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玥瑶:祖母,四婶要生产,我们能做点什么。
陈老夫人浑浊的眼神流下了眼泪,躺:玥瑶,马上请大夫开一副催生药方,吩咐下人去厨房煎熬吧。
陈玥瑶点头,拉着生母的手一起离开屋内。
陈玥瑶:母亲,我让喜鹤抓好药方子,送到厨子给您,你去厨房负责守着,亲自负责熬催生药,这药对四婶来说很重要,不能让旁人接触到。以免坏事。
林氏按照玥瑶的安排一个人去了厨房。
交代完母亲之后,陈玥瑶拿着手里的木盒子,站在房间门口徘徊不已。忍不住从窗户缝隙观察着里面的情景,玥瑶面带阴沉,紧皱眉头,看了几分钟,悄悄去了隔壁厢房里面准备。
把手中的木盒子,轻轻放在桌子上,打开了盒子,从里面取出准备好的笔墨纸砚,还有红色的朱砂,准备开始为四婶母子画一副祈福的平安符。
她闭住气息,全神贯注,动笔下手快,狠,准,毛笔的笔尖在这张宣纸上不停的画着,笔尖力度适宜,一喝而成,纸上马上呈现出符文的图案,在烛光之下闪闪发光。
陈玥瑶专心致志的画着平安符,画好符松了一口气,把桌上的东西收拾好装入盒子,迈着轻快的步伐,回到了隔壁的房间。
生母林氏正缓缓从厨房的方向走过来,手里端着一碗热腾腾冒烟,刚煎好的催生药,扶着床上的钱氏坐起来,喂她喝下这碗催生药。
陈玥瑶神情严肃走到了四婶的床边,轻轻将这枚刚画好的平安符,放在了四婶的枕头边。
站在屋内的陈家女眷,看到玥瑶这个举动,目瞪口呆。
林氏忍不住开口问着:玥瑶,你在四婶枕头旁边放什么东西,你一个小姑娘弄得神神秘秘。
陈玥瑶:母亲,我在屋内按照书籍随手画的一张平安符,我要保佑四婶子和孩子平安度过这次难关。
女眷们沉默不语,心里觉得玥瑶这种做法,实在太诡异了,看着躺在床上的陈氏目前情况不太好,算了只是一张符纸,就没人站出来反对这事。
钱氏喝下这碗煎服的催生药肚子马上起了反应,一阵疼痛感袭来,钱氏痛的大叫,好痛啊,苍天啊,快救我!
产婆站在床边安慰着:这位陈太太您放宽心,陈小姐放了平安符保你平安,女眷们在这里守着,为您们母子祈福,一定会保佑你们母子平安的。
钱氏痛的笑着说:但愿吧,希望老天能可怜一下我们这对母子。
产婆取来一块干净的毛巾让钱氏咬在嘴里,防止生产的时候痛的不小心咬到舌头。
陈老夫人看着孙女:丫头你现在还是一个姑娘家还未出阁,四婶生产你不能站在这里,你赶紧出去,去屋外等候着。
林氏,你留在这里帮忙一起照顾钱氏。
我没有反驳祖母,听话的推门头也不回离开了,坐到了门口凳子上。
喜鹤轻轻走到了我身边,恭敬的端着一杯茶水递给我:陈小姐,今天这事你不管了吗,陈家这些女眷什么都不懂,能做什么,你不怕里面的太太出事吗?
我接过喜鹤递过来的茶水,轻轻品尝了一口:祖母刚刚都亲口告诉我,未出阁的女子不适宜站在产房,本小姐还是大家闺秀,又不是生产的妇人,这件事情我管不了。
陈家现在虽说落魄了,大树不像从前那么茂盛,就算大树倒下,她还是名副其实的嫡女,陈家大小姐。
喜鹤捂住手帕笑着:陈小姐,你说这话不是打脸吗,上次咱们一起出去游玩之时,路上巧遇一个孕妇,羊水破了就要临盆了,当时情况危急万分,身边没有产婆,是您出手救了她的命,帮她接生孩子,围观的村民历历在目。
陈玥瑶心里在盘算着:上次之事跟今日之事不一样,现在里面躺的这位可是我四婶,若我出面替她接生孩子,出了大事,会被陈家这些人指责,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活,我为何要主动去做,里面那么多女眷可以帮忙四婶,我操心这事干嘛。
喜鹤微笑着:陈小姐,陈家遭遇抄家这一劫难,你是不是提前预料到了,你知道了为何不出面解决,或者提前陈家女眷多带点金珍珠宝藏神呢?
我心里暗暗想着:我提前知道陈家抄家之事又怎么样,该来的事情还是要来,这是天命只能一起去面对呗,我何必多管闲事提前告知她们,不但没人相信我的话,到时候会被众人责骂。
陈玥瑶:喜鹤,人身上是否兴旺和家族息息相关,一个人做好事没用,家族里面若有死老鼠坏事,鲜花在艳丽也会有凋谢的那一天,陈氏家族一直一帆风顺,名扬天下,顺顺利利度过几十载,。
整整旺盛了几十年,现在遭遇这场抄家祸事,是有人暗中下了一盘棋陷害所导致的,小人现在春风得意,正茂盛之时。
这事不是你和我两个小丫头能解决的,我们没有这个能力和权势,还是静观其变吧。
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总会有雨过天晴的那一天,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喜鹤:陈小姐你说的话是对的,陈氏家族都富贵了那么久,祖辈繁荣昌盛,不会轻易倒下的,总会有东山再起的那一天。
我嫣然一笑,慢慢喝着杯中的茶水。这次的事情都是因果循环而起,陈氏家族上一辈作恶,只能由后代来承受。
哎,只不过陈氏家族的人没有提前下帖子突然过来,现在一群女眷,孩童,男丁被安置在老宅里,都是一些没有力气的女眷和年少不懂事的孩童,老弱病残奄奄一息的男丁。
虽说有几位成年的老爷们,却体弱多病需要一直服药,平日在陈家过惯了,衣服来了伸手丫鬟伺候穿,饭来了张开的嘴巴丫鬟伺候喂,现在吃不了任何苦头,指望这些男丁挣钱养家做梦把。
一家子人生活开销处处需要花银子,每日宅子里那么多张嘴巴需要吃饭,一个月的伙食开销都庞大。
喜鹤:陈小姐,遇到这事咱们如何是好,以后你无忧无虑吃着美食的好日子,马上就要到头啦,也不能自由自在带着我随意出门游玩了,喜鹤说话的语气带着戏弄,巴不得我以后日日吃苦。
我听在心里感觉手中的茶水,带着一阵苦涩的味道:算了,这茶今天煮的不好,不喝了。
我从凳子上站起来,站在偏殿的庭院门口,一个人静静发呆,看着院中的风景。
庭院的雨声慢慢停了下来,整座老宅充满了鸟叫声,小石子路依然湿漉漉的,大树的叶子滴落下几滴雨水。
一个头戴斗帽的,眼神冷厉,面容清瘦,眉眼在雨雾中显得温柔,驾着马车急匆匆赶路,进入了酒楼。
房间里面,打扮贵气的男子,从手中小心翼翼的打开随身携带的一幅画。一位男子身穿灰色袍子,柔软乌黑的长发垂挂下来,男子静静的站在安阳长春观,气质显得冷清,一副与世无争的神态。有君子的风范,翩翩飞舞,好像天上下来的神仙,不像人间普通的凡人。
好好打包起来,明天一早咱们马上就出发,把这位神医的画卷送到安阳长春观。
民间百姓之中传说,有一位医术高明的少年郎,医术精湛,还是一位道医,通过看人的面相和诊脉象断定这个人未来是福还是祸,传的十分玄幻。
他从京城千里迢迢过来,为了亲人治病去寻求这位传说中的道医。
妇人生产需要从鬼门关走一趟,陈玥瑶听到屋内四婶的叫声和动静,在屋外吓傻了,她从未经历过这种事情。
这怎么回事,都过去那么久时间,眼睁睁看着四婶在屋内鲜血不停流着,血水被装进准备好的脸盆里,连续从房间端出来,这样流血就差失血过多了,可是屋内为何迟迟没有听到婴儿的哭声,奇怪了四婶子声音越来越低了。
喜鹤:陈小姐,四太太会不会出事了,咱们赶紧进去看看吧?
陈玥瑶着急的从凳子上站起来,准备进去看看屋内的情况,突然里面有个人踉踉跄跄的出来,抬头一看此人吓得脸色苍白,正是姑姑{陈静思}。
陈静思眼神慌张:糟糕了,钱氏出事了,大事不好了,钱氏根本生不出来,马上就要.....大夫在哪里快点过来救人。
陈玥瑶冲到了屋内,产婆着急的喊着:陈小姐,这位陈太太突然晕过去了,喊不醒,接下去怎么办。
陈老夫人身体瘫软,站立不稳,手指着:玥瑶快点出去,祖母不是跟你说了,让你在门口等着,你这个小姑娘进来做什么呢,你能帮什么忙呢,你去外面请大夫马上过来,救治四婶子这条命,别站在这里了,快去啊。
林氏看着小女,眼神疲倦:玥瑶听话你一个小姑娘,脾气那么倔强,生产的产房不干净,屋内到处都是鲜血,着实污秽,你乖乖听话快点出去,别惹祖母生气啦。
陈玥瑶掏出手帕捂住鼻子,才能勉强闻不到屋内的血腥味,强撑着走到四婶床边,拿起钱氏的手腕摸脉象,诊脉结束轻轻放下手臂。
玥瑶取下四婶脖子的平安扣,四婶这块玉佩归我啦,就当劳动的报酬,不能让本小姐白忙一场。
众人站在旁边,看着陈玥瑶光明正大,把玉佩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一脸惊呆。
陈老夫人怒气冲冲:你...你怎么可以,这可是我给婶子保平安用的,你这个丫头怎能抢夺,趁火打劫吗。
老太太气喘吁吁,气的差点就要晕过去了,不停的拍着自己的胸脯:身为陈家小姐,怎么可以做坏事呢,祖母平时怎么教导你的,简直就是混蛋。
林氏:玥瑶听话现在什么场合,你四婶子生产,赶紧跪下来给祖母磕头认错,你千万别在这个时候闹事,火上浇油啊。
四婶子现在的情况够糟糕了,你还过来添乱,快把脖子上的玉佩取下来还给婶子,这是平安扣能保她平安,你一个小丫头好好的站在这里带着它做什么。
林氏:是我这个做母亲的不对,你千万别动怒保重自己的身子,孩子不懂事是我没有教导好,今后我一定会好好管着孩子,玉佩我会让玥瑶还给四嫂的,请母亲原谅玥瑶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