了两张ct,看看我的牙齿整不整齐。
就在我疑惑不解的时候。
他们把我当成了神经病人似的,强行绑在了一张病床上。
当时,我害怕极了。
“你们想干嘛?”
我晃动四肢,试图挣扎。
“你有一颗蛀牙,我们准备帮你处理一下。”
一个白大褂很牵强的解释道。
“我不信,修补蛀牙,为什么要把我绑起来?”
“我们怕你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