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家五口还蜷缩在小房间里面,住着那叫一个拥挤,人家居然都准备重新修缮老屋。
向婆子边吃饭边琢磨。
“不对劲,我总觉得老大肯定有事情瞒着我,当初分家一人五两银子,他们哪来那么多钱修房子?”
“你知道他们请来帮忙的人,每天还要管饭吗?里面居然还有肉,不行,我必须去看看。”
向老头没有阻拦向婆子,不过阿枝却拽住了向婆子无奈叹气。
“娘,你就别去了,现在分家了,这是大哥大嫂的事情,他们每个月给您和爹送粮食送养老钱,已经是很不错了,您就不要去多嘴了,免得惹了旁人看笑话。”
相比起抠抠搜搜的周杏儿,向有福一家真心不错。
这次找人帮忙修缮老屋,确实给那些帮忙的人做了肉菜,不过王兰没忘给公婆送来一些。
还有每个月该给的粮食和钱,每次都是只多不少,完全足够三口人吃了。
王兰没事还过来帮忙喂猪扫猪圈,去哪里找这样好的儿媳妇?
见阿枝不愿意让自己去打听,向婆子咬咬牙叹气坐下。
“我就是觉得老大一家有事瞒着我,是不是没分家的时候就悄悄在存钱?真是心眼子多,这里面是谁出的主意?一定是王兰。”
本来是想抱怨两句,没想到王兰还越说越生气了。
只见她作势又要起身去讨要说法,阿枝抱住她的手臂劝道,“娘先消消气,多大点事儿?我觉得大嫂是个好人,前些日子还悄悄塞我零嘴,您就不要生气了。”
王兰对阿枝确实不错,许是上次一起去镇上的原因,让她想起小时候的小姑子,毕竟是喝过自己的奶水,那就跟半个女儿一样。
向青草做出来小蛋糕,她还给阿枝送来几个尝尝。
只是叮嘱阿枝别让旁人知道了,阿枝尝了尝满脸惊讶。
这忍不住感叹向青草不愧是女主,还真让她做出了跟现代世界不差丝毫的好东西。
阿枝算是看出来了,只要是王兰对向婆子和向老头没有敌意,自然连带着向青草也不会说什么。
这向青草努力挣钱改善生活,指缝间露出来的也足够老两口养老了。
向青草认为自己的心肠够硬,实际上她骨子里还有王兰的基因。
如果不是向婆子和向芸做的太过分了,她怎么可能坐视不理?
阿枝就是要带着向婆子一起啃向青草,如今的向婆子对向青草还不屑一顾。
慢慢等着知道向青草挣了大钱,她的态度自然会发生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见女儿坚持不让自己去找向有福一家,向婆子暂时就歇了心思,只是吃饭的时候依旧是心不在焉。
老屋的房子快要修缮好了,这一日王兰却急匆匆的背着一个人回来了。
阿枝看见浑身是血的男人眯着眼睛,如今机会不就出现在面前了吗?
王兰看见阿枝站在院子里,这立马朝着阿枝有些慌张的说道,“芸芸,你快点去准备一些热水,帮我把人盯着一下,我背篓还没有捡回来。”
她说完把人放在自己屋子里,这转身就朝着外面跑去,真是对阿枝太过放心了。
这时的阿枝注意点地上的血迹,立马拿起扫帚扫尘土把血迹给清干净了,她这才烧好热水来到了王兰一家四口的房间。
只见男人被安置在炕上,披散开的头发遮住了整张脸,从身形上看确实是高大挺拔,只是他身上有非常多的伤口。
“水……水……”
男人发出了非常微弱的声音,阿枝忙为他倒了一杯水。
只是看着男人露出来的下颚线,那挡住了整张脸的头发,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她咬咬牙朝着他轻声说道,“我给你把水倒好了,你快点睁开眼睛起来喝吧。”
许是听见了阿枝的声音,亦或者是渴的太过严重了,男人居然真的动了一下。
正在阿枝等着对方动作时,没想到他猛的拽住阿枝的手腕。
他的声音透着几分冰冷,这一刻阿枝有些慌了,想要后退却被擒住了手腕。
拉扯间身子微微颤抖,同时男人看清了阿枝的长相。
清新脱俗,盈盈如画。
“你是谁?”
“你放开我!”
阿枝面露紧张的盯着男人,这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王兰进入房间就见男人拽着阿枝,这一瞬间就怒了,上去对着男人就是一顿吼。
“你干什么?放开,登徒子,我好心救你,没想到你居然想要轻薄我的妹子!”
看见是救了自己的人,男人松开手歪头再次晕了过去。
阿枝看着自己被拽红的手腕微微蹙眉。
“大嫂,他是谁啊?”
王兰上前打量着男人却是晕过去了,这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我今天去洗衣服在河边捡的,这想着是一条人命就给背回来了,刚救下他的时候,他脑子还是清醒的,求着我救他一命。”
“芸芸,你没事吧?有没有吓到你?这人跟登徒子一样,实在不行我就把他再丢回去。”
看出王兰是真打算把人再给丢了,阿枝摁住她的手摇摇头。
“算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大嫂忍心看着他死在河边见死不救吗?”
主要是烫手山芋已经捡回来了,这床上的男人不是其他人,正是当朝皇帝的小弟弟,图南王,宸栩羽。
他狼子野心想要谋权篡位,没想到被人高密。
哪怕没有证据确凿,皇帝依旧疑心提前派人埋伏。
宸栩羽身边的死侍扮成他,金蝉脱壳才死里逃生。
只是宸栩羽却落水被王兰相救,向青草看出宸栩羽是个大麻烦,刚开始不愿意让王兰救下他。
没想到宸栩羽却开始扮成傻子,他哪怕在小溪村扮傻子,还是没忘记京城里的布控。
宸栩羽和皇帝感情不同,自小乃是皇帝看着长大。
在皇帝最需要感情的时候,宸栩羽这个亲的弟弟,陪伴着他走过最难的光景。
正因如此皇帝在杀了“宸栩羽”后,这心里居然就开始充满了不安和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