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衣衫不整的赫言庭从地上拉起,梁崇月并未带着人走进殿殿内,而是转身去了主殿。
东宫本是她从前所居住的的地方,不过这主殿待的时间还没有两边侧殿的时日长。
好在日日都有宫人打扫,里面一切都干净如新。
“云苓去给德君上一碗醒酒汤。”
梁崇月从旁边的架子上随手拿下一本书在主位上坐下,翻看了起来,没有再理会赫言庭。
皇宫里侍奉的宫人大都生了颗玲珑心,云苓早在看见德君喝酒后,便吩咐底下的人去准备醒酒汤了。
陛下吩咐下来后,她出去了一趟,很快就将煮好的醒酒汤端了上来。
赫言庭没有想到陛下今日会来,醒酒汤的热气飘散,挡在他的视线,朦胧间,只见陛下纤纤玉手落在书本上,时不时的翻动着,连往上多看一眼,看陛下的眼睛都不敢。
“趁热喝了,醒醒酒。”
不知赫言庭这是喝了多少,方才在偏殿,门一打开,酒气散出来的时候,梁崇月并未觉着有多重,如今人坐在面前,这酒味到底有些难闻。
“传膳吧,就在这吃了。”
梁崇月本想着直接就走,奈何赫言庭的眼神实在炽热,她也无视了人家太久,今日多陪上一会儿,还能换来几日清闲。
云苓应声退下,梁崇月已经将整个皇宫里的好书都翻了个遍,看过一遍的书,她脑中都有印象。
“往后少喝些,明朗时常会在宫里玩耍,叫孩子撞见了影响不好。”
小殿下不论去哪身边都有太后相伴,陛下这话说的是小殿下,实则是在提醒他白日在殿中饮酒,传到太后娘娘耳中对他的名声有碍。
赫言庭听明白陛下话中意思了,也知自己做错了事,将头低下,闷闷的应声:
“臣妾知道了,再不会有下次了。”
梁崇月也是个爱喝酒的人,听着赫言庭这委屈可怜的语气,无奈的笑了一声,将手上的书放到一旁,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等他终于察觉,亦或者是有胆量抬头与自己对视后,开口道:
“等天再暖和些,朕带你去赛马,朕记得这是云州最常见的比赛,你已经是朕的德君,不能随意离开皇城,但有什么想要的,大可直接与朕提,朕的后宫现在就你们二人,从前拦朕马车的胆子哪里去了?”
梁崇月不想吃饭的时候面对一张委屈巴巴的脸,再帅也影响胃口。
还以为赫言庭会很容易就被哄好,不曾想他抬起头来,眼角还有一汪刚止住的泪,睁着大眼睛,盯着她道:
“臣妾想与陛下有个孩子,可以吗?”
赫言庭虽然无脑,却实在貌美,还很懂得怎么利用自己这张绝世的皮囊。
同梁崇月说话的时候,动作刻意中带着纯真,说不是故意的,梁崇月都不相信。
“不可以,朕此生只会有明朗一个孩子。”
梁崇月的脸色倒是没有因为赫言庭一句话就冷下来,不过看向他的眼神倒是没了刚才的柔和。
“臣妾逾越,陛下恕罪。”
赫言庭像是被吓到,直接从椅子上滑了下来,跪在了地上,身上本就不算牢固的外衫从肩头滑落,将里面纯白的里衣露出,添了些风尘味。
若是平时,梁崇月还会尚有怜惜,不过此时的她已经不是大夏的镇国公主了,她是大夏的新皇。
她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想玩小倌,她可以直接去小舅舅开的妓院里点,向家的产业,就算她夜夜留宿花楼,也不会有外人知晓。
赫言庭还是不太合适这样刻意的做作,没有斐禾来得有韵味。
“陛下,晚膳好了,可以用膳了。”
德君跪在地上,低着头,瞧不见陛下脸色,云苓站在一旁看得真切,眼见陛下情绪不对,立马出声打断了此时的尴尬氛围。
梁崇月起身,走到赫言庭身边,伸手将滑落的外衫穿好。
“无妨,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用膳吧。”
说完,梁崇月从赫言庭身边走过,净手后,坐下等平安用银针试毒。
一切无误后,赫言庭也净过手坐在了她身边。
一顿晚膳下来,梁崇月再未多说一句话,直到用完膳后,才转过头对着赫言庭道:
“以后酒少喝些,朕先回去了。”
赫言庭没想到陛下今日会走,还以为陛下会留宿偏殿,已经早早安排人回去打扫了。
瞧着陛下离开的背影,赫言庭彻底死心,起身追了上去:
“臣妾谨记陛下教诲,恭送陛下。”
从东宫出来,梁崇月远远就看见前面草丛里巨大的白色身影在乱窜,这皇宫对于系统来说,怎么玩也玩不够,总能发现些没去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