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经四天的跋涉,寒漠终于回到凤东城,岳父家的酒楼都没去,要回家看那个小可爱,她为自己受过那么多委屈呢。
院门依然挂着一把大锁,故意的,来不及开锁,脚尖一点,纵入院内。
“然儿,然儿,我回来啦!”
屋子的门竟然也是关着的,推开大门,寒漠心中一凉,这是什么情况?然儿不在家。
寒漠迅速从后门前往酒楼,不是说好要躲在家里的吗?又去算账了?
“漠儿?你?”
吴陶看见寒漠的神情很是诧异,一副无比惊讶的表情,寒漠皱眉问道:
“陶叔,你这是什么表情?我脸上有花吗?”
“你,不是说你也一起去了吗?”
吴陶的话让寒漠更是一头雾水,急忙问道:
“啥意思?去哪?然儿呢?”
“来来来,我告诉你。”
吴陶的心开始打鼓,急忙将寒漠拉进小屋,关好门说道:
“几天前,来了一位叫云儿的姑娘,自称是你的侍女,和然儿住过一天后,便来找我告辞,说要去京都临安城,你在那里等着。”
寒漠的脸已经扭成一团,那女人到底想干啥?
“就这样?”
“是啊,就这样啊!”
吴陶的心快跳进嘴巴里,怎么逃出一个坑又进一个坑的,谁能受得了。
“小红呢?”
“一起带去了呀!”
“那姑娘长啥样?”
“出来都一直蒙着脸,然儿见过,说特别漂亮,不是你的侍女吗?你从哪弄来的侍女?”
吴陶见寒漠不着急,心也就慢慢安定下来,但寒漠却有些愤恨的回答说道:
“侍女个屁,她是老冥的小妹。”
吴陶拍拍胸口,那没事,他看出冥月的不凡,和他的妹妹在一起肯定没事,但一想,不对啊!
“云儿不是说你也去京城了吗?”
“呵呵,岳父大人,你还看不出来吗?这是他们在逼着我去京城呢,将我夫人先弄去,我得去找夫人吧,这样,他们不就得逞了么。”
寒漠一拍大腿,尼玛的,有事不能直说吗?非要这么搞,千里之外呀,我去那鬼地方干嘛?在家抱老婆生娃多好。
寒漠一抬头,见吴陶用怪异的眼光看着自己,寒漠立刻安慰道:
“岳父大人,你放心吧,没事的,无非我跑一趟,我正好抢了匹马回来呢。”
“我说漠儿,你这左一个岳父,右一个岳父的,你成亲了吗?然儿都被人骗走了,你怎么好意思的。”
吴陶的佯怒让寒漠顿时抬头憨笑,装腔作势一下,从怀中掏出一堆银两,推到吴陶面前说道:
“嘿嘿,岳父大人勿怪,这个是彩礼,六百六十六两,溜溜溜,大顺,嘿嘿!”
“彩礼?刘城主已经给过了哦。”
“啊?这怎么能行?”
“刘城主说,是以前你师父放他那的,专门让他帮你娶然儿的时候再给。”
“那,这个就算聘礼,哪有送礼能往回收的,多不吉利,岳父大人请收下。”
吴陶不在意,反正都是帮他俩存着,以后仍是给他们,但他觉得寒漠有些怪,准确的说寒漠身上发生的事情怪,吴陶问道:
“漠儿,老冥他们究竟要你干啥呢?”
“哎呀,我也纳闷这事呢,好端端的跑来认主,问什么事儿吧,又不说,呃,呵呵!”
寒漠知道自己说漏了嘴,自己岳父么,其实知道也没什么。
“漠儿,你觉得骗自己的老爹,好吗?”
“呃,以前不是怕你接受不了么,真的,我自己都接受不了,三个,三个人非要认我为主,我觉得吧,可能他们的脑袋被门夹坏了。”
寒漠竖起三个手指,还让吴陶保密。
吴陶拼命揉脑袋,自己这女婿到底招惹什么人了呢?却又没恶意,冥月听自己讲寒漠小时候的事情,那眼睛都是放着光的,就是爱的光,没爱是不可能的。
“罢了罢了,想不通就别再想,老冥还是靠得住的,我信他,快去弄点吃的,好好睡一觉,再和刘城主去打个招呼,他对你很是上心,别辜负人家的一片心意。”
寒漠吃喝在酒楼,睡的是然儿以前的房间,凤东城的人都知道然儿嫁寒漠,这是必须的,没看见大门口就抱着在那呢。
有些想和吴陶结亲家的,想想寒漠帮凤东城打跑过坏人呢。
指着寒漠说,小子,不跟你抢了,不过,你要是对然儿不好,我还得让我儿子来抢。
寒漠一一拱手感谢,他明白这是乡村们祝福的一种方式而已。
“咦,这小子好像没那么冷了哦。”
“那当然,如今已是大人,当初是小屁孩,不懂事呢。”
吴陶只是咧着嘴巴痴笑,这女婿,我喜欢,跟个儿子似的,不,比儿子还好。
“吴共,你他娘的又躲哪睡觉去了,给老子干活去。”
寒漠听不到酒楼的热闹,他来到城主府,见刘离。
“离叔,我回来啦,咦,纯叔,你也在啊!”
如今的寒漠进出城主府不需禀报,刘离特地交待的,凤东城刘家的地皮上,寒漠去哪都不用禀报。
“漠儿,好好,受苦了吧!”
刘离开心的抱着寒漠,不停抚摸着他的背,感动啊,寒漠愿意为一城百姓付出,怎能不让人感动呢!
“咳咳,城主大人,我找寒漠还有事呢。”
刘纯着急,这才几天,须冰几乎每天一封信,询问寒漠的人找着没。
古丘城发生的事情,须冰已经知晓,还特地在信中告诉刘纯,宋无刚运回来下葬呢,是沙悖亲自去拉的尸。
至于八大舵主之死,以及寒漠被放走,沙悖这次没去猜想,告诉宋固的话,就是寒漠说出来的话。
宋固对寒漠根本没在意,他想的是凶手为什么要寒漠去感谢元知空,假如不是元知空安排的,那也必须是与元知空有关系之人。
“派人伪装成江湖游侠,监控元知空,凡与他有过密聊之人,我要知道详细的信息。”
古丘城随着宋固的这道命令下达后,宋无被杀的事情,就算是暂时告一段落。
沙悖也派出人手盯紧元知空,他怕元知空报复,沙悖躲进“黄沙帮”,死活不敢出来。
“医术?我懂个毛医术,纯叔,咱俩不是说好的么,你咋能赖皮呢?”
寒漠听刘纯说清楚须冰的事情后,一脸懵逼,感冒发烧咳嗽,我知道吃药,可是医术我到哪去弄来忽悠呢?
“呃,其实我吧,不擅长说谎,而且面对的又是南山的徒弟,你要体谅纯叔,压力很大的嘛。”
刘纯仍然觉得寒漠想低调,他丝毫不觉得寒漠真不懂,寒漠只能直说。
“纯叔,我的意思是,你直接告诉他,我啥都不懂就好了呀,现在搞得我像个神医似的,唉呀,好丢人。”
刘离接着对刘纯踩上几脚,刘离说道:
“你看你看,我就说漠儿不懂吧,你刘纯还将他捧得像个神仙,这下掉地上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