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家当中,收女子的也不在少数。
像什么乐家,技家等等。
但是这些都毫无例外,要么是三流百家,要么就是不入流的百家。
关键有一点,稷下学宫这些东西都没有,那么玉炎学院毕业的学子,男的可以有机会进入稷下学宫,但是女子应该怎么办。
厉夏为了公平,允许女子也可以学习,但是不仅仅学习就行了,还要想办法给她们一条出路不是。
如果学习没用的话,也没有出路。那么他们还不如在家里相夫教子,过着男耕女织的生活呢。
以前厉夏从未想过这个问题,现在被姬茹嫚拿出来,他一时间也没有太好的办法。
“这确实是一个问题,下次廷议的时候,孤和百官以及博士们,好好商议一下这个问题,肯定给大家一个交代。”
解放思想还任重而道远,厉夏也不是那种半途而废的人。
很快廷议又召开了,这次厉夏也没有装模作样,直接把这个问题提了出来,让大家共同商议,关于女子出路问题。
“启禀大王,女子本分就是生儿育女,在家相夫教子。此理合乎大道,大王应该遵从大道。”
大家现在也摸清楚了大王大秉性,关于廷议大家可以畅所欲言,大王不会过多的计较。
但是却讨厌别人阳奉阴违,背后里搞小动作。
不管你的态度是支持还是反对,一旦最后形成了诏书的话,都要全力得支持才可以。
而且这个时候,也是大家表达观点,争取一下的时候。
即使反对的人,也会在这个时候争取一下。毕竟这个时候争取是不犯错的,也不会追究的,还是比较安全的。
所以一些比较守旧的人,直接就站出来反对了。
他们一直都是反对女子进入少年学宫的,这是王后一直在顶着压力,强制推行的结果。
现在又要把这件事拿出来说事了,他们自然也没有太多的顾虑了。
争取把这个决议给否决掉才好。
“此言差矣!女子不能学习是大道规定的,还是说有人打着大道的名义规定的,这就不好说了。
而且女子如果没有学识的话,又何来的相夫教子呢?
女子没有学识,没有见识的话,又能够教导出来什么样的孩子?
说不定会教导出来一些蛮横无理之人,就像是大家天天说的泼妇一样,毕竟只有学习才能够明智。
女子学习好了,才能更好的相夫教子,教导出来更加优秀的孩子,不然将无识可教。”
姬茹嫚不愿意听了,直接开口打断了老顽固的话。
你既然说到了相夫教子,那就从你的观点反驳,没有学识你让女子在家如何相夫教子。
愚昧教导出来的依旧是愚昧,甚至更加的愚昧。
虽然说的有点绝对,而且教子不一定非要知识,也有可能是道德品质和一些生存方式,技术之类的。
但是姬茹嫚管不了那么多,为了反驳对方,肯定要说的绝对一点,不能说大概,可能,一部分之类的模糊话。
同时姬茹嫚亲自上场,震慑力还是很大的。
毕竟没有那么严重的重男轻女,更没有把这种想法深入骨髓,只是感觉女子比较弱,应该好好待在家里就行,毕竟女主内男主外。
要不然的话,王后的地位也不可能和大王平齐了。
大家知道,这么说肯定会得罪王后的,只是没有想到王后一开始就下场了,这让一些有点踌躇的老顽固,忍不住开始思考了起来。
虽然说这里畅所欲言,但是也不得不考虑一下王后的身份。
厉夏也没有阻拦,也没有说什么,想要看看大家的意思。
他身为大王,不好亲自下场,也不好直接站队。
因为他要是亲自下场的话,那就相当于直接站队了,恐怕很多人都会在再好说什么反对的话了。
即使大家知道,厉夏比较看重女子。但是不到最后一刻,总是有点争取的希望的。
“王后息怒,如今女子进入少年学宫,也可以进入玉炎学院,我们大家都没有反对,也没有阻止。
并不是说我们看不起女子,我们只是想说,她们上到玉炎学院已经足够了,年龄也已经够大了,可以在家里生育了,毕竟生育才是大事。
如果再继续进入稷下学宫的话,恐怕她们的年龄就有点太大了,我炎国最缺的就是人,有可能会影响到我炎国以后的发展。
为了炎国的未来着想,也不应该让女子继续学习下去了,而且这么大年纪,恐怕以后也不好嫁人了。”
“女子进入少年学宫和玉炎学院,并不是因为你们的允许,而是大王的恩赐,并不是说你们不想反对。
同时大王以前也说过,女子过早结婚,可能会导致母子都陷入危险,已经推迟到了十七周岁。
而且女子在很多方面,也证明了并不比男子差,既然女子有理想,为何不能继续上下去。
你的意思,炎国的未来都系在了女人的身上吗?
把炎国的未来都归咎在女子身上,就是你们男儿气概的表现了?
不要动不动留给女子设罪名,女子承担不起这么大的罪名,也不愿意背负这个罪名。”
姬茹嫚很少在廷议上说话,不是因为她口才差,而是因为她知道分寸,这让大家忽略了,她也是才高八斗之人。
毕竟是皇氏花大代价,请了大量的名人教导出来了,能够用来联姻笼络各地人王,多少都是有点手段的。
不然如何牵制拉拢分化各方国,姬茹嫚也是其中的佼佼者,她虽然不是百家之人,但是百家她都有涉猎。
就连各地的巨子,贤公之类的,她都遇到不少,看到了还要称呼一声老师都不为过。
所以她说话也是很犀利的,见识也不一定比其他百家之人差,真的打嘴仗的话,也不会输给其他人。
几大巨头都没有说话,都是一些少司徒,司空之类的发表意见,王后就亲自出场了。
颇有一种想在廷议上大战群儒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