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玥瑶自作主张进去了,郑氏急匆匆跟在后面。
熙琛有些惊讶,黑烟?
梦程扶着钟老夫人进屋忍不住说着:这里怎么阴森森的好吓人,什么气味让人想吐。
钟老夫人吓得握住胸前的佛牌,阿弥陀佛,每走一步都觉得艰难,吓得锵锵巍巍。
陈玥瑶不理会屋内的情况,嘴巴念叨着佛经,开始环顾四周,进入了最内间的卧室,她犹豫了,忍不住开口问着。
郑氏,你丈夫醒来有没有对你说话。
郑氏面色阴沉,心里很不高兴没有经过她同意几个人冲了进来,听到玥瑶的问题,思考片刻开口说:夫君说自己透不出气,心脏被石头压住,感觉有东西在掐我,我快死了。
郑氏吓得瑟瑟发抖,眼神不停的闪烁,这是谁我怎么能看到呢.
陈玥瑶怒笑着,目光注视着病床上面的男人,这男人骨瘦如柴:你看看这样的女人配的上你的真心吗?
郑氏理直气壮的大声说着:我的丈夫生病吃的少才如比消瘦,你不是治病救人的大夫吗,你要是能救活他的命,不管多少银子我都愿意给你。
陈玥瑶眼神带着轻蔑,冷淡的说着:他无药可救,马上就要死,最多只能活几日,等着给他办白事吧。
在场的众人脸色惊讶。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就判断一个人的生死,当大夫不是应该通过诊脉观察再作判断吗。
郑氏:你居然....郑氏全身颤抖,这个世界上居然有如此心狠的大夫,居然诅咒一个人。你不愿意给我丈夫看病我也不勉强,你怎么可以诅咒一个躺在床上的人,他明明还活着,只不过消瘦一点。
钟老夫人面色难堪:陈公子,你都没有诊脉,就能判断他不能活了吗。
陈玥瑶:他身上带有孽缘,我没办法救他性命,何必还要我诊脉,就算有办法能救他性命,我也不会出这个力,这种人不配我出手,耗损我修为。
梦程大声说着:陈大夫居然看到你死也不救,你心肠太黑了吧。
熙琛冷厉的看着她:黑心之人是你吧,你有本事马上过去给他当陪葬丫鬟。
萌玥听到这话吓得不敢说话,面色瞬间惨白。
陈玥瑶看着梦程: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凭什么让我救他命,他又不是我的谁,你心地善良你去救,救不回来你陪他下去,做他的老婆,路上可以做个伴。我要是做这样孽债缠身的男人,我的寿命就要借给他。
郑氏暴跳如雷:你们都给我闭嘴,休的在这里吵闹,我不需要你们可怜同情,不救人就算了,赶紧给我滚蛋吧。
陈玥瑶冷笑着:不用你赶我走,我马上就会离开这里,你告诉我你丈夫对你有多爱,对你有多好,你不能生他愿意出去领养弃婴跟你一同抚养。
我告诉你真相,你这只猪脑袋,又蠢又笨的女人,你丈夫他外面不但有孩子,还有女人。
在你嫁进来之前他已经结过一次婚了,跟你并不是头婚,他不是一个专一的男人。
你现在知道真相了,愿意拿自己的命换他的命吗,马上告诉我。
郑氏瘫倒在地上,一脸震惊。
钟老夫人和梦程一脸雾水。看着郑氏惊魂未定的样子,看到玥瑶嘴角上扬在笑,顿时后背发凉,感觉好可怕啊。
陈玥瑶快速离开这里,松了一口气,抬头看到熙琛:任公子你在怪我心肠硬,不愿意救人吗?
熙琛:不会,你可是高高在上的陈大夫,你不想救的人,肯定是那个人不值得你救,我可不敢猜测陈大夫的心思。
陈玥瑶嘴角上扬笑着看他。
熙琛好奇的追着问:陈大夫能否解开我心中的迷惑。
陈玥瑶:你想知道为什么,我就不告诉你。
陈玥瑶跟钱叔离开了,那个瘦骨嶙峋的男人就算马上死了,又不影响她。
熙琛愣在原地,感觉好无语。
钟老太太:任公子,那位陈公子,居然心肠如此冷漠。
熙琛开始为玥瑶打抱不平:钟老夫人你怎么可以私底下这样议论陈大夫 ,事情的对错你分不清吗,本王爷以为钟官员家里文化应该不会低,考取功名,身为他的家人应该知书达礼,看来不是哦,家中的丫鬟都能出言不逊。
钟老太太脸色难看,拉着丫鬟一起磕头认错。
熙琛:钟老夫人,你年事已高,快点回去休息,照顾好自己这把老骨头,好好调教身边的丫鬟。
钟老太太全身发抖,锵锵巍巍的看着...
梦程紧紧扶住钟老太太:王爷他怎么可以这样说我们钟家呢。
钟老太太:我们马上回屋,天亮马上出发离开这是非之地。
陈玥瑶来到房间里面,对着空气自言自语:敢跟在我身边,小心我灭了你们。
原来洁白的墙壁,突然浮现出一阵泥土的人影,墙面瞬间有水迹,一个面色恐怖的女人,身上全是黑烟,怀里抱着一个孩子,两个人发出阴森森的笑容。
女鬼站在远处眼睛瞪着,想上前又不敢。
陈玥瑶自顾自坐了下来,是不是觉得太可惜了,你做鬼都不甘心吗,要不要送你们上路。
女鬼身上的黑烟更浓了,房间瞬间冷的让人发抖,还有一股让人作呕的血腥味。
琛玥瑶怒气冲冲的大骂:你这个该死的女鬼,你把我房间变的好冰冷,我要是得了风寒可怎么办,身上又那么臭我今天吃进去的东西都要吐出来了,你让我怎么住在这里,你就算成了鬼,我没有得罪你,你不应该欺负我啊,我讨厌你,快点带着孩子离开。
我都成了鬼,你不能这样骂我,让我觉得好丢人,我这个凡人居然不怕鬼。我还有心愿未了,我哪也不愿意去。
女鬼大声的哭泣:我死的实在太冤枉了·,谁来替我主持公道啊,我叫潘晓丹,生前是一家糕点铺的女郎,张文兵是我的堂哥,他家中发生意外只留下他一个人,他没有什么手艺赚不到银子,除了会写一手好字,会认识几个字,是我和父母每天贪黑起早辛苦做糕点。
赚的银子舍不得吃好的,穿好的,都省下来给他去学堂读书用,给他买衣裳让他不愁吃穿。
张文兵立下誓言,等他功成名就,以后有能力买了一个大宅子,一定会接我们一家人过去住,会让我们过上好日子,不用那么辛苦每天做糕点,卖糕点,维持生计,还说会娶我过门。
他读书很用功,如愿所偿,高中状元,他被郑府看中了。
陈玥瑶无奈的思考着,一个好姑娘付出真心,却被渣男辜负了,渣男抛弃她,这种恶心的渣男真是让本小姐看不起,本小姐从心里鄙视你,为了迎娶有钱人家的小姐,抛弃自己相伴左右的潘晓丹。
潘晓丹继续诉苦:郑府家中显赫,不但给他单独的书房,还有丫鬟贴身伺候,他过上富贵的生活,不需要操心赚钱和家务事,每日坐在书房看看书,写写字,吃饭都有丫鬟端过来伺候,脱去了棉布衣裳,穿上了精致的绸缎,吃的不在是粗茶淡饭,而是鲍鱼各种补食,餐后还有糕点,好茶,水果都是外地运过来的特产。
他要迎娶郑小姐为妻子,成为郑家的女婿,再也不想陪我们吃着普通的饭菜,穿着朴素的棉衣,住的屋子也是多年的老房子,从那以后看到我的眼神都是轻蔑的,带着嫌弃。
父母咽不下这口气,想去郑府告状,揭发这一切,他知道了以后让下人一起帮忙,活生生杀人灭口,掩埋了这一切,还把我父母的尸体送到了野外,一把火烧掉了,临死之前我都没有见上一面,是我不孝啊。
我在家中等了一天没有等到父母回来,第二天清晨的时候,张文兵一个人回来了,说我父母在回来的路上马车不小心撞上了,留在驿站客栈休息,怕我担心就提前回来通知我,让我过去见见他们,天真的我毫无条件信任他,坐着他提前准备好的马车上路了。
等待我的不是父母团聚,而是被他带到了野外,到了之后我才知道,地上那是我父母的骨灰。
此时他再也不是温柔的张文兵,脸上露出狰狞狠狠的掐住我的脖子。
我当时怀孕八个月了,我苦苦求她,放过我的命,让我生下腹中的孩子,我会独自养活,从此以后离开他的世界,可是他怕我告发他杀人的事实,硬生生掐死我了,把我从山下扔了下去,我死后摔的面目全非。
陈玥瑶抬头看到潘晓丹死后的容貌,这哪里人,更本看不出人性。
我被张文兵掐的晕死过去了,要是他没有把我扔下悬崖,我还有一线生机能生下孩子,我当时肚子反应很大,可是他做事太狠了,孩子在肚子就这样死掉了,他是无辜的来不及看一眼这世界的美丽。
潘晓丹亲了一口怀里的孩子,若他没死,现在已经在学堂上学了,可是他跟我一起死了,那么多年过去了还是胎儿的大小。
张文兵心肠真够歹毒,他那双手无寸铁之力的手,杀人起来却那么有力,我仍然记得他拖着我到了悬崖,用力推我下去的声音....
陈玥瑶怒气汹汹的咆哮着:求你别说了,你都死了好多年,你要报仇干嘛不早点报仇,父母都不在了,人间还有什么值得你留恋,你赶紧把死前的样貌收回去,你这样快要吓死我了。
张晓丹,陈大夫你这样我好怕怕...
张文兵心肠歹毒,杀了我以后,怕我找他报仇,找了一个臭道士,找到了我尸体,放到了棺材里面,在我额头贴了一张天罗地网府咒,又在棺材敲定了子孙钉,又在外面绑定了红绳,把我扔在了大海里面,我的心好冷,日日困在海里见不得光明。
陈玥瑶面色严厉:虽说同样是道士,只有歪门邪道的道人才会做这种缺德之事。
苍天有眼啊,终于让我和孩子有机会逃脱了,有一艘船沉了下来,体形过大撞击到了棺材,破了一个大洞我们顺利出来了,我的魂魄非常渺小,只能吞掉几个魂魄,才让自己变得强大点。
我慢悠悠的四处流荡,终于找到了郑府,张文兵手上带着一串避险的手串,我靠近一点就被撞飞出去,吃了闷亏我只能远远跟着他。
他背着郑家小姐偷偷去找外面的女人,那日他抱着孩子,孩子调皮不小心抓住他手腕的手链,手链绳子断了,我的机会终于来了。
等他睡觉的时候,身上的火焰最微弱的时候,我就靠近他,报复他,他身上沾染了黑烟,阳气越来越弱。
陈大师,我们被人陷害,实在太冤了,我们一心向善从未做过坏事,张文兵还没死,我不甘心,我不会离开,我要替父母报仇。
张晓丹实在太可怜了,父母被人杀死,孩子八个月还未出生看一眼世界就没了,被自己最爱的人背叛了,死了也不得安息,被镇住扔到冰冷的大海里,每天被海水吞噬,让她游荡在人间,成为孤魂野鬼。
这个张文兵,简直太歹毒了,潘晓丹心中怨气越深,张文兵身上的阳气就越弱,两者已经融合在一起。
陈玥瑶:你身上怨气极重,你应该一把杀死他,还要每日折磨他。
潘晓丹:我要让他尝尝死不如死的滋味,让他感受下白天和黑夜,他现在瘦骨嶙峋,内心恐怖,苦不堪言。
面对郑氏还要装模做样,我现在心里感觉太爽了,郑氏这个蠢货还以为他是一个好夫君,哼,他外面早就养了女人,孩子都出生了,只有这种生活在府中天真无邪的大小姐,才会被渣男蒙骗。
呵呵,我笑张晓丹干嘛,我还不如她,我连命都没了,孩子也没了,父母也没了,家里人都是因我而已。
陈玥瑶:张文兵用了这种卑鄙的手段镇压你,现在出现这种奇怪的事情,他怎么不去寺庙。
张文兵害过人,突然得了奇怪的病,大夫看过无数,吃了很多名贵的药都没效果,他心中胆怯,害怕被郑氏发现,他不敢光明正大找道士驱邪。
只能派郑府的下人去找从前哪位道士,这样可以瞒天过海,我就出来阻止,吓人差点活活吓死了,我只是现身吓吓他,谁知道他胆子那么小。
后来他亲自去道观求灵符戴在身上。张文兵还是不甘心,费尽苦心找哪位道士,我不敢现身吓人了,只能暗中观察他的一举一动,我们母子的苦日子终于熬过去了,哪位道长年老病逝了。
张文兵还是不甘心,翻来覆去想找个神通广大的道士对付我们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