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我胳膊上打了一瓶营养液,还有一包血袋。
我满脸惊恐:
“我用不着输血。”
朱崇山的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
“马上就用到了。”
他这边话音刚落,就有一个白大褂,手里拿着一把大钳子,撬开了我的嘴。
另一个白大褂,用大钳子拔掉了我的一颗门牙。
啊!!!
疼死我了!
朱崇山笑眯眯的看着我。
“疼吗?没关系,疼着疼着,你就习惯了。”
白大褂放下手里的钳子,用很咸很咸的盐水给我漱口。
等到口腔里的鲜血不是很多的时候,他就用很细小的针头,开始挑拨我牙髓里的神经。
那是一种深入大脑,深入骨髓的疼痛。
他每挑拨一下,我就会痛的往后仰头。
与此同时,我喉咙里会发出一声略显痛苦的唉哼。
我双拳紧握,疼的我全身冒汗,四肢颤抖。
每一秒都过的极其漫长,极其漫长。
我感觉我的精神都快要崩溃了。
这还不算完,白大褂又把小细针链接到一台仪器上面。
他把针头用力往我牙髓里插。
针头刺痛着神经,我感觉我的大脑都在疼。
随着针头的深入,仪器发出滴滴的提示音。
随后,白大褂用细针头挑出了我牙髓里的神经。
等到白大褂把针头拿出来的那一刻。
我整个人都虚脱了。
要知道,这一切都是在没打麻药的基础之上做的。
白大褂太残忍了,太残暴了。
他们简直不是人。
他们是魔鬼!
朱崇山笑嘻嘻的看着我。
“拔牙的滋味,不好受吧?”
我咽了一口带着腥味的鲜血,没好气的说道:
“你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
“既然很疼,你不如就乖乖承认了吧,这样你的牙齿也能保住,如果你要是不承认……他们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会让你品尝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我吓的脸色惨白,但是依旧嘴硬。
“你想让我承认什么?我又不是腐朽者,你们想屈打成招,刑讯逼供吗?”
朱崇山的脸色突然变的难看起来,恶狠狠的咬着后槽牙。
“行,小子,你有种,那我就看看你还能撑到什么时候。”
说完这话,朱崇山退到一旁。
白大褂又敲掉了我另外一颗门牙。
重复着刚才的那种残忍过程。
一套程序做完,朱崇山就会过来问我一次。
“你承不承认你就是腐朽者,如果承认的话,你就不会再遭受非人的待遇了。”
我缓缓摇头。
此时此刻,疼的我一点都不想说话。
……
每拔一颗牙,朱崇山就来问一次。
到最后,我所有32颗牙齿都被拔光了。
朱崇山再次走过来,轻轻拍了拍我惨白无比的脸。
“魏知,你能听到我在说话吗?”
我十分无力的翻了翻眼皮。
我已经分不清自己是生,还是死了。
对于我来说,没有打麻药,整个拔牙的过程,就比下十八层地狱还要痛苦一百倍。
朱崇山继续问我:
“你是不是腐朽者,是的话,你就点点头。”
我缓缓的,摇了摇头。
对于朱崇山来说,这就是赤裸裸的挑衅。
可把他气坏了。
一拳狠狠的砸在我的小肚子上。
“妈的,你还真是一个贱骨头!”
我用极其微弱的声音,向朱崇山发出威胁:
“不要……让我……活着出去……不然……你就……死定了……”
说完这话,我就晕死了过去。
就在我以为自己终于得到了解脱的时候,这群惨无人道的白大褂,又把我推进了手术室里。
在我口腔里钻孔,给我种上了32颗假牙。
从外观上看,我身上没有一点伤,跟正常人没什么两样。
但是,在过去的48小时里。
每一分,每一秒,我都承受着巨大的痛苦,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处在即将崩溃的边缘徘徊。
但是,最后,我坚持住了。
愣是没有承认自己就是腐朽者。
我强忍着巨大痛苦,也没有释放出图灵凝聚态。
……
当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我躺在一张崭新的病床上。
朱崇山就站在我旁边玩手机。
“你醒了?”
我缓缓转头,看了看四周。
“我这是死了,还是活着?”
“你还活着,并且,承受住了我们48小时的刑讯逼供。”
“我招了吗?”
“没招。”
一听这话,我的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
“48小时啊……我都没想到,我的骨头会这么硬。”
“哼,你小子也别高兴的太早,总有一天你会露出马脚,到时候,你再落到我手里,你会死的很惨!”
“我还是那句话,我就是一个普通人类,你让我承认什么?”
朱崇山被我气的直翻白眼,但是他又很无奈。
一号首长就给了他48小时,多一分钟的刑讯逼供,都是对一号首长的不尊重。
“你休息一下,就可以走了。”
我摸了摸嘴巴。
“我的牙……”
“32颗纯钛的,你放心吧,你死了牙都不会坏掉的。”
我微微一笑,调侃道:
“那可不一定噢。”
“嘿,你总算是承认了吧。”
我愣了一下。
“我承认什么了?”
“你承认了你的寿命比正常人类的要长很多,你还说你不是腐朽者?”
“我刚刚有说过吗?”
“难道没有吗?”
朱崇山冷冷的盯着我的眼睛。
我们俩四目相对,互不相让。
现在的我,跟48小时之前判若两人。
我现在的心理素质极强,根本就不怵他。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里突然响起了一段非常美妙的音乐。
“……我想牵着走你的手,两个人去宇宙,没引力左右,夜光映出你的温柔……”
我指了指手机,问朱崇山:
“我能接个电话吗?”
“可以,从现在开始,你自由了。”
“谢谢。”
我很有礼貌的说了声“谢谢”,然后拿起手机。
一看来电显示,是李蕊姐打来的。
我立刻就按了接听键。
“喂,李蕊姐。”
“魏知,你现在在哪?东关派出所那边,他们说你不在他们那里。我给你打了几十个电话,你为什么都不接一下?”
“我……”
“你有没有事,他们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我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朱崇山,然后用温柔的声音,对着手机说道:
“他们没有把我怎么样,事情都已经解决了,只是一场误会。”
“误会?因为一场误会,他们就把你秘密审问了整整三天三夜?”
“嗯,还好吧,因为关系到一起机密事件,所以,他们不得不谨慎处理。”
李蕊那边沉默了一下。
“你现在在哪,我开车去接你。”
我抬起头,看向朱崇山。
“你们这个地方叫什么名字?”
“青年西路,仇氏口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