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岩微微躬身,脸上洋溢着温和而自信的笑容,目光专注地望向对面坐着的曾莉莉。
他的声音轻柔而富有磁性,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魔力,缓缓地说道:“莉莉啊,你可知道,这东晟酒楼,可是整个东琉城数一数二的佳处。
这里汇聚了不少珍馐美馔,每一道菜肴都仿佛是厨师们用心血雕琢而成的艺术品,色香味俱全,令人垂涎欲滴。
这还并非它最为特殊之处。”
说到此处,宋岩微微停顿了一下,目光中透露出一丝神秘,接着说道:“更为难得的是,这里有上等的灵泉房。
据说那灵泉之水,蕴含着天地间至纯至净的灵气,仿若神露般珍贵。
若能在那灵泉中沉浸一晚,所汲取到的灵气,简直抵得上我们平日里苦苦修炼十天半月之功啊。”
曾莉莉静静地坐在那里,眼眸中闪烁着好奇与惊讶的光芒。
她微微抬头,望向宋岩,心中不禁对这灵泉有了一丝想法。
如果能泡上一宿该有多好啊。
宋岩似乎察觉到了曾莉莉眼中的渴望,嘴角微微上扬,继续说道:“莉莉,为了能订到这间灵泉房,我可是费尽了周折啊。
从得知有这间房开始,我便早早地派人去预订,可即便如此,也还是等了足足半个多月,才终于如愿以偿。”
说到这里,宋岩轻轻叹了口气,仿佛是在感慨这一路的艰辛。
随后,他又抬起头,目光中满是期待地望着曾莉莉,彬彬有礼地询问道:“晚上,我们就在这里住下吧?
这样你也能亲身感受一下那灵泉的奇妙功效。”
为了完成上面交代下来的任务,宋岩可谓是绞尽了脑汁。
可惜的是,他并未得到任何启动资金,这一间灵泉房,几乎花掉了他小半年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积蓄。
不过,在他看来,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耗费了半个多月的时间和精力,他终于成功地将曾莉莉约了出来。
在他的心中,以自己这半个多月来的用心投入,这个从乡下来的清纯小姑娘,必然会被他的魅力所征服,最终投入他的怀抱。
啊……
曾莉莉微微张开嘴唇,脸上泛起一抹红晕,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诧异和羞涩。
她轻声说道:“我们,会不会太快了啊。”
同住一间屋子,那意味着什么,她心里再清楚不过。
尽管她并非是那种过于传统的女子,可毕竟二人还未正式确定关系,就这样住在一起,实在是太难为情了。
“放心吧,莉莉。”
宋岩的眼神中充满了深情与坚定,他认真地说道:“明年开春,我必定会带着聘礼,亲自前往你家提亲。
我对你的心意,日月可鉴。
要是实在不行,我可以发武道血誓,我……”
听到宋岩如此真挚的话语,曾莉莉的心微微一动,连忙制止了宋岩的发言。
这半个月以来,宋岩对她无微不至的关怀和照顾,让她的内心深受感动。
而且,宋岩不仅气质出众,风度翩翩,在藏剑院这群新生之中,实力也算是较为靠前的。
不仅如此,他出手还相当阔绰,一看便知并非寻常百姓人家的孩子。
若是真能嫁给这样一个体贴多金、天赋不凡的人,那她未来的生活将会无比幸福。
不仅如此,就连曾家的地位,也必将因此更上一层楼。
“放心,我们今日只是简单地住在这里。”
宋岩仿佛看穿了曾莉莉的心思,再次郑重地承诺道:“仅仅是享受享受那灵泉之效而已,我向你保证,绝对不会做出任何逾越之举。”
听着宋岩那信誓旦旦的言语,曾莉莉微微低下头,脸颊愈发滚烫。
良久,她才以一种极其细微的声音轻轻应道:“好吧。”
搞定!
听得曾莉莉应允,宋岩心中大喜,半个月以及小半年的积蓄,没有白白付出。
一想到马上就要将眼前人搞到手,他便有些心猿意马。
他早已准备好了留影石,这是一种神奇的石头,内有阵法可记录催动阵法之人所看到的一切。
只不过。
仅仅只能记录十来秒而已。
但。
就这简简单单的十来秒,已是足够彻底毁掉一个人。
宋岩已然计划好,待得和曾莉莉在床上翻云覆雨之时,便将这一切记录下来,而后以此为要挟。
到时候。
曾莉莉便会沦为他膝下奴隶,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二人的这一切,皆是被一人看在眼里。
那人身着墨袍,看着平平无奇,毫无特色,在他桌前,也仅仅只有一杯寻常酒水以及两盘简单的小吃。
他清酌小酒,目光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却经常将眼神落向曾莉莉和宋岩这边。
通过唇语,他已是知晓了二人的对话。
在瞧见曾莉莉和宋岩用膳结束,走出酒楼前往外面闲逛之后,他立即起身,走向柜台,道:“我要一间与刚才出去那对男女相邻的雅间。”
“公子,我们的雅间,都是需要提前预订的。
你若是没有预订,那就只能……”
啪!
林凡神色一凛,从戒指中取出一枚令牌,“把这个送给你们管事,他应该会明白怎么做。”
这枚令牌自然是院首授予林凡的那一枚,这里乃是东琉城,是万剑书院的地盘。
没什么比院首亲令更具权威的了。
那柜员自是不认识什么院首令,可其边上正在算账的掌柜,突然瞥见了那枚令牌,顿时脸色一变,眼中闪过一抹惊骇之色。
他连忙放下手中的账本,快步走到林凡面前,双手恭敬地接过令牌,仔细端详了一番后,脸上露出震惊之色。
“这……
这莫非是藏剑院院首亲赐的令牌!
公子,不知您是……”
掌柜结结巴巴地问道,目光中满是疑惑与忌惮。
林凡淡漠地瞥了掌柜一眼,道:“无需知道我是谁,你只需要按我说的做就行。
至于那间房的原主,按照三倍的价格赔偿损失。
这枚丹药,应该足够了吧。”
瞧见林凡没有道出自己的来历,反而掏出了一枚丹丸,那掌柜神色遽然一变,连忙点头道:“公子说笑了,公子能莅临我们东晟酒楼,已是天大的恩泽。
岂敢收公子的钱。
公子放心,我们定会好好赔偿原主。”
身为掌柜,他又岂能看不出来,这是一枚造化级的灵丹妙药。
仅此一枚灵丹的价值,别说是住一宿,就算是住一年,都够了。
况且。
林凡身怀藏剑院院首亲令,他哪里还敢收对方的钱。
就算是对方吩咐将酒楼内所有客人全部赶走,他也得照做。
见得掌柜将丹药推了回来,林凡倒也懒得与之计较,顺手将丹药拍在桌上,便说道:“你带我去房间吧。”
我……
那掌柜看着柜台上的灵丹,顿觉哭笑不得,瞧着林凡坚决的态度,他暗暗咬了咬牙,道:“好,我这便带公子去雅间。”
说话间。
他将灵丹收了起来,已是想好了对策,待得林凡离开时,便将原物归还。
这烫手山芋,拿不得啊。
林凡对于掌柜的内心戏浑然不觉,毕竟一枚造化灵丹对他而言,并不算什么重大损失。
这些灵丹本非他所有,而是陆遥和时完在获得君子剑吕塘的戒指后,硬塞给他的。
那戒指中藏着君子剑吕塘毕生的积蓄,造化级灵丹多得数不胜数。
对于陆遥和时完来说,这些灵丹恐怕一生都难以用完,因此他们才慷慨地赠予了林凡许多。
而林凡,由于暂时也没有时间去将灵丹转换为灵币,便索性将它们当作了硬通货来使用。
在掌柜的引领下,林凡缓缓踏入了一间雅室。
这雅室空间宽敞,布局精致,尤其是室内那道灵泉,瞬间吸引了林凡的目光。
“公子,我们东晟酒楼最为引以为傲的,便是这灵泉了。”
掌柜满脸堆笑地介绍道,“别看这灵泉体量不大,可其中的泉水却是用诸多上乘灵药,再配合天山冰泉,经过特殊手段精心熬炼而成。
哪怕是涅盘巅峰的武者泡在这其中,也能获得不小的助益。
当然了,如果造化境的强者想要一试,也不是不行,只是效果相对没那么显着罢了。”
听到掌柜的描述,林凡微微点头,目光平静地说道:“想来你也能猜到我的来意,我也无需瞒你。
此次我前来,就是要密切关注那对男女的一举一动。
我需要在屋里安置一个窃听禁制,并且还要拿到这雅间的秘钥,你有何异议?”
掌柜闻言,面露难色。
这可是关乎客人隐私的大事,一旦传出去,东晟酒楼势必声名狼藉,日后的生意也定会一落千丈。
客人选择酒楼,除了看重灵泉外,更在意的是自身隐私的保护。
林凡的这个要求,无疑让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公子恕罪,您的这个要求,在下实在难以满足。”
掌柜苦笑道,“不过,如果公子能道出自己的真实身份与来历,待我询问过当家的,若当家同意,我这边自会尽力协助公子。”
林凡闻言,微微点头。
他自然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过分,但曾莉莉的个人名声至关重要,他不愿看到自己在北灵界初识的朋友遭受如此歹毒的算计。
更何况,他猜测宋岩接近曾莉莉,背后定有更为复杂的目的,很可能与自己有关。
思忖再三,林凡终是将自己在藏剑院的面容显露了出来。
当他露出这副面容时,那掌柜的双瞳陡然紧缩,一脸惊骇地看着林凡,张口道:“您,您是藏剑院的林凡公子?”
林凡的传闻,早已传遍了万剑书院地界,甚至连地界之外的地方,都有他的传言。
更别说。
东琉城还是万流城的护卫城池之一,身为东晟酒楼的掌柜,又岂能没有见过林凡的画像。
他其实在见到院首亲令时,便已有了三分揣测,而今瞧见林凡露出真容,顿觉头皮发麻,没想到,那位传说中的妖孽,竟然空降到了他们东晟酒楼。
而且。
观其行为,似乎,是来捉奸的……
如若这是传出去,定然是个大新闻啊。
不仅如此。
他甚至还能利用这一点,为东晟酒楼做宣传,到时候,不得大把大把的人前来观摩啊?
当然,这种事他也只敢在心底偷偷琢磨。
利用林凡的名声为酒楼宣传,若是正常的美名,那也就罢了。
但这种涉及被绿的传闻,还是不要从他口中传出为妙。
毕竟,一旦被那位妖孽盯上,别说他一个小小的掌柜,就算是整个东晟酒楼,恐怕都得遭受池鱼之殃。
“现在,可以询问你们当家的,是否同意了吗?”
林凡语气平静,沉声说道。
得知林凡的真实身份,掌柜哪敢有丝毫怠慢,急忙取出一枚通讯令,立刻联系了他的顶头上司。
片刻之后,掌柜带着几分尴尬的神色,看向林凡,道:“林公子,我家当家的想问,您为何要……”
“那女孩是我的朋友,我怀疑那男子接近她的目的,是想针对我。”
林凡的神色中带着一抹冷意。
经过一番对话,掌柜似乎终于得到了上司的某种指示,神色变得严肃起来:“当家的说了,公子的事情,我们东晟酒楼一定会尽心尽力。
既然公子有此要求,那我们东晟酒楼便全力支持。
只是,待事情解决之后,我们东晟酒楼也有权公布真相。
毕竟,如果公子闹出太大的动静,对我们东晟酒楼的声誉,恐怕也会造成不小的影响。”
“可以!”
林凡微微点头,既然决定要闹,那就要闹得大一点。
他心中明白,宋岩背后的人,极有可能就是楚王朝的六王子楚江。
为了给身边的朋友一个交代,也为了让楚江明白招惹自己身边人的后果,他必须将这件事闹得人尽皆知。
林凡双眸闪烁着一抹骇人杀意,一想到宋岩行为可能是楚江授意,他内心便是涌出一股可怖寒意。
“楚江,你三番五次招惹于我,真当我不敢宰了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