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在阵法中包围的人,看不到外面的情况;里面的人抵抗阵法也有些力竭。伽释有些担忧杜十娘,这个邪魔的法力强盛,怕是不太妙。他面色虽然与平常一样,但是内心已经有些急促了;
老道士拿着拂尘,轻轻一甩,阵法就会亮上一分,他眼里闪过异彩,从怀中拿出锦囊,手中出现一个印章,犹豫一下,就往阵法上印去,阵法停住,颜色瞬间变浅;继续拿出符篆,施法念咒一下子就将阵法击破。
伽释猛的抬头望去:这老道士,倒是有身好本事。来不及多想,他快速望向外面,只见杜十娘被击倒在地上,“谢郎”满身黑气萦绕着,他还在不断地吸取江阴之气;
“不好!这鬼蜮快要形成了。”执法长老一句话把大家惊醒,立马施法布阵。
“谢郎”用鬼气凝结成绳索,直接一把掐住杜十娘脖子,脸上一脸享受的说:“把月华之力,交给我。”
杜十娘艰难地挣扎着,她似乎在想说:没门;她的眼神里没有恐惧,有的,只是倔强以及不屈服。
“谢郎”轻蔑地嘲讽杜十娘,觉得她很不识抬举,没看清楚现在的形势。不过不要紧,他还有其他的手段。
这杜十娘满身力气都应该是源自月华之力,只要我吸光这身精气神,月华之力大概也会为我所用。
他施行法术,抽取着杜十娘的精气神;鬼域初形成,其他人奋力抵抗,“谢郎”瞧着甚是不顺眼,他催动阵法,在鬼域覆盖下的百姓被他一一献祭。
伽释瞧着这一幕,只得放下救杜十娘,他要先救百姓。
“谢郎”瞧着这一幕,微笑地冲着杜十娘:你瞧!这就是你的“好情郎”,抛下你,救别人了。
杜十娘一丝气力都不存,只能虚弱的掀掀眼皮,仿佛对这些毫不在意;如果仔细一看就会发现杜十娘的躯体正在消散,剩下的便是魂体;待这魂体消散必然不复存于世间。
“谢郎”狂喜,因为他感受到了月华之力,这些月华之力在他的身体内流动,就像几百年前在江水的生养下,月华的滋养中.......
他不由自主地加大了吸收的力度,看着伽释那些人还在拼命地抵抗鬼蜮,他不屑的嘲笑了起来,这个可不是单纯的鬼蜮,结合往生大阵,这个城的百姓都是阵眼。除去这个阵眼,鬼蜮也不会消散;看来灰袍人真是好手段,不过不要紧等他吸收了月华之力,他就能反手掌握这方天地。
杜十娘许是感受了自己消散,她瞥了眼正在救人的伽释,不再是一尘不染,满身的伤痕,还在拼命护佑百姓;
她不知为何想到以前,她都是被抛下的那个,家族荣誉,个人前途,苍生百姓,她都不足为重;也许就该是这样,自己来世上一遭,到底是为什么呢?历尽苦难,得苍天垂眸,能在世间苟活,经历的又是一遍世间无人认可,如今再次消散,将会是更好的结局吗?她不敢再去想,她的眼泪悄悄滑落,魂体消散。
“哈哈哈”随着这猖狂的笑声,伽释转身一眼看去,心一瞬间停住,杜十娘消散了;
他愕然,众人消除干扰,这才发现鬼域已经形成了,鬼域顺势直接把苏陵城覆盖住,江水阴气蔽日,方圆百里至此无一丝正气。
“这不仅是鬼域!”执法长老,惊慌的喊了出来。
什么?其余人像是被惊慌传染了一般,未知最让人恐惧了,本来以为是鬼蜮,守好本心,凝结阵法还能有抗衡的机会,这不仅是鬼蜮,那究竟又是什么?
伽释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半空中,手中的佛珠被紧紧的捏着,“谢郎”也看到了,他施法对着伽释,执法长老看到了,立马上前抵抗。
抗住后,他立马转头呼唤释子,看着释子这模样,似乎有点入魔啊!他立马焦急起来,未来佛宗希望,要是因此出事,自己真是难辞其咎。
伽释从心境中走出来,他一挥,就断了两人的施法。他抬头,借助了眉间红心,开启了佛眼,忍住了口传来的铁锈味,他直直指向“谢郎”。
“谢郎”感受到这股力量,他脸色扭曲,更加疯狂了,竟然不管不顾的冲上去;两人相撞,义伽释倒飞回来,面色惨白,吐了一口鲜血便晕了过去。
“谢郎”成为了血雾,被阵法吸收,鬼蜮气息越发浓重;城中再无活人的气息。
老道士见状喃喃地道:“是你吗?”
随后他坚定地取出法宝,全力一击,轰碎了阵法,可是奈何鬼蜮已成,森森鬼气中扬起了阵阵血雾,彰显着自己的强大,好似还在嘲讽对手。
老道士拿出罗盘寻找生机,伽释这边的佛宗弟子所剩无几,执法长老第一时间就护住了伽释,生怕他出点什么事情。
老道士收起罗盘走到他们旁边说:“此事后面必有推手,如今咱们身陷囹圄,需得一心,方能自救,不知佛兄可有和看法?”
执法长老为难的看着自己怀里释子,他看向老道士:“不敢当前辈一句兄,不知前辈可有很良法。”
老道士沉吟半刻,叹了口气说:“老朽身上已经没有法宝了,不然,倒是可以试试以法宝为媒介,承接功力破开鬼域。”
执法长老为难了,法宝他没有啊!思索一番,抬眼看了这浓重如墨的天空,四下里皆不看到袍泽子弟,也罢也罢。释子对于佛宗来说,那是未成长的希望奶。
芸芸众生,皆有得失
执法长老和老道士说,自己修行多年,又蒙上代长老传承,如今体内有颗舍利,虽然品级低了点,但也不失为一件法宝。
老道士不发一言,两人都默认了这个做法。
老道士的功力叠加了执法长老的舍利,确实是破开了鬼域,多的,他们再无半分能力。
老道士以余下修为封住了执法长老的气门,让他能残活几日,带释子回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