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白冬……吗?”
这是所有见过李沉秋,且与他短暂接触过的人,心中都存在的疑惑。
明明长的都一模一样,可为什么总感觉不是一个人呢?
曾经的白冬,虽然冷漠,但却有着温度,待人谦逊有礼,没有任何架子可言,就像初春的河水,虽然残留着冬日的寒意,但更多的是春日的轻柔。
而眼前的白冬则完全不同,如同终日不见阳光雷暴区,永远都是不稳定的状态,随时都有可能爆发,随时都有可能带来灾害,令人不寒而栗!
“白哥,救救我们啊!”
有人回过神来,扯着嗓子大声喊道,彻底打破了场上的安静,同时也绞碎了弥漫在空气的寒意,让所有人的面色恢复正常。
“白哥?”
站在甲板上的李沉秋眉梢轻抬,眉宇间闪过一抹疑惑。
而他这副模样在他人看来,就是完全不清楚局势的表现。
赵家成当即大声喊道:“白冬,这些人袭击了我们的船,他们是冲你来的,最强的是四禁……噗!”
“老东西,让你说话了吗?”站在一旁的小弟收回自己的腿,冷眼看向李沉秋,眼中没有一丝惧意,全当刚才恐惧是一种错觉。
不只是他,其他破沙号的船员也都是这个想法,毕竟李沉秋的样貌太年轻了,他们无法相信一个如此的年轻的家伙,有着极为恐怖的实力。
黄林眼睛微微眯起,眼中凶光乍现:“小子,你知道我为了找到你,费了多少工夫吗?”
李沉秋没有理会对方,随意地环顾四周,自言自语道:“流动的沙?有点意思啊!”
“小子,你耳朵聋了吗,没听到黄哥在跟你说话吗,赶紧滚下来!”一名长脸青年举枪对准李沉秋,怒声喝道。
李沉秋垂下脑袋,嘴角单边上扬,趴在护栏上笑道:“你这个渣子挺勇敢的啊,敢跟我这么说话。”
那名青年讥笑道:“渣子?小子,你挺能装的啊,真把自己当嬴氏财团的人了?”
李沉秋笑了笑,双手插进兜里,慢悠悠地顺着楼梯朝甲板走去。
“你叫白冬是吧,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你应该没有忘掉吧!”黄林迈步走到众人身前。
“记住了,我叫陈千帆,耳东陈,过千帆的千帆。”
陈千帆轻声说道,刚走到甲板上,先前那名长脸青年便走到他身前,举起枪对准其眉心,戏谑道:“小子,不会说话的话,可是会挨枪子的!”
陈千帆咧开嘴角,眼中闪过一抹妖异的血芒:“你喜欢被火慢慢烧死吗?”
“嗯?”
青年微微一愣,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面色大变,发出凄厉的尖叫,身体抽搐地倒在地上,双手成爪,不断抓挠自己的身体,留下一道道狰狞的血痕。
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船员们纷纷后退,与陈千帆拉开距离。
“啊啊啊!救我!救救我!!!”
青年挣扎地向自己的同伴伸出手,可回应他的只有一双一双惊恐的双眸。
“混蛋,你对他做什么!!!”黄林将两名船员拉到身前,怒声喝道。
陈千帆没有回应,而是从兜里抽出自己的手,用力拍了拍,拉住几乎所有人目光,然后期待地说道:“不用好奇,你们也能体验的到。”
话音落下,他的眼眸被血色吞噬,飞速的旋转起来。
也就在下一秒,破沙号的船员们像下饺子一样倒在地上,和先前那名青年一样,不断抓挠着自己身体,翻滚着,喊叫着,场面乱作一团。
只有黄林幸免于难,一个人孤零零地站着,眼神茫然地看着这一切。
啪啪啪!
“哈哈哈,好玩好玩,这异能真有意思,哈哈哈!”
陈千帆鼓着掌,被这一幕逗得笑弯了腰。
“你……你都对他们做了些什么!!!”黄林惊恐地朝后退去,抓起倒在地上的赵家成挡在身前。
陈千帆直起身来,摊开手,一步一步朝前走去:“你害怕什么,我长得很吓人吗?”
“别动!再动我就杀了他!”
黄林五指发力,赵家成的脸瞬间变成了青紫色。
赵虎面色一变:“爸!白哥求求您,求求您救救我爸!”
“真吵啊!”
陈千帆掏了掏耳朵,抬手打了个清脆的响指。
哗哗哗——
一团团深红色的火焰在场上升起,将那些躺在地上大声嘶吼的船员吞噬,焚烧成灰,让嘈杂归于平静。
活着的人看到这一幕,一个个被震的目瞪口呆。
这么多厉害的角色,打个响指就全杀了?这也太离谱了吧!
“停下!站住!你再往前一步,我就杀了他,我就杀了他!”黄林喉结微微滚动,双腿止不住地打着颤,仿佛下一秒就要跪倒在地。
陈千帆笑道:“你杀就杀呗,你跟我说什么,我又不会拦你。”
“你不要以为我不敢动手,我真要杀了!”
“赶紧啊!”
“你不要逼我!”
沓!
陈千帆在其身前站定,笑盈盈地看着对方:“我哪里逼你了?”
扑通!
黄林直接跪倒在地,卑微地求饶道:“白……呸!陈哥,您饶小的一条狗命吧,我都是被鬼迷了心窍啊,都是有人逼我对您动手的!”
陈千帆伸手搭在黄林的天灵盖上,笑道:“说说看,我昨晚都干了些什么。”
“额……好的!”
黄林像小鸡一样点了点头。
之后的时间里,他将昨晚所发生的事情都讲了出来,着重突出了罗洪刚的恶,并将自己塑造成一个迫不得已,才做出这种行为的人。
“陈哥,我一开始就告诉罗洪刚,说这样做不好,我不想做这种违背良心的事,可他非逼着……”
嘭!
一团血雾在陈千帆手中炸开,黄林的无头之尸缓缓倒在地上。
“无趣。”
陈千帆将沾血的手在身上擦了擦,微微侧过身子,冷漠地看着赵家成等人。
安静,非常的安静。
看着那张下颚沾着血的清俊面容,每个人心中都慌的厉害,忐忑的厉害!
“您……您是白冬吗?”
倒在地上的赵家成颤声问道。
陈千帆扶着双膝蹲下身来,歪着脑袋问道:“谁告诉你我叫白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