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了还是像以前一样送过去吗?”
“不用,我们自己来拿。”碎羽回答。
“好的。”
奈德雅尔摘下了门上的牌子,送两人离开,“有空常来,黯棂,我觉得我们会相处得很愉快的。”
回去路上,南宫棂有点纳闷。
“她认识我?她以前就见过我吗?”
“不,她没见过。”碎羽回答。
有的时候,南宫棂也会为自己的脑子迟钝而感到烦恼,现在可以确定的是,在自己小时候,发生过很多事,见过很多人,但自己都不记得了。
好狗血……
不过不管怎么说,今天买了新衣服,很开心。
“那些衣服花了多少钱啊?”
碎羽朝她比了一个数字“一”。
“一万?”南宫棂就知道这玩意死贵。
“一千。”
“一千!”南宫棂瞪大了眼睛,“她不是说一般一套卖一千吗?”
“她不是还补了一句也要看具体情况吗?”
被碎羽反将了一军,南宫棂嘟了嘟嘴。
“话说……为什么要来做衣服,直接买不是会快一些吗?”
“因为对我们来说,不太能理解所谓的“时尚”和“审美”之类的东西,如果全凭感觉来穿衣服会出大问题的。”
在外面和碎羽玩了一天,等到第二天回学校的时候,南宫棂才知道韩湘刚好就在昨天出院,而且她从韩湘那里听到了一个有趣的消息。昨天不是体检来着嘛,因为这件事所以对化妆管的比较严。”韩湘压低了声音。
“对啊,然后呢。”
“杨梦玲昨天也出院返校了。”
“对啊,然后呢。”
“你昨天请假了不在学校……”
“对啊,然后……”
“你让我把话说完行不行!”韩湘一拍桌子,打断了南宫棂。
南宫棂眨着眼,一副无辜的样子。
“好了我接着说,”韩湘顿了顿,“她不是每天都化妆的嘛,昨天就没画,而且啊,她的脸上不知道怎么搞的,长了好多斑。”
“斑?”南宫棂没听懂。
“就是那种在脸上一块一块的斑,深色的,哈哈哈,她一直戴着口罩不敢见人,等体检的时候把口罩摘下来,还吓了那医生一跳。”
“她不是那什么小公主~小仙女吗,成天把自己当什么啊。”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韩湘捏着嗓子,试图模仿杨梦玲的夹子音。
自从她和杨梦玲发生了这档事之后,韩湘对杨梦玲的态度可以说是极其厌恶,据说杨梦玲还没向韩湘道过歉,甚至说都是她活该。
“我听见明香她们说,医生诊断这应该是内分泌失调造成的,让她不要担心,她能不担心嘛!你看今天不体检了,那粉涂得跟刮了墙一样。”
根据韩湘说的话,和那天晚上在医院的经历,南宫棂大概知道,夏荨那天晚上干什么去了。
这有点狠啊……虽然不道德,但是好爽。
大概是紧邻着一个小区的原因,学校里总会出现些小猫小狗,这其中有家养宠物出来散步,也有流浪动物,只要出现在学校,就会引来一堆学生的投喂。
高中生的快乐就是这么朴实无华。
而今天荷花池旁的小动物堆里,似乎还出现了一只不同寻常的小猫。
“哎呀!是新的猫猫!你是哪里来的小可爱呀~”杨梦玲迫不及待的想要将面前的狸花猫抱起,但狸花猫一个劲的躲。
“让我摸摸你好不好,你好可爱呀~”她脸上堆着笑,她本身就是龅牙,脸上还拍了厚厚的粉,笑得比哭还难看。
狸花猫没有再退,而是蹲坐在原地一动不动,任由杨梦玲用手不停的抚摸它的背部。
“呀~它好可爱,它让我摸摸哎~”杨梦玲兴奋的朝明香看去,朝她伸手,“明香,把猫条给我。”
“哦,等……等我找一下……”明香手忙脚乱的摸着口袋。
“你快点!”杨梦玲呵斥道,让狸花猫往后推了推。
“呀~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吓到你的~想吃猫条吗?”
虽然杨梦玲看起来很费力的在讨好狸花猫,但狸花猫并不买账,只是嗅了嗅,就转过了头。
“那我可以抱抱你吗?你好可爱~”杨梦玲掐着嗓子,伸手抱起了狸花猫。
“它让我抱抱哎~”
杨梦玲抱着猫,朝周围的一圈人炫耀,脸上像写了“胜利”两个字。
说着她就把脸贴在了猫的脑袋上,“它肯定超~喜欢我。”
“喵——”
怀里的狸花猫突然惊叫一声,挠了杨梦玲一下,使劲一挣从她怀里挣脱,轻巧的落到地上。
“啊!”吃痛的杨梦玲看着被抓伤的手,三道血痕出现在手背,已经破皮了。
生气的她一脚踹向地上的猫,“什么畜生!居然敢抓老子!”
她没踢到狸花猫,反而踢到了另一只在吃掉在地上的猫条的黑猫。
“吃什么吃啊!畜生!给我滚开!真是晦气!明香!”她叫住正在一旁喂猫的明香,“走!别喂了!尽是喂些白眼狼来抓老子!”
她气冲冲的扯着明香走了,杨梦玲一路上都在不断的抱怨今天真晦气。
而只有在楼上目睹全程的南宫棂知道,这可不是偶然,她看出来了,那只狸花猫根本就不是附近的猫,那是左潼。
等杨梦玲回到教室,南宫棂立刻跑下楼去找左潼。
“潼潼……是你吗?”南宫棂低声呼唤,要是被别人发现她在跟一只猫对话那不得被笑话。
“喵?”狸花猫睁着大眼睛,歪着脑袋看南宫棂。
“你……不是潼潼?”南宫棂不敢相信,就这花纹,这颜色,这大脑袋,怎么可能不是潼潼,世界上哪里有暗红色的狸花猫。
“噗哈哈哈,我当然是。”左潼笑了笑,声音又变成了成年人。
“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啊,”左潼踱着步子,换了一个地方蹲下,“反正我在家也没什么事。”
“是这样啊……那,刚才那个……”南宫棂指了指地上的猫条,“你是故意的吗?”
“哼,”左潼不屑的哼了一声,“她太讨厌了,说话也不会好好说,像小脑发育不全一样,身上还一大股脂粉味,难闻死了……对,故意的。”
南宫棂了解了个大概,又问:“她被抓出血了,不会得狂犬病吧?”
“谁知道呢?”左潼别过脑袋,“那要看她平时喜不喜欢赌了,不过我估计不打疫苗就能中奖。”
哦……虽然不道德,可是好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