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统领,异族军队动了。
看来他们是想要赶在各州府援军到来之前,彻底的攻下武月郡,打开幽州如今的局势!”
第二天清晨。
在晨曦的微光中,这座古老的城池渐渐从沉睡中醒来,城墙上人来人往,与薄薄的晨雾交织在一起,如梦如幻。
此时严渊的副官目光凝重的注视着对面黑压压的人群,有些不安的对着严渊开口说道,周围压抑的气氛骤然升起。
严渊点了点头,手掌紧握剑柄:“唉……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如果我是对面的指挥官也会选择这样做。”
“通知所有人备战吧,今天绝对是一场恶仗,你这家伙可不要死了啊,我还等着跟你回去豫州一起喝我们特产的桂花酒呢。
援军大概还有五六天才能赶到,在这五六天之内我们必须要守住武月郡,争取让父亲获得更多的谈判筹码!”
敌袭……敌袭……
一声声凄厉的叫喊声,在这个时候打断了严渊想要继续说下去的欲望,只见城墙上那些守军纷纷手忙脚乱,快速赶回自己所驻扎的地方。
金汁、原木、猛火油、巨石等守城利器,在城墙下方的士兵合力的搬运下,一批接一批的搬到了城墙上方。
其实严渊还期待着那些异族与他们多对峙几天,等到援军的到来,依托着武月郡高大的城池,基本上可以无惧于这些人。
但现在对面异族的领军人物也不是蠢货,严高如此高调的调兵遣将支援幽州的事情,早已是人尽皆知。
严渊等人可以拖得起,,可这些异族可不会拖得起。
“压上去……给老子压上去。
前军举盾,中军跟上,左右两翼散开,准备架设云梯。
你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关陇世家掀起百万刀兵前来讨伐我们,一旦我们彼时攻不下武月郡,那么整个大乾帝国都将没有你们的立足之地。
若是我们攻下武月郡,北境的军队就会长驱直入,前来接管这里,到时候你们依旧还是大大的良民。
听我的命令,全军出击,武月郡里面的一切都是属于我们的!”一队队的异族骑兵穿梭于军队的阵营之中,歇斯底里的大声呼喊着,手中挥舞的战旗在狂风中猎猎作响。
虽然这支由农夫组成的军队,原本是杂乱无章的,但是经过了几次血战之后,已然有了一丝强军的影子。
可关陇世家那号称人数上百万的大军,实在是太过于唬人了,再加上这些泥腿子被那些世家奴役洗脑了几百年,心理上对于世家门阀始终存在着畏惧。
为此,阿塔拉必须要给帮泥腿子注入一支强心剂,甚至不惜将北境军方这个恐怖的军事集团拉下水。
反正这些泥腿子已经没有了退路,只能咬着牙跟他们一条路走到黑。
上了拓跋一族,以及陈之幕等人的贼船还想全身而退?这怎么可能?
“吼……
真的?北境军方真的愿意接纳我们这些罪人?”
所有人都开始激动了,声嘶力竭的怒吼声中带着庆幸之色,就连行军突进的步伐都比平时快上了一大截。
他们这些罪军也终于有人敢托底了,也终于不是无根浮萍了,自己也终于不用惶惶不可终日,担心关陇世家的清算了。
没错,在这些人的内心深处,那些异族的骑兵军团迟早要撤回关外的,等到时候他们撤回关外后,自己这帮人怎么办?难道跟这些异族骑兵一起撤出关外?
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河套地区的异族根本供养不起十多二十万的军队,又怎么可能把自己带出关外呢?
甚至在所有人的潜意识之中都觉得,等到这些异族骑兵军团撤出关外的时候,就是他们这些人被清算的时刻。
因此哪怕被那些骑兵在背后用战刀顶着的时候,这帮人也是出工不出力,打打顺风仗而已。
可是现如今自己有人托底了,那还怕什么?
你关陇世家的士兵再强,还能强得过在死人堆爬出来的边军?
如果按照比例,边军作为战兵,他们作为辅兵,只要后勤足够,自己这些人也同样可以拉起一支号称上百万的大军。
“杀……
跟随着我的脚步压上去!”数名军队中临时提拔上来的小队长怒吼一声后,举着简陋的木质盾牌,带领着后方的盾兵浩浩荡荡如同蝗虫过境般冲了上来。
“放……”阵地后方的阿塔拉抽出了腰间的斩马刀,对着身旁数量众多的投石车士兵大喝一声。
咻咻咻……
士兵们在阿塔拉的指挥下,抽刀砍断了控制投石车的绳子,无数已经被打磨好的石头,遮天蔽日如同倾盆大雨一般,朝着不远处的武月郡城墙袭去。
“呜呜呜~”
与此同时,嘹亮的号角声响彻云霄,那雄浑而又低沉的声音,仿佛从历史的深处传来,带着无尽的威严与悲壮。
战争的旋律如同一股无形的力量,在空气中激荡着。
它此刻穿越了人潮汹涌的战场,唤醒了所有人内心中隐藏的血性,每一声的号角都在宣告着战斗的降临,让人们感受到了战争的紧迫与残酷。
这场后世史官记载,由“至高至仁至德至圣·黄天妙土道玄真君·武祖·先驱者·圣天子大帝”引导的反抗战争,也就此拉开了序幕。
武月战役,被无数后世之人大书特书的战役。
根据史书记载,圣天子大帝因不满当时的世家门阀对平民百姓的压迫,决定以身饲虎,与虎谋皮,与关外异族合力打败当时称霸一方的世家门阀。
无数由平民百姓组成的军队,自发加入圣天子大帝的队伍,双方合计汇聚人数超过五十万人,是仅次于永宁府战役的史诗级战争。
无数人都高声歌颂着陈之幕的传奇经历,他是一个伟人,是引领时代的先驱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