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布满苍穹,平静的湖面划起一道道涟漪,杜十娘终于到了湖面,在荷叶和假山的遮掩下,悄悄的上了岸,趁着夜色的掩盖,跑到了一处房子里,换上了干净的宫女服装。
不再去想是否会被人发现,也不去想接下来再做些什么,她定定的坐在房间的一角,回想起往昔小姐妹说京湖底下有下水道,直接能进入皇宫,这件事情还是他的爷爷当做小故事告诉她,说祖上负责修建皇宫,皇宫里的湖水需要流动水,不得已扩建了皇宫,在冷宫的一角引入了京湖的水。
回想起与小姐妹们相处的时光,她眼神空洞,心里十分难受,左手悄悄的覆盖在心口,那里她感觉十分难受,不知道是否有错觉,依稀中好像还有什么在跳动。
闭上眼,她自嘲一笑,她不是“活人”,跳动的是什么?心脏吗?哪里来呢?
伽释来到鳌城,发现这里被阴气包裹着;城外的百姓身上依稀可见的阳气被阴气侵蚀着;步入城中,他却发现阴气聚齐在鳌城上方,城里的百姓身上一分阴气都没有遮染,这十分不对劲。
经过他仔细的观察探索,他发现这里原来有一座城隍庙,庙里香火鼎盛;香火气十足,疑惑中他还有一些不舒服和不解。
这是他入道多年来第二次,心里的想法不同以往的淡定。
在城隍庙的不远处,他打坐静心,祛除内心的不稳。睁开眼睛刹那间,居然看见金光闪闪的城隍庙中闪烁着黑气。
入夜,他在城里游走,并无异常。他沉思片刻,抬头看看天空,阴气浓而凝结;看来还是得在鳌城里寻找;
不多时,他出现在香火气息最浓重的地方,这里不是城隍庙附近,出现如此浓重的香火气息很不寻常啊!
这里是他疑惑最大的地方,他出现在一个宅院外,围绕着宅子走了一圈,发现这香火气息是被牢牢地锁在这所宅院里,一分都不会被泄露出去。
开法眼查看,发现并没有阵法的痕迹;他抚摸着外墙,发现这砖土里蕴含着一丝熟悉的气息。
眼里闪过顿悟:原来这砖土,是靠近龙脉取的,怪不得有些龙脉的气息,不对,这气息有些斑驳,可能还不止。
想到这,他长叹一句“阿弥陀佛,失礼了。”
直接抠了一块砖土放进袖里乾坤。想了想,从袖里取出一片金叶子,放在缺口处。
进入屋内,阴气和香火交杂着;突然他隐去身形,步入正堂,这里居然供奉着西周王侯的牌位。
须臾,有两个人扛着银瓶出现,跟着这两个人走进密道,下到来一看,居然是一个地宫,宏伟浩大的宫殿就出现在眼前。
不对,这是“阴宅”,这里生前应该是一处诸侯王族大墓,地面依稀可见战场的遗迹。
随着脚步的深入,他看到摆放整齐的金银珠宝,再进去看到满地的尸体,这些尸体摆放在旁边,旁边还有人在涂抹着不知名的膏药;
他避着人,悄悄的把膏药装到瓷瓶里,放起来。
再继续深入,他感受到里面有高手坐镇,他停下来,把气息弄到虚化;
此时他已经靠近宫殿的柱子旁边,殿前的厅上坐着两个灰袍老者,刚刚的两个人,抬着银瓶子放到旁边;恭敬的向两位灰袍老者跪拜磕头,随后就退到殿门外。
伽释弄不明白,这是要做什么?他静静的等待时机,势必要摸清楚这些人到底有什么意图。
终于,最里面的通道中传来一阵阵整齐的脚步声;原来是一群死去的士兵在巡视墓道,守护主人,也就是阴兵。
这群阴兵领头的将领,四下查看,发现没有异常,就昂首阔步的朝前走去,队伍长约二十米,整支队伍纪律分明。看得出来,生前绝对是一支劲旅。
伽释暗暗的想着:看来这两个灰袍老者是施了障眼法,不然怎么这群阴兵怎么会没有发现;
接下来他就看到这两个人施法封住阴兵的耳目,阴气,直接封到银瓶子里。
伽释明白了,原来上京附近的阴兵是从这里抓来的。他们怎么敢做如此小人行径,这般偷摸无耻打扰英魂,有损寿元。
看到这里,伽释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墓道巡逻会出现如此多的将领,看来他们也是有所察觉,自己的士兵失踪了。
索性他便施法,引起了将领的注意,这时候将领上前巡视,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只见他的兵器向前一划。
灰袍老者便无所遁形,灰袍老者眼神死死地盯着伽释的方向;见不着伽释,他们一个术法打过去,打空了,因为伽释早早的躲在了柱子旁。
这时候阴兵将领直接对着两位老者动手,老者暂时无法去追究是谁扰乱了自己的好事,只能专心应付眼前的阴兵以及将领。
将领们异常愤怒 ,最近自己手下的士兵无缘无故消失,原来是这两个人捣鬼,眼看这两个人那么厉害,手下的士兵损失这么大,赶紧召唤更厉害的将领过来。
不过这一切和伽释无关了,他早就悄悄地,趁乱出来了。
站在鳌城门口,他想该是离开了,这里会有门派的人来收尾;他还联系了道门,他刚刚没看错的话这两个人使用的道家术法;同时,他手里的物品已经交由长老会核查。
他踏上了回上京的 道路,他感觉这次自己好像冥冥中有牵引。
又说回杜十娘,她扮做一个小宫女,子夜到来,她感受到一股极其强大的怨气;她来到冷宫的最角落里,发现这里花草树木全都枯死,乌鸦停在枯枝上,嘶哑的音调,吟唱着哀怨、诉说着这里凄惨。
提着心,壮着胆;往院子里最吸引她的角落里走去,这股极其强大的怨气在水井里,井上画了符咒,用了阵法压制;
这样的符咒,她看见过,就在苏陵城;她在井边仔细的查看,直到月儿照射到井里,直觉告诉她现在必须要离开;
在冷宫呆了几天,终于有机会混到了洗衣房;她隐去相貌,认真的干活;不时听着其他宫女的闲谈,在她们的口中,她了解到现在的贵妃叫西妃,皇帝独宠她,曾经只是上梁城一个小官的女儿,谁知道摇身一变成为了贵妃。
洗衣房的管事姑姑,是一个老古板,非常不愿意这些宫女闲谈主子;被她听到可是要挨训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