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微笑的说道:咱们陈家有这味药方子,等食物制作出来了,也是不外出的外面可找不到零售的第二家,唯独陈家才有售卖,旁人就算眼红也是不能跟咱们抢这单生意,想要挖生意谈何容易、
这制作的药方子只有陈家手里才有,到时候生意肯定会旺盛,开门做生意那个商户不想自家才有,只有一家赚钱的法子。
戴氏开口说道:三弟妹,照你这样说来,这单生意若成功了赚了银子应该充公吧,归陈家所有,而不是你私人腰包里。
何氏:当然是充公归陈家的,只是这药方子是玥瑶琢磨出来的,食物制作了拿出去售卖若真的赚到银子了,一定要给玥瑶分钱算她一些股份权。
戴氏听了不乐意了,语气带着着急说道:陈家都是一家人,不分彼此赚来人人有份,怎么需要单独给玥瑶一份呢?
何氏语气带着讽刺:既然二嫂非要这样,你立刻交出一份药方子,我去按照你提供的药方子加入食物制作若成功了,到时候额外给你股份如何?
戴氏被反驳的没话说,要是她身上有赚钱的药方子,何必委屈自己现在都亲自动手,生活过得那么憋屈,早就从外面买几个丫鬟在身边贴身伺候着。
陈老夫人闭眼,语气慢悠悠的说道:现在陈家由你来管事,不需要听从谁的意见,你自行安排下去便是,不过陈家需要拿银子去陕北疏通,生活上面的银子还是要精打细算。
知道了,母亲。
陈老夫人就坐在这里,可是何氏迟迟不愿意交过药方子给她看看,只能开口说道:不知道家中几位男儿是否到了陕北,静思夫家也没来个回信,要不重新写一封家书立刻送去,这事让我内心不安。
何氏颔首应下。
时间不早了,何氏欠身告退,林氏带着儿子也一起告退。
两个妯娌一起走在路上,林氏开口说道:三嫂,咱们陈家开始经营这单生意,你需要亲力亲为,若家中事务忙不过来可以招呼我去办,吉祥渐渐长大了,不像刚出生那样难带,晴月这个闺女也能帮忙看着自家弟弟了。
何氏微笑的说道:弟妹说的有道理,靠这个赚钱我一定会亲力亲为紧紧盯着,玥瑶这孩子给的药方子可是好宝贝一定要利用到极致,可不能辜负了她的心意。
陈家现在干活的仆人虽说不多,太太也没几个,平日大家可以自己动手照顾好自己,省了不少银子也算是好事,我这边现在不需要你帮忙,一个人忙得过来。
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照顾好这个可爱的小侄子,孩子还在身边不能离开娘家的陪伴。
但是....
何氏:戴氏这个女人,平日喜欢占据旁人的便宜,看到什么好东西都想拿回自家厢房,她性格又暴躁一点就燃,喜欢在妯娌之间比个输赢,说话有点不将情面,不顾及旁人感受,不过我观察着她下毒害人,伤人这些鬼点子倒没有。
否则,陈家决定不会让她这个女人继续留在家中,平日若她呛着你,说了一些伤害你的话别跟她一般计较,要是听不下去,我会替你出面呵斥她。
陈家落魄了,吉祥生下来没有遇到好时候,命运不好,不过也别灰心等咱们开始做生意赚钱,以后有银子了生活就比现在好多了,不会让孩子受苦的。
林氏:哎,不知道陈家几个男丁到边关何处了,心里总是不安担心他们路上有什么危险。
何氏眼神黯淡下来:我也在琢磨这事,不知道是否安全到达陕北了。
陕北,榆林。
陈家几个男丁顺利通关,到达了榆林,被看守的差役带到了当地管辖的衙门进行了个人登记需要办理的手续。
被送到这里来的若是严重的犯人需要被送去做辛苦的服役。
陈家几个男丁并没有被重罚,差役给他们解开了手脚的镣铐,让他们在榆林这个贫困,人烟稀少的地方寻找可以讨生活的法子生存下去。
差役语气冰冷的说着:好了,我已经完成任务,以后好自为之吧。
陈家几位男丁神情迷茫。
这时一阵寒冷的大风袭来,带着遍地的土沙,黄沙滚滚,尘土飞扬,在场的众人只能闭着眼睛,若不小心让这土沙急性了眼珠子里,可是难受的要命。
陈进展年事已高,身体比年轻人要虚弱,路上辛苦赶路,突然一阵阴冷的大风吹过了,他全身不停的颤动,眼看着马上就要摔倒在地面上。
阿玛,你身体要不要紧?
陈进展忍不住开始咳嗽,阴沉着脸开口说着:不用担心,我们立刻去周围看看有没有可以居住的地方,站在此次遍地的风沙,现在可不是夏季不是闹着玩的,我们身上一无所有,没有温暖的棉衣可以抵挡风沙的袭来,要是被冻着了每个人都支撑不住会病倒的。
陈宇海下巴的胡须很久没处理了,满脸污秽:阿玛,我立刻去周围看看有没有可以居住的地方,我们不要站在此处吹风了,找个凳子坐下来休息片刻。
行吧,眼下暂停这样,走一步算一步。
几个人刚商量好准备分头安排,身后突然有几个陌生男子跑过来:他们来了,马上动手。
几个人谨慎的转头望过去,过来的这几个男子是一直在赶路队伍里的成员,路上就像老虎盯着猎物一样一直紧紧注视着他们的举动。
几个男子很快到了眼前:立刻把身上携带的银子拿出来,否则别怪爷对你们下手,揍的你们满地打滚。
陈进展气呼呼的呵斥道:就凭你们敢动手伤我们,老头一把年纪了想看看你们几个小娃娃如何对付我,有种立刻上来,怕了就是怂包子。
陈建东和陈敏峰立刻搀扶着父亲往后面躲闪,突然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横冲直撞上来,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伸出魔爪对着老头身上开始翻找。
陈进展气的气喘吁吁,一口气没上来晕倒了,这是真是,老虎离开深山,落到平地里受困,狗也能欺负老虎。
陈家几个人到处寻找可以居住的地方,可惜几个男丁身上到处都是伤,每个人部位伤势不同,情况最严重就属年事已高的陈进展,风寒病症还未老利落,现在又怒气攻心,榆林的冬季有着难忍的寒冷,病体还未痊愈又伤痕累累,他开始发起高热的症状。
陈敏峰气的眼珠子带着血丝,咬牙切齿的说道:几个小兔子崽子,下次劳资见到他们,非要剥了他们的皮不成。
陈震增:现在可不是生气的时候,需要想办法找个大夫立刻给阿玛看病,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陈敏峰低头见到躺在地上的父亲,满脸涨红,心里开始不安,犹豫半天才开口说道:请大夫需要花银子,可是咱们身上携带的银子被几个小兔崽子抢夺了。
不但银子被抢夺,好心人赠送冬季可以取暖的棉服都被硬生生脱下拿走了,现在可是寒冷的冬季陈家几个男丁却穿着单薄的衣裳,一个个冻的嘴唇哆嗦,几个男娃娃贴身祖父的身边,冻的全身不停的颤抖,发着发热的老头情况更加糟糕了。
他们现在可以容生居住的地方就是城中的隍阴庙,这边的环境很恶劣里面居住的都是讨饭的乞丐,没有人会洗澡讲究卫生,周围都未收拾又臭又脏。
外面天空闪烁着繁星点点,这里可以躲避寒冷的大风,他们为了能居住在这里只能勉强挤出笑容,小心翼翼坐在这里抢着位子。
陈建东抬头看着周围的人,压低声音说着:浩儿身上偷偷放了一点银子。
这是在路上差役暗中提醒,就怕他们到了榆林,会有人突然对他们动手,为了安全起见,不能把所有银子放在几个成人身上,所以偷偷在浩儿身上藏了银子。
随后,几个人过来抢夺银子,对着几个成人对手,并没有往几个小娃娃身上思考。
陈宇海心里很开心,立刻说道:几个个个一定要照顾好父亲,还有家中的几个男娃娃。
陈震增:要么一起去有个伴好照应。
陈宇海立刻拒绝了:不可以,周围不止咱们的人住在这里,父亲病了,几个娃娃也需要人照顾,你们留着守住他们,寻找大夫的事情一个人去办就可以了。
鸿儿:叔叔我们一起去有个伴,万一遇到什么事情二个人也能互相照顾,你独身过去这边人生地不熟万一出事,谁过来通知亲人到时候我们去哪里寻找你呢。
陈震增说道:就让鸿儿陪你一起路上有个伴稳妥点。
陈进展立刻从浩儿身上拿出银子:让鸿儿跟你走一趟,看到吃食买点给孩子吃,他抬头看着身边的陌生人,压低声音说道:别带回来,这边不安全在外面吃完在回隍阴庙。
住在隍阴庙这群人,并不是每个人都是心地善良,在这里落脚的不是受苦的难民,就是无家可归的乞丐,每个人生活都很贫困,能抢夺到旁人的那是本领,若想要避免被抢夺,就要小心谨慎。
陈宇海手里握住银子:我们立刻出发早去早回,兄弟们等我们带着大夫回来。
他拉住鸿儿立刻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进入了夜幕中。
陈进展说道:我去看看谁有点火的工具先取点水过来烧成白开水。
陈敏峰抬头盯着家中的老人和小孩,老头脸上没有一点精气神,小孩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立刻从周围拿了一点干枯的草铺在他们周围,心里怒气冲冲却找不到解压的地方。
苍天啊为什么对我们陈家如此残忍。
陕北榆林城中装饰最豪华的客栈,被神秘的商人包了,晚上住在这家客栈的贵客就是按照跟踪陈家这群人进入榆林的贵人,名叫周典博,身边的孔管家低头说着陈家几个人现在的处境。
几个人太惨了前脚刚踏入榆林的城门,后脚几个年轻男子土匪一样出手打伤他们,抢夺身上的银子,还贪婪的夺取身上保暖的旧棉衣,陈家几个男丁全部受伤了,好不到哪里去,情况最危急的就是陈进展,年事已高突然病倒了,几个人没有地方可去只能暂时住在隍阴庙居住。
周典博忍不住笑出口:过来几个年轻男子,他们可都是成年人,光明正大被人抢夺走银子和身上的棉衣,陈家这几个男人有何用,徒有外表而无学识才能的人,就没有一个能护住家人吗?
孔管家低头欠身说道:陈家中的男子都是文人平日只会读书写字,并不练武功,虽说有一个会点手脚的功夫,只不过人多势众一个人打不过几个,过来这几个年轻人可是出名的流氓平日就不学无术,刚来榆林城里立刻跟这边的流氓混到一块,称兄道弟。
陈家这几个可是老实的文人,怎么斗的过几个混混,再说陈家身上还有弱点在。
周典博开始思考说道:这倒是真的,人只要身上有弱点被人抓到,只要顺利这点就能打击到对手。
陈家几个成年的男人最怕父亲和几个男娃娃被人伤害,他们身体强壮可以逃跑,但是抛弃家中的亲人,几个敢上门找事的年轻混混就是抓住这一点。
那些一无所有的人由于没有什么可失去的,因而无所顾忌,敢于拼搏,不畏惧权贵或比自身强大的人。
老爷。这件事咱们需要动手处理吗?
周典博:不需要,陈家这几个刚到榆林还没立足这点苦难才是刚刚开始,我们不能一概帮忙,需要让他们自行找出路,用计谋打算好以后要走的路。
我留意到陈宇海挺机灵的,我们就在这里静静等待看他会不会出去找工作,要是有这个打算你出面雇佣,让陈家赚点生活费能在榆林站稳脚跟不至于流落街头。
好的。
连续两日,陈家几个男丁都在一座简陋的平房里面,经历过大灾大难总算把命活下来了。
陈宇海摸着怀里的三两赏赐的银子,脑子里在琢磨这件事总感觉很蹊跷,他们一路走路很是艰困,吃不好睡不好,万幸陈家几个男丁一个都没落下平安来到了榆林,现在找到了居住的地方,出去找了一个工作居然还有赏赐的银子可以拿,这件事太顺利了是不是有人暗中悄悄帮忙,却不肯露面。
是我想多了吗?
不管怎么样,几个人能找到居住的房子,总算能空出时间跟远在桂林的家眷写一份书信报平安,家中的几位妹妹都出嫁了,不知道陈家被抄家会不会影响到她们在夫家的地位,婆婆们会不会拿这件事找茬?
远在夫家的陈静思,把一碗碗砸在地面上,从地上捡起瓷片,放在腹部的位置。
陈静思:庆斌,我给你两条路选择。
第一:立刻写封回信准备点银子送到桂林陈家老宅给我母亲一个交代。
第二:我们母子今天死在你面前,你马上就要准备白丧。
我们母子走了,你可以重新娶一方年轻貌美的姑娘回家当媳妇,你母亲也欢喜。
庆斌一脸着急的说着:别胡闹,快点放下手里的瓷片别伤到自己跟孩儿,你在家中好好安胎等孩子顺利生下来,我陪你亲自去一趟桂林老宅,你都当娘的了,怎么还那么不稳重,要是伤到腹中的宝贝可怎么办。
陈静思用手抚摸着腹部,苦笑着:当娘的自然心疼孩子,这是你逼迫我的,若你不同意这个孩子留不得,别怪我无情无义,不念夫妻之间的感情。
庆斌:这话从何而来,孩子一定要留下千万别胡来,乖乖的放下手中的瓷片,你要我做什么都立刻给你去办。
陈静思伤心的痛哭流涕:骗子,大骗子,你这个坏蛋,我给娘家准备的金银珠宝,都被婆婆给偷偷拦截了,庆斌你们太无情无义了。
母家虽然犯了错,陈家全部被抄家,可是皇上赦免了死罪,家中的女眷和孩童都无罪,否则陈家为什么好好活着,包括男丁也是送去陕北流放。
婆婆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不但私自把东西拦截,连书信都撕掉了,我在家中琢磨半天为何母家一直不给我写家书,才发现出了这出事。
咱们可是名门望族,遇到这桩事就害怕,既然你们不念情面,立刻写分和离书,我陪嫁过来的嫁妆我需要带回去,不准克扣。
庆斌:我今日对你放下毒誓,若我不能按照你想要的去做,就让苍天用闪雷劈死我。
庆斌急匆匆的上前抢夺媳妇手里的瓷片,跪在地上说着:我现在去找母亲,嘴里骂着泼辣的话,躺倒在地上打滚,你想送什么就往外面送什么,母亲要是还不依我们的意,我立刻死在面前母亲。
你好好养胎给我生一个大胖儿子。
陈静思伤心的哭泣,扶起了跪在地上的丈夫,二个人相拥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