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喝些水吧。”
惜妃妙目含情的看着司马十六,纤纤玉手拿了盏宫女妙玉递过来的热茶十分殷勤的递向了坐在轮椅上的司马十六。
司马十六冷冷地扫向了她,她立刻绽开了她自认为最美的笑容。
“惜妃娘娘,男女有别还望娘娘自重为好。”
毫无情感的声音,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只一个眼神,他就由着卫一将他推向了懒懒倚在十米开外的晨兮处。
手顿时僵在那里,美艳的脸上露出了与面容完全不同的狰狞之色,她不甘地追上数步压低声音威胁道:“你难道就不怕我将她魂飞魄散么?”
冷戾的寒光透过可怖的面具射向了惜妃,只丢下一句阴冷如地狱里冒出的话:“你如果不怕生不如死你就试试看!”
说完再也不理她,而是自己用力推着轮椅冲向了晨兮,不得不说虽然他不惧惜妃的威胁,但潜意识中还是担心了,他迫不及待的要靠近晨兮驱赶走失去她的恐惧……
惜妃阴冷的脸上泛着铁青的颜色,手狠狠一捏,茶盏发出叮的破碎之色。
“唔……”
她痛呼一声,鲜红的血从她洁白如玉的指缝里流泄了出来,红与白撞击出诡异的色彩。
“娘娘……”妙玉吓得面无人色,手忙脚乱的从怀里掏出了丝绢就要帮惜妃包扎,惜妃狠狠的甩了妙玉一个耳光,骂道:“废物,连照顾本宫都照顾不好,要你何用?”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妙玉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拼命的礌着头,只听地上咚咚的磕头声,不一会妙玉饱满的额头就磕得一片红肿。
惜妃阴恻恻地目光死死的盯着妙玉,仿佛是看千年的仇人,手,慢慢放入了唇间,鲜血抹上了她本就瑰丽的朱唇,那样千娇百媚的脸此时显得有些阴森。
直到妙玉额头上鲜血直流时,她才淡淡道:“行了起来吧。”
“谢娘娘不杀之恩。”
妙玉这才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
惜妃的眼扫向了远处的司马十六与晨兮,此时晨兮已然替代了卫一的位置,为司马十六推着轮椅,两人窃窍私语,微风过处,衣带飘飘缠结在一起,显得飘逸而优雅,伴着青山绿水胜似神仙眷侣。
这一幕更是刺痛了惜妃的心,她银牙暗牙,美目折射出阴冷之色。
司马十六为了控制她,防止她在宫里发动九阴阴煞阵对晨兮不利,所以就干脆请了圣旨把她带着一起去寻找千年墓门。
可恨的是司马擎苍口口声声说爱她,但为了长生不老的药不是还是屁颠颠的让她跟着出来了?哪还管她的死活?
不过出来也好,她千年前就自由自在惯了,本来对于皇宫里的生活有些厌倦了,正想出门看看,加上能天天见着司马十六,她高兴还来不及呢,所以她并没有什么意见就答应了。
只是这一路上看着两人亲亲我我的模样实在是碍眼,要不是九阴阴煞阵必须在极阴之地才能施展,她恨不得立刻施展出来把晨兮打入十八层地狱,让晨兮尝尝她曾经经受过的一切!
想到曾经的痛苦,她目中的恨意更浓了!
小师弟竟然为了杨晨兮,下了这么恶毒的诅咒,让她在地狱千年受尽了烈火焚烧,油煎水浸之苦!
当她的目光看向司马十六时,目色复杂不已,即使这个男人恨她,怨她,咒她,甚至这么恶毒的对待她,可是她却还是不可抑制的爱着他!
她真是贱啊!可是她明知道自己该悬崖勒马却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感,就这么心甘情愿飞蛾扑火。
目光慢慢地收回,若有所思的看了眼胆战心惊站在身边的妙玉,心头微动,骂道:“还不快去把脸擦干净,跟个鬼似得想吓着本宫么?”
“奴婢这就下去。”妙玉如见鬼般跑了。
“哼。”惜妃轻嘛了声,对宫女香玉道:“还不把本宫的椅子抬出来?难道你想累死本宫不成?”
“奴婢这就去拿。”
香玉小跑着去取椅子了。
“废物!”惜妃骂了声,又看向了司马十六与晨兮,越看越是碍眼,遂顾自往阳光下走去。
“来,坐我身上。”
司马十六一把拉着晨兮的小手,将她抱在了怀里。
晨兮脸红的挣扎:“光天化日之下的,你也不怕难为情?”
“我就是让所有人知道我是多么的宠你,谁敢对你动歪脑子就别怪我不客气。”
“除了惜妃估计也没有人会对我不利。”晨兮将脸埋在了司马十六的胸口,笑了笑道。
“那最起码为惜妃做事的人得掂量一下。”
“唉,你啊!”晨兮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你这不是有意刺激她么?就算在你的怀里我都能感觉到她快把我们烧成灰的眼神了。”
司马十六将晨兮搂得更紧了,毫不在意道:“她要是气死最好。”
“别介,她的血还有用呢,唤醒你母妃非她的血不可呢。”
司马十六的脸色阴沉了下,该死的蓝天真是自私自利之极,竟然不告诉他父母还活着的消息!
“别生气了,跟这种人生气不值得,就当你父母只生了你一个罢了。”
晨兮抚着司马十六的脸,轻叹了声,原本以为蓝天只是利欲熏心,没想到竟然连父母的性命也枉顾了,自己不顾也就罢了,居然还为了蓝国的江山有意瞒着司马十六,要不是神仙谷的人找到了司马十六,司马十六到现在还以为他们父母早就不在人世了。
“丫头,你说我能在千年墓门里找到石晶花么?”
他有些害怕,害怕找不到石晶花,神仙谷的那些人就不会伸手救自己的父母,想到自小就没见过的父母,他心情一阵的激动,身为人子怎么可能不希望父母安好的呢?尤其是他从小就缺失了父母之爱的人。
“一定能找到的。”心疼的抚上了他忧愁的眉弓,眼轻瞟了眼惜妃,轻道:“就算咱们想找不到,那位也会找到的。”
“她?”司马十六心头一颤,搂着晨兮力量更紧了,担心道:“我后悔了了,后悔让你跟来,明知道她要置你于死地,却还让你一起来。”
“如果你不让我来,我会恨你的。”晨兮抬起了身定定地看着他:“你答应过我生生死死都在一起的,难道你能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你去冒险,然后每日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么?”
手搂得更紧了,司马十六不再说话,将脸埋在了晨兮的脖中,贪婪的吮吸了口属于她的味道,抬起头时,目光十分坚定道:“好,我们衿死同穴!”
“好。”她甜甜一笑,吻上了他的动脉。
身体顿时僵了起来,哑着声道:“小妖精,你这是在勾引我么?”
“扑哧”她调皮一笑,状似轻佻的用小手勾着他的下巴:“美人,爷是这山里的妖精要吸干你身上的阳气,你从了爷吧。”
目色陡然一深,手上一个用劲,两人密不透风,让她感觉到他的情动,嘶哑着嗓道:“说吧,你想怎么吸?我一定全力配合!”
听到那个暧昧的吸字,晨兮的脸不可自已的红了红,朝霞映在了她眉目如画的俏脸上,显得妖娆而动人。
司马十六的心狠狠的抽了抽,咬牙切齿道:“该死的,我恨不得立刻让你吸干了,省得天天受这欲火焚身之苦!”
“你……”晨兮妙目婉转的瞪他一眼,啐道:“难道堂堂十六王爷对于女色就这么一点自制力么?”
“错了。”他纠正道:“对于别的女人我的意志力如钢铁般坚硬,但碰上了你就等于是零。”
“就会嘴甜骗人。”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甜如蜜,俏目轻瞟了他一眼,那小模样却是勾人心魂,差点让司马十六化身为狼扑上去将她拆皮拆骨的吃了个干净。
大手借着长袍的掩映,抚上了她柔滑的肌肤,本想是望梅止渴一般,却不想越揉越是口干舌燥不能自以……
他懊恼的缩回了手,用另一只狠狠的打了那只作乱的手,骂道:“叫你不听话?”
晨兮的脸红了红,本待要笑话他,但目光落在了他手上的红痕处心却疼了,埋怨道:“你傻了不成?这是跟手有关系么?分明是你管不住那处!”
“哪处?”他故作不解的看着晨兮,一副求知欲很强的样子。
“……”俏脸更红得快滴出血来了,她似怨似嗔似怒的看了他一眼,这一眼却勾去了他的魂魄,心底酥麻得有如千百万只蚂蚁在爬,让他难以自持。
这倒是调戏了兮丫头还是折磨了自己啊?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一整夜!”
他将脸埋在她的脖间,狠吸了口气才闷声闷声的说了这句话来
“什么一整夜?”
“等咱们洞房花烛那晚,你要好好安慰它,要求不多一整夜就行了。”
“……”
脸上热得如烧火般,晨兮羞臊的瞪了他一眼,啐道:“整日个说些这种不着调的话,让人听着了还以为你是个花花公子呢。”
“花花公子?”司马十六扫了眼远处状似懒散的伍福仁,酸溜溜的驽了驽唇道:“那位才是花花公子呢,也不是吃错了什么药,非要跟着来!生怕人不知道他改邪归正似的。”
“扑哧”晨兮忍不住笑道:“好歹他也是你的师弟,你却这么说他,当初让他转移我注意力的也是你,这可好,过河拆桥么?”
“河都过了还不拆桥作什么?”司马十六理所当然仰了仰头,又恨声道:“不过你说他怎么这么不知趣呢?你说这么疾言厉色的拒绝他了,他怎么还这么厚脸皮的跟着?”
“十六王爷这是说谁厚脸皮呢?”
伍福仁实在看不过去两人亲亲我我的样子,笑眯眯地走了过来,待看到落到晨兮腰间的大手时,泛着桃花的凤眸微冷。
司马十六斜睨着他,大手更是占有性的搂住了晨兮的细腰,冷笑道:“我们夫妻相处,伍少爷就这么打扰,你说谁是厚脸皮?”
“夫妻?”伍福仁嬉皮笑脸道:“十六王爷真是玩笑了,这圣旨虽然下了,但不是还没成婚么?再说这大辰国谁不知道十六王爷您是有心无力的,这成不成夫妻还另说是么?”
司马十六目光一厉,寒声道:“即使是成不了夫妻也与你伍少爷无关,这京城谁不知道你天天眠红宿柳,说不定得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病,还是请离兮丫头远些为好,免得被你连累了清誉。”
“瞧王爷说的,怎么说兮丫头与王爷还未成婚,虽然王爷那方面不行,可是光天化日之下也应该避避嫌不是?你这般难道不是毁了兮丫头的清誉么?这就是你所说的爱兮丫头至深么?”
司马十六眼眯了眯,一字一顿道:“干,你,鸟,事!”
“……”
伍福仁那张油腔滑调的脸顿时僵在那里,气是咬牙切齿。
没办法,谁让他跟晨兮没有一点关系呢?要是师兄的话,他还能跟师兄争一争,偏生司马十六是皇上给晨兮指的夫君,他就算再胆大也不敢跟皇权斗。
晨兮暗笑了笑,司马十六真是恶劣,有意瞒着伍福仁他是玉离的事实,就是为了能象现在这般刺激伍福仁。
最好把伍福仁刺激的知难而退,那他就圆满了。
伍福仁气愤不已,待看到晨兮还正襟危坐在司马十六的怀里,心里更是酸溜溜的,不禁道:“丫头,一个残废的身上有什么好坐的?再怎么坐也不能改变他不能人道的事实。”
晨兮偷偷的看了眼司马十六,虽然司马十六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但从腰上大手的力量晨兮知道司马十六生气了,这个伍福仁自求多福吧!
谁让他好死不死的挑衅司马十六男性的自尊,这司马十六欲求不满堆积了怨怼之气终于有地方发泄了。
好吧,原谅她不厚道,男人总是憋着当然会伤身的,既然有伍福仁这个炮灰让玉离发泄,那最好不过。
死贫道不如死道友,这点亲疏远近,她还是分得清的。
她轻咳了咳,对司马十六道:“王爷,我去看看饭作好没。”
“乖,去吧,当心点。”
司马十六的目光落到她身上时,温度瞬间提升了许多。
晨兮笑着点了点头,待走过伍福仁身边时,她玩心一起,叮嘱了声:“冬日天凉,小心感冒了。”
伍福仁微愕了愕,不过转脸却开心道:“知道了,我会注意身体的。”
晨兮伸了伸舌头,微摇着臻首离开了。
她走到营地边上时,惜妃轻移莲步款款地走到了她的身边,嗤笑道:“没想到你还是跟以前一样爱勾引人,勾引了一个又一个很高兴么?”
晨兮看也不看她,只是淡淡道:“总比有人送上门也没有人要的好是么?娘娘?”
“你…”惜妃美艳的脸上瞬间变得狰狞,压低声音骂道:“你真是个狐狸精,不要脸的程度跟以前一模一样。”
妙目轻抬,扫过了她那张被嫉妒与仇恨扭曲的脸,轻笑:“能当狐狸精也是我的本事,可惜娘娘想当却当不上,就算是脱光了也没有人要不是么?就连蓝天这么爱你的人都识破你的真面目而离开了你,你还有什么可以值得骄傲的?”
“你……”惜妃抬起手就往晨兮的脸上扇去,就在快扇到晨兮的脸上时,两颗石头如箭般射向了惜妃,惜妃吓了一跳,这两颗石头又快又厉,要是射到她的手上,她的这只就废了!
为了打杨晨兮一个耳光而废了自己的手,这种事她才不会干。
她立刻缩回了手,两石头带着呼啸的风声擦过了她的脸而去,削断了她数缕黑发。
她脸色一白,恨道:“杨晨兮,你有本事不要男人保护,有种跟我单挑。”
晨兮如看白痴般看着她,笑道:“惜妃娘娘您这是得不到所爱变得痴傻了么?有人保护我我为什么不要?难道你以为我会幼稚到上你的当而置自己的安危于不顾么?”
“你不配,你根本不配得到他的爱!当初你选择了濯无华,你就不配得到他的爱了!他是我的,他是我的!”
晨兮眸光一厉,寒声道:“错了,他永远不是你的,我不管他的前世,只管这世,这世他是我的爱人,我是他的至爱,而你,永远只是他的姨母,与他有血缘关系的人!他这辈子都不会爱上你的!”
“你胡说!你这个狐狸精,你这个不要脸的,你这个厚颜无耻的人!一千年来我从来没有爱上过任何一个人,全心全意爱着他,而你呢,你一世爱上一人,你根本不配拥有他,不配拥有他的爱,你如果真还有点廉耻之心就离开他,不要再在我们之间了,否则我会让你灰飞烟灭!”
惜妃疯狂嗜血的盯着晨兮,要不是顾忌远处的司马十六,她一定要杀了杨晨兮!
“娘娘,你要是真能杀我你早就动手,还会在这里威胁我么?我可不认为娘娘是多么良善的人。”晨兮讥嘲的扫了她一眼,冷淡道:“好了,不要说些那些有的没的了,念在你是他血缘上的亲人的份上,我奉劝你一句悬崖勒马吧,免得到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听到晨兮说血缘亲人这几个字,惜妃愤怒的脸上突然一亮,高声地大笑了起来:“对啊,这身子跟他是有血缘的,他是不会杀我的,哈哈哈哈……杨晨兮你提醒我了,我就算杀了你,他也不会对我下手的,哈哈哈,这身子可是他唯一的亲人了,他这么念旧的人怎么可能让这身体消失呢?”
晨兮冷嘲的看了已近疯狂的她,听留下一句话:“那你就试试吧。”
望着晨兮越来越远的背影,惜妃的目光越来越狠毒,手微微一动,还未等她动作,又是一道破空之声疾速而过……
“啊……”
她惨叫一声,抬起右腕,只见掌心现出一个血洞,血更是如不要钱般往外流……
“娘娘……”
妙玉香玉发出惊恐地叫着奔向了惜妃,惜妃疼得几欲晕倒,她怨毒的目光却至始至终盯着晨兮的背影。
“小师弟,你就这么狠心么?别忘了这可是你的母妃的身子!”
被心痛与*的痛折磨得已然失去神智的惜妃对着远处的司马十六凄然的大叫,等待着司马十六的回应。
谁知道司马十六根本不理他,而是由着卫一往远处推去,留下狼狈不堪丑陋不已的她。
身上的力量仿佛瞬间消失,她倒了下去,闭上眼之时,她暗中发誓,这辈子一定要让晨兮灰飞烟灭。
妙玉与香玉脸色惨白,没想到竟然听到这么爆炸性的秘闻,原来惜妃竟然是十六王爷的母妃,而更让人恐惧的是惜妃似乎爱上了自己的儿子,这究意是什么事啊?这还能活着回去么?
“娘娘,喝药吧。”
妙玉将熬好的药递到了惜妃的面前,惜妃闭着眼静静的躺着,不过微微急促的呼吸透露了她清醒着的事实。
妙玉看了眼一旁侍候的香玉,两人交换了惊恐的眼神。
良久,惜妃才睁开了眼,恨恨道:“把药拿来!想本宫死?没这么容易!”
妙玉这才将药递了过去,惜妃只喝了一口,就将药狠狠砸在了妙玉的头上,骂道:“贱人,这么烫的药是想烫死本宫么?”
妙玉拼命磕着头求饶不已。
这药她都试过了,温温的正好入口怎么可能烫呢?这分明是惜妃心里不顺拿她撒气呢。可是作奴才的不就是让主子发泄的么?
她不敢申辩,只是不停的求饶。
见她磕得满头红肿,惜妃感觉是杨晨兮对她磕头的快感,更是冷眼看着她磕头。
直到香主又拿了盅药来,她慢慢喝完后才不咸不淡道:“起来吧。”
“谢娘娘恩典。”
妙玉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站在一边不敢稍有异动。
惜妃这时无意一瞥,竟然发现妙玉长得有几分象晨兮,再加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还真能勾人心弦,她不禁心头一动,冷笑一声,司马十六不是当着天下人的面说只爱晨兮一人么?那么就让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宠幸妙玉,看杨晨兮还能不能接受他!
“妙玉?你多大了?”
惜妃不动声色的问道。
妙玉心头一凛,怯怯道:“回娘娘话,奴婢十六了。”
“十六?”惜妃阴阴的笑了,司马十六心疼杨晨兮,不忍心要了杨晨兮的身子,不过司马十六也是二十的人了,她就不信他能憋得住,今儿个两人在那里打情骂俏,别以为她没看出来司马十六其实忍得很辛苦!
小师弟啊,希望你喜欢师姐这分礼物。
眼光落到了受伤的掌心,眼中幽幽地泛着暗光。
小师弟,你为了杨晨兮还真能下得了这狠手!竟然毫不留情的伤了我!这份情我该怎么还呢?
想到这里,目光更凉了。
“妙玉,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妙玉听了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哭求:“娘娘饶命啊,奴婢什么也没听到,奴婢不想死啊!”
惜妃的脸一下阴沉下来,该死的,她急怒攻心竟然说出了她的秘密,这妙玉要是不提醒她都没有注意。
心中杀机顿现,打定主意等进了千年墓门让所有的人除了司马十六外都送他们见阎王去。
脸上却露出了温柔之色:“妙玉你这是说什么啊?本宫怎么听不明白?”
“啊?”妙玉愕然的看着惜妃茫然的样子,心头咯噔一下,自己真是傻了竟然提醒娘娘,娘娘一定是记不得了,这可怎么办啊?
香玉比较机灵,连忙打岔道:“妙玉你这贱婢,你烫着娘娘的事娘娘心慈已然饶过你了,你还想着作什么?难道你想记恨着娘娘么?”
妙玉连忙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惜妃勾了勾唇,不再理两人的小心思,而是对妙玉道“你也老大不小了,今日本宫送你个泼天富贵如何?”
妙玉愣了愣,连忙磕头道:“奴婢愿意永远服侍娘娘。”
“傻丫头,女子总是要嫁人的,一般进了宫的女子,运气好的得了皇上的宠幸,从此成了宫里的贵人,运气不好的就等着二十五岁后放出宫去,不过到了二十五岁的女子又怎么能嫁得好人家?你也跟了本宫一些日子,对本宫一向照顾得不错,本宫也心里念着你的好,这才为你打算,难道你还不乐意不成?”
妙玉这才听出惜妃是真的要把她嫁出去,这当然比当宫女好了,皇上已经年老,现在更是只宠幸惜妃,她才不做那飞上枝头的梦。
于是磕了个头道:“奴婢听娘娘吩咐。”
惜妃满意的点了点头对她道:“你附耳过来。”
妙玉将头凑到了惜妃的身边,惜妃对她耳语的数句,她的脸一下白了,退开数步又拼命磕头道:“娘娘,饶了奴婢吧,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惜妃脸一板斥道:“怎么?难道还委曲你不成?”
“娘娘……”
妙玉只是磕头,心里委曲不已,她说有什么富贵能轮到她呢,原来是要她去勾引十六王爷,先不说十六王爷长得其丑无比还是残废,就说那不能人道的事也不是她能勾引得上的,要是惹得十六王爷狠了心,当场要了她的小命也是可能的。
这决不是什么好差使!
“妙玉,你要知道违抗本宫的命令那是什么后果!”
妙玉悲催的僵在那里,泪流满面,这真是进一步是死退一步也是死,她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惜妃冷笑着,拿着一颗蜜栈悠闲的吃着,她有信心妙玉会答应。
半晌,妙玉委曲道:“不是奴婢不肯,只是那十六王爷根本不能人道又怎么会临幸奴婢?”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你只管使出浑身解数勾引十六王爷罢了,到时本宫自然会让王爷给你一个名份的。”
听到名份二字,妙玉心头一动,不管怎么样,司马十六也是皇上最宠信的王爷,家财万贯不说权力也很大,要是真得得了王爷的眼,王爷在那方面愧对于她,说不定会在另一方面补偿她也未必!
那杨郡主虽然是名正方顺的正妃,可是毕竟年幼,哪如她在宫里见惯了各种床上的花样,就算是十六王爷不能做那事,她也有办法服侍的王爷舒舒服服的。
想到这里,她仿佛看到了自己荣华富贵的样子,遂点头道:“既然如此,奴婢听从娘娘的安排。”
惜妃的眼中划过一道笑意,道:“你起来吧,香玉,服侍妙玉好好洗洗,等晚上送到十六王爷的帐中。”
“是。”
香玉应了声,心中却嫉妒不已。
待两人出了帐,惜妃阴恻恻地笑了,别人都以为司马十六不能人道,她却是知道司马十六是假装的,甚至知道司马十六长得英俊不凡,那张脸可是跟她一模一样呢!
这妙玉要是成了事,必然是让司马十六与杨晨兮之间有了隔阂,就算是不成,也会让两人之间有了根刺。
没受伤的手把玩着极乐丸,这是蓝天给她用过的,吃了这药就是柳下惠也能成淫棍,贞女也会变荡妇,原本是蓝天与她之间用来调剂床上之乐的,没想到竟然派上了这个用处。
“来人。”
她轻呼了声,一道暗影飘了过来。
“去,把这药下在司马十六的茶里。”
暗影一句话也不说,如风般消失了,不过惜妃手里的药也平空消失了。
司马十六回到帐中,卫一倒了杯茶递给了他,他接过了茶放到嘴边,正要饮时,突然顿了顿,似笑非笑道:“卫一,想不想练练手?”
卫一眼皮一跳,沉声道:“主子又有什么馊主意了?”
“混帐,你主子是这样的人么?”
卫一翻了个白眼,一本正经道:“那主子是什么样的人?”
司马十六窒了窒,这卫一平日一直以他马首是瞻,整个一个木头,自从喜欢上了千儿倒是有了些趣味了。
遂笑了笑道:“人家是夫唱妇随,你可好,还未娶千儿呢,就性子就快随了千儿那死丫头了。”
卫一目不斜视道:“主子过奖了,这都是跟主子学的,主子就是属下的榜样,主子俱内属下不敢不惧内!”
“你……”司马十六气得差点跳起来给卫一一顿胖揍,恨道:“你这是什么话?我何时惧内了?”
卫一作出恍然大悟之状,点头道:“原来主子不惧内啊?那好,属下一会告诉杨郡主。”
“你敢!”
司马十六拿起了杯子就要砸向卫一,可是想到刚才闻到的味道,又舍不得了,他慢慢地放下了茶杯,沉声道“别啰里八嗦了,你倒是说想是不想?”
卫一这才笑道:“主子是想让属下打伍少爷么?那可是您的师弟啊!属下怎么打得过?”
“什么师弟?他抢爷的女人时可把爷当师兄了?”
“杨郡主一心只在主子身上,主子又何必吃这干醋呢?”
司马十六斜睨了卫一,冷冷道:“怎么?你得了那小子什么好处,这么帮着他?”
“主子……”卫一哭丧着脸道:“属下打不过他,去了也只有被打的命,要是打身上也就罢了,反正属下皮糙肉厚的也没什么,就怕他打属下的脸,属下要是破了相,千儿更不会嫁给属下了。”
“切,你破相等于整容,哪去找这种好事去?”
“主子,您怎么这么说属下,太不厚道了!”
卫一幽怨不已。
“好了,别扯了,又不是让你跟他真打,不过是打几下就拆了他的帐逢而已。”
“啊?那他岂会罢休,说不得要占了主子的帐篷了!”
“那正好!”司马十六笑得奸诈:“爷没了去处,正好去黑心丫头那里,嘿嘿,想着都美。”
卫一默了,这爷自从爱上了杨郡主,从此节操是路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