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的侍卫是怎么回事?”伍福仁怒气冲冲地冲进了司马十六的帐中。
司马十六漫不经心的抬了抬眼皮,冷笑道:“伍少爷这是什么意思?敢情是欺负本王一个残废,连闯入本王帐中的事都敢做了?”
“到底是谁欺负谁?王爷的侍卫无缘无故的与本少爷打架,明知道本少爷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还不要命的往死里打,难道王爷就是用这种方法排除异已的么?”
“手无缚鸡之力?”司马十六轻嗤:“今日射向惜妃的那块石头可不是什么的无缚鸡之力之人能打得出去的。”
伍福仁脸色微变也冷嘲连连:“本少爷也似乎记得王爷不会武功,可是打向惜妃的另一块石头的力量也不让于本少爷呢!”
“既然如此,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就算卫一跟你打架又怎么打得过你?你又何必假惺惺的怒气冲冲在兴师问罪呢?本王还说你是有意挑衅本王以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呢!”
“……”
伍福仁气得浑身发抖,这是司马十六么?不是说他虽然为人清冷却还不失正直么?怎么现在看来这么无赖邪恶?!说出的话简直是颠倒黑白,气死人不偿命!
他恶狠狠的剜了眼卫一,气道:“他是不曾打得过本少爷,不过却毁了本少爷的营帐,这是想让本少爷露宿野外么?”
“那伍少爷想怎么样?”司马十六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手里却把手玩着一只发簪。
伍福仁一看,竟然是晨兮经常戴的发簪,再一看这帐中,小小的座垫,垫杯的杯垫,还有暖手的手炉包竟然都是晨兮做的,不起眼处还绣着一个“兮”字。
心头一动,要是能接近晨兮亲手所绣的东西那也是能达到望梅止渴的效果。
当下伍福仁眼珠转了转理直气壮道:“有道是子不教父之过,下属不才自然是主子之过,今日就烦王爷让出这帐篷了。”
司马十六讥讽一笑:“瞧伍少爷这些出息,不过是一个帐篷就给了伍少爷又如何?卫一,带上东西咱们走!”
“是。”
卫一干脆的应了声,竟然十分麻俐的收拾了刚才伍福仁所看到的东西,只三下两下就把绣着兮字的所有绣品都收拾到了包裹里,司马十六抱着包裹任由卫一将他推了出去。
“你……”伍福仁张口结舌的看着渐行渐远的司马十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司马十六真是恶劣,居然把晨兮的绣品都收走了,那他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要不是为了这些小玩意,他才不屑这破帐呢!
这司马十六简直就是他的克星!
他气呼呼的一屁股坐在了桌边,拿起了桌上的茶壶就倒了一杯茶,一骨碌的喝了下去。
“扑”
待喝完后才发现这水有问题,可是他已然喝下了半杯!
“该死的司马十六!”
他脸色铁青的咒了声。
他就说司马十六怎么无端端的让卫一破坏了他的营帐,又怎么这么好说话的把自己的营帐让出来,敢情是在这里等着他呢!
他气恼不已站起来就要走,可是他却小看了神医谷的春药,那可是入喉即生效,而且随着人体的兴奋度越强反应越激烈。
他刚才这么生气,血液流动速度极快已然让媚药快速的浸入了他的骨血里。
此时的他脸胀得通红,身体热得无法忍受,抬起脚就要往外走时,却发现身体竟然没有了力气。
“软筋散!”
他低咒了声,恨道:“该死的玉离,该死的师兄居然就是该死的司马十六!”
师门的软筋散就算他想装作不认识也不可能,能有师门的软筋散除了他就是他的师兄玉离了,原来他的师兄玉离就是司马十六!
怪不得他看司马十六总是有种怪异的感觉,怪不得司马十六总是对他阴阳怪气,也解释了晨兮为什么会明明与玉离情投意合,却又与司马十六做出亲密动作了。
他真是傻了,竟然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没有发现!
这情字真是害人,爱上兮丫头后他的反应变得迟钝了!
该死师兄定然是为了让兮丫头对他失望,将计就计让他喝了这不知道哪个不要脸送来的媚药,想让他出丑!
还生怕他跑了给他加了软筋散!真是难为司马十六为他考虑的这么周全了!
他恨恨不已扶着桌子,心中却思量着怎么解了这媚药的药性。
可是这不是普通的药,他人站在那里看似平静,其实身体里却是翻江蹈海不得安稳。
他只觉血液流动的速度极快,身体更是如进了火炉一般,所有的力量似乎都集中于身体的某处,那处疯狂的叫嚣着,急需发泄。
他闭上了眼睛,默念着心经,让自己尽量尽快的平静下来,只希望能安然度过这最难熬的时刻。
可是他的愿望着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他越害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王爷……”帐外传来娇滴滴的女声,这在平日听起来极假的声音,此刻听起来却如天外之音,一下浸入了他的耳膜,差点让他化峰为狼……
“唔……”
他痛苦的吟哦了声,脑中天人交战……
终于他用尽全力将身体里的异样稍微压制下去,他长吁了口气。
眼慢慢地睁开,露出了一对腥红不已眸子。
看了眼帐中的烛光,他庆幸烛光还在,就算来人进来了看清了自己也不会主动勾引自己,那么他只要静下心来等待药性过去了就行了。
“扑!”一道劲风闪过,那烛光瞬间灭了去,整个帐中一片漆黑,只剩下伍福仁的粗喘声。
“该死的司马十六!我操!”伍福仁忍不住骂了句粗口,心中悲催不已,要不要这么狠啊!好歹也是师兄弟,这太阴了吧!难道非得让他在晨兮的面前丢人不可么?
“王爷……”娇滴滴的声音又传了进来,而且还更近了,一下勾得他血气上涌不能自已,他的眼直钩钩地盯着帐门,戒备着。
当妙玉推开了帐门进来时,心就忍不住跳了起来,忐忑着所要看到了事,这司马十六此时该是躺在床上等待着她呢?还是那药对司马十六这个废人根本没有作用?
她不安,她期待,她不知道未来给她指引的是什么样的道路。
不过她知道退开就是死,她只能硬着头皮往里冲!
手猛得掀开了帐门,帐中却是一片漆黑,惴惴不安的一颗心才稍稍放了下来。
“王爷可是睡下了?”
她试探着,耳朵却是凝神倾听,待听到一阵阵压抑的粗喘时,心又禁不住活泛起来:那药竟然对司马十六有效!那是不是说司马十六是能人道的?那她跟他有了事实亲热后,她是不是就能当侧妃了?
此时的她仿佛看到了荣华富贵在向她招手。
待适应了黑暗后,她看到一双腥红的眸子如盯着猎物般盯着她,把她吓了一跳,差点夺门而去。
“妙玉,记着吃下这药后,就算是圣人也会变禽兽,你只要把握住机会,你就有可能成为人上之人,否则……”
娘娘阴恻恻地威胁还在耳边,让妙玉浑身不自觉的打了个激灵。
想到退出去后的后果,妙玉不禁停住了脚步,进,也许就是平步青云,退,一定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是个人都会选择!
她毅无反顾的往伍福仁走去,可是越靠近伍福仁她却直是害怕,毕竟谁不知十六王爷有一张鬼一样的容颜,据说是人见人怕鬼见鬼叫!
“滚出去!”
黑暗中传来男子带着怒意的吼叫。
妙玉心微微一颤,不过颤过之后她又走向了伍福仁。
感觉到少女身上的味道,让他身体的血液又涌动不已,伍福仁拼尽了所有的力量怒吼:“还不快滚,难道要我动手杀你么?”
妙玉虽然心里害怕,但抵不住对权力的*,遂小声道:“奴婢知道王爷身体很难过,奴婢这就服侍王爷!”
“滚!我不是王爷!你快滚!”
“王爷就不要逞强了,这营帐是王爷的营帐,您不是王爷又会是谁呢?”
“我是……”伍福仁气呼呼的停住了,他决不能说出自己的名字让自己成为笑柄,只是怒道:“说我不是就不是,难道你听不出我的声音不是司马十六么?”
妙玉只当这是司马十六的借口,哪会听他的,于是讨好道“好,好,王爷说你不是王爷就不是王爷,王爷要是喜欢玩一些换装游戏,等王爷过了这劲儿奴婢陪王爷玩,可是现在王爷中了媚药还是快解才是,不然可是会对身体不好的。”
“换装游戏?!”伍福仁恨不得杀了妙玉,他有这么变态么?
当下为了保住他的清白,不让晨兮失望,他咬牙切齿道:“滚,滚,滚,我是伍福仁,不是什么司马十六!你给本少爷滚,否则本少爷解了药性把你的头扭下来当球踢!”
妙玉先是吓了一跳,随后却不信道:“王爷就算是嫌弃奴婢也不用拿伍福仁那个浪荡子来败坏自己的名声啊!这京城谁不知道伍福仁是什么东西?京城里哪个妓院的女子他没有睡过?这说得好听是他嫖女子,可反过来又何尝不是那些女子玩弄他呢?好王爷,您可不能让他的坏名声染黑了您的英名啊!还是让奴婢服侍您吧,奴婢一定能让您舒服的。”
伍福仁气得快疯了,这该死的妙玉竟然敢这么说他,要是传到了晨兮的耳朵里,他还有什么机会接近晨兮?
瞬间他凝起了一股力就要往妙玉身上击去,可是这力量来得快去得也快,只刹那间就化为欲毒席卷了他的全身,让他连抵抗也来不及抵抗了。
“嗯……”他发出了痛苦的呻吟,此时妙玉那噪咵的声音也如天籁般勾他的魂魄……
“王爷……让奴婢服侍您吧……”
妙玉期待不已的走向了伍福仁,就在她的手快触到伍福仁的身体时,伍福仁拼尽全身的力量吼道:“点灯,让我看看你的模样!”
伍福仁心想,点亮了灯看到他不是司马十六,这妙玉就该知难而退了吧。
哪知道妙玉听说司马十六烧毁了脸,几乎跟个鬼一样,哪敢点灯?
她根本不理伍福仁的吩咐,而是娇声道:“王爷,奴婢是第一次,奴婢怕……”
“怕就滚!”伍福仁快气疯了,拼命抵抗着身体里媚药的药效,顺带把司马十六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王爷真是好不怜香惜玉呢!”
妙玉见伍福仁只是让她滚,并没有拿东西砸她的什么的,心想司马十六定然也是对她有些想法的,心头已然暗喜起来,连声音也变得有些撒娇了。
岂知伍福仁要不是手上没有一点劲,早就一把捏死她了。
她自以为了解了男人的心思,当下在富贵荣华的驱使下,竟然毫不犹豫的走到了伍福仁的身边,手大胆的抚上了伍福仁的脸。
待她摸到光洁如凝脂的肌肤时,先是一惊,随后是欣喜若狂,差点哭了出来。
老天真是不负她啊,原来十六王爷根本没有毁容,这么说都是十六王爷欺骗世人的一种手段了!
既然毁容是假,那么不能人道也定然是假,而王爷这么做定然是有其深远的意义,难道是……
想到这里,妙玉喜不自禁得差点小便失禁了,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有机会成为后宫的妃啊!
这是多么大的荣耀啊!
“王爷……”
此时她的声音妖媚的快滴出水来了,要是说之前还是被逼的,那么现在的她是先愿万愿了。
她自作聪明道:“奴婢一直仰慕王爷,不在乎王爷身上的残疾,只愿能陪在王爷身边,哪怕是为王爷死也愿意。”
她深知男人对雪中送炭的人才最有感觉,她就要当那个女人!
她快速得脱光了自己的衣服,扑向了司马十六,轻道“王爷,奴婢服侍您。”
就在她覆上一具火热的身躯时,她明显的感觉到男子身上属于男性的力量,心里更是窃喜不已,整个身子都激动的颤抖起来了,捡到宝了,真是祖上积德!
这时耳边传来阴恻恻地声音:“你真愿为我去死么?”
被富贵冲昏头脑的妙玉哪听得出话中的杀机?忙不迭的点着头:“是的,奴婢愿意,奴婢愿意!”
“那好,你就去,死,吧!”
伍福仁一字一顿,火热的指尖捏住了妙玉的喉间,用尽好不容易积赞的力量捏碎了她的喉骨。
妙玉眼珠一突,连哼都没哼,便死在了伍福仁的身上。
伍福仁气恼的看着一具女尸伏在他的身上,对着外面怒道:“师兄,你究竟要看戏看到什么时候?”
“嚓!”
火折子的声音轻擦而过,帐中瞬间亮了起来。
待司马十六看到伍福仁如打了鸡血般的脸,先是一惊,随后没有同情心的笑了起来:“师弟这形象很象关公啊。”
“操!”伍福仁爆了句粗口,气道:“还不把解药拿来给我?”
司马十六无良的耸了耸肩,无赖道:“没有解药,这又不是我下的媚药,反正只要找个女人就解决了,你要是等不及你身上不是现成有一个么?”
“司马十六,你这个变态,你让我奸尸么?”伍福仁破口大骂。
司马十六无辜的笑了笑:“人家本来是好好端端的活人,谁让你把她杀了?现在也只能凑活了。”
“凑活个屁!这辈子除了晨兮,我不会碰别的女人的!”
“切,别装得跟情圣似的,谁不知道您伍大少爷没有女人就睡不着觉,睡觉还得跟个没断奶的娃一样?”
“你……”
伍福仁脸胀得通红,不知道是被欲火逼得还是被气的,没办法,谁让司马十六说的都是真的呢?
“那是没见到晨兮之前的事!男人未碰到心爱之人前总是有些荒唐事的,有什么可说的?师兄你真是小人,连这种事也拿出来说!”
“对啊,我就是小人怎么了?你也可以说我啊?嘿嘿……”
望着司马十六奸诈的笑容,伍福仁恨不得一拳打散,这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谁知道他会爱上晨兮,他要是知道自己会爱上晨兮,一定也会守身如玉等着晨兮的!
他咬牙切齿却无计可施,最后只恨恨道:“师兄,你不觉得有这方法设计我太不丈夫了么?”
“嘿嘿,师弟啊,你这话说的,怎么我就设计你了?这要住我的帐篷的可是你自己决定的,又不是我逼你的,这喝这带药的茶也是你自己喝的,又不是我灌你的,左右我不过是看到了师兄弟的份上没有打扰了你花前月下的好事,你就这么怪我,这真是让我百口莫辩啊,唉,这年头真是好人难做,难做好人啊。”
他在那里装腔作势的表着清白,伍福仁却在那里火里来冰里去的人间地狱来回了几遭,这春药真是太厉害了。
神医谷的人做的媚药能不利害么?不过利害归利害,倒并不怎么伤身,因为只是为了助兴用的,只要找个女人阴阳调和一下,不但不会伤身,反而能让人享受到极致快乐。
当然这仅限于主动要求的,象伍福仁这种被动承受的自然是不那么舒服了。
司马十六见伍福仁是打定主意不要女人来做解药了,也担心伤了伍福仁,毕竟是师弟作了他师傅的脸上会不好看的。
于是笑眯眯道:“要不要我帮你?”
伍福仁一脸嫌弃的看了眼司马十六的手,哼道:“别恶心我了,虽然长得象女人但总是男人,我可没有龙阳之好。”
“你…”司马十六气得脸色铁青,这该死的伍福仁有意歪曲他的意思,竟然这般羞辱他。
他冷笑道:“都成这样了还敢逞口舌之利,难道你真准备自己承受这欲火焚身之苦?”
“你可以看着,到时见到了师傅,我就告诉师傅说你灌我喝春药!”
“你就这点出息么?”
“是啊,我就这点出息,怎么了?”
耍赖谁不会啊?
伍富仁有些得意,对付什么人就得用什么招,这叫因地制宜。
可惜他还没得意多久,又觉得一股难以忍受的热量烘得他快疯了,尤其是那处简直就快爆炸了。
司马十六看了看他,脸一扭哼道:“哼,死鸭子嘴硬!卫一,去帮帮伍少爷!”
“是。”
卫一面无表情的走向了伍福仁,伍福仁看着他,越看越是惊恐,因为卫一正在一件件的脱衣服。
“你……你……你要做什么……”
他吓得连话也结巴了,难道师兄见他意志坚定,坚决不近女色,改为找个男人来帮他解决?
“不,师兄,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不喜欢男人啊!我不要被……”
想到那惊恐的字眼,他吓得住了口。
这时卫一的大手已然抓住了他的衣襟……
“别……师兄……别……”
司马十六饶有兴趣的看着伍福仁变色的脸,神态悠悠道:“别什么啊?”
“别……”
伍福仁简直快哭出来了,没想到他有朝一日也有被压的时候,这太坑爹了。
而此时司马十六却在想,这到底是乱七八糟的地方去多了,这种事也敢想。
他淡淡道:“好了,卫一帮本王的这位好师弟解决痛苦吧。”
“不要!”伍福仁吓得一身冷汗,抱紧了胸对卫一道:“别磁我,走开。”
卫一眉皱了皱,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襟,整个场面还真有大灰狼蹂躏小白兔的味道。
不过这只小白兔可是带着爪子子的,只见寒光一闪,卫一灵活的避了开去,那寒光竟然擦着卫一的脸而去,留下了一道血痕。
得亏伍福仁被春药折磨的没有了力气,否则以卫一的武功是根本逃不了的。
就在伍福仁气恼效果没有达到时,卫一一把拽住了他的衣襟将他拎了起来。
“司马十六你这个混蛋,你这个道豹岸然的东西,你简直不是人,我诅咒你,你会有一千个情敌,天天让你吃醋,让你恶心,让你难受,让你永世不得超生……唔……”
司马十六不知道哪弄了块布想也不想的塞入了伍福仁的嘴里,随后对卫一命令道:“伍少爷骂得口干了,送伍少爷喝点水去!”
“是。”
卫一带着伍福仁如风般冲出了夜空,远处,传来扑通一下重物落水的声音,随后是惊天动地的谩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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