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初对上他一脸得逞的表情,此时哪里还不知他这是正好落入了楼云寒的算计。
他一脸的不情愿,但也不想再变成鸟被这二人嫌弃,便只能傲娇地扬起了头:“别怪吾没提醒你们,你们如今的长相可生不出我这么好看的儿子,当心低调不成,反倒惹人怀疑。”
“你说得也对!”楼云寒笑眯眯地看向他:“所以麻烦你也赶紧将自己的长相调整一下,务必要有三分像我,七分像无妄,知道吗?”
“麻烦!”凤初一脸不耐烦,抬手随意地在脸上抹了两把,霎时间就变成了一个满脸麻子,半脸胎记的龅牙小孩。
“……”
楼云寒笑眯眯地扯起了他的脸颊,温声细语地道:“你若是喜欢吸人眼球,不若我帮你扮成盲童,再打折你一条腿,拿条链子拖着你走如何?”
“……算你狠!”
凤初不情不愿地将一脸的麻子和龅牙抹去,但左脸上那块巴掌大的红色胎记却留了下来。
“吾这张脸怎么变都丑不了,就这样吧!”
“……”
楼云寒微微翻了个白眼,也懒得再同他啰嗦,拉起他的一只手便对祁无妄点了点头:“好了无妄,我们走吧!”
“嗯。”
两人带着凤初很快便来到了位于魔岛中心的峡谷处,此处离先前方天方圆两兄弟的基地封阳谷不远,两人到时,峡谷内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他们三人一出现后便引来了不少目光,不过见到他们是一家三口后,那些目光很快便移开了。
此时众人皆是在等待着什么,想必这传送阵一时半会儿还不会开启,楼云寒和祁无妄都不知这传送阵开启时有什么讲究,为了避免惹人注目,楼云寒也不打算找人询问。
楼云寒默默站在祁无妄身旁,视线隐晦地打量周围之人,果然这些人中有几人虽然看起来自在随意,视线却都在在场之人中搜寻着什么。
楼云寒收回视线,小声同祁无妄道:“夫君,这岛上的人少了好多啊。”
“可不是嘛!”
他们身后站着一个抱着剑的年轻武者,听到楼云寒的话后毫不见外地就插话:“三年前这岛上可有不少来自各大世家和四大学院的天之骄子,怎知突然出现那劳什子秘境,当时我们这些自由武者想去还被那些世家的走狗拦着呢,谁知道那些天才人物竟全折在了秘境里,也就剩下我们这些没有靠山又没什么实力的人捡回一条命,这一遭遭的还真是祸福难料啊!”
楼云寒闻声回头,快速打量了一下那人,发现那人年纪不大,看着也就同他们差不多,修为不高,眼神清澈,穿着一般,想必不会是那些讨厌的世家人。
楼云寒对此人快速评估后冲他盈盈一笑:“小兄弟说得不错,我们也算是福大命大,没进那吃人的秘境,就是不知当初那么大的伤亡会给大陆诸多势力带来多大的影响。”
“管他有什么影响,左右也影响不到我们这些小人物!”男子说完眼中多了一希冀:“不过若是年轻一代的武者死伤过多,对于我们这些平民出身的武者来说未必不是一个机会,说不定之后四大学院会破例扩招呢!”
“这也有可能啊。”楼云寒轻笑:“我看小兄弟一身气度不凡,若是真遇到扩招,以你之姿,说不定还真能被四大学院看重。”
“夫人当真这么觉得吗?”男子红着脸挠了挠头,“其实我也没有多厉害,修为也不过才到凝核境而已,像我这样的武者大陆上比比皆是,此等好事怕是轮不到我。”
“小兄弟快别自谦了。”楼云寒嗓音温柔,笑得十分真诚:“你如今这般年岁便能有此实力已是不凡,又不像其他世家子一般有诸多资源供养,我看啊那些世家子若是易地而处,未必还能有小兄弟如今的这般成就。”
“嗐!夫人谬赞了,我这也不过是运气好了些,比那些天才还是差远了!”男子口中虽然仍在谦虚,但楼云寒这样一个美妇的一番恭维显然令他有些飘飘然,他当即认为这是遇见了慧眼识珠的伯乐,当即便起了结交的心思。
“不过夫人的一番鼓励我也记下了,在下金渝,来自幽州的天河武馆,不知二位是哪个州的?”
“你来自幽州?”楼云寒恰当地露出了一丝惊讶和一丝羡慕,再加上了一点点的敬畏,“原来金公子竟是来自一品中洲,你有这样的来头还同我们这些真正的平民诉什么苦?”
金渝对于楼云寒的眼神很是受用,他偷偷地看了一眼一旁一直沉默不言的祁无妄和一脸不耐的凤初,那一点小小的虚荣心刚冒起个头又被戳破了。
他别过眼挠了挠头,“嗐,夫人莫怪,我虽来自一品中洲,但也不过是普通的商贾之子罢了,以我这样的出身也就只能加入一些小武馆,哪有什么来头啊。”
“那也比我们这些三品中洲的自由武者好多了啊!”楼云寒说完一脸艳羡地看向金渝:“听闻一品中洲灵力最是浓郁,在那里修行一日比得上三品中洲的十日,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也没这么夸张吧。”金渝憨憨地笑了笑:“这还得看个人资质。”
“这倒是。”
楼云寒说完低头看向凤初,眉眼间流露出一抹伤感,又夹杂着许多愧疚:“不过再怎么说,一品中洲的资源总是其他各洲都比不上的,听闻幽州有一位名医,极善疑难杂症,我儿生来便中了胎毒,我夫妻二人四处求医无门,若是我们也生在一品中洲就好了,也不会就此耽误了我儿。”
说完,他侧身偷偷地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再转身时,眼眶却是已经红了。
金渝闻言这才光明正大地又看了凤初一眼。
凤初左脸上的胎记实在是太显眼,他一早便发现了,不过这等残缺定然是人家一家人的痛处,他自然不好过多关注。
如今楼云寒主动提起,他便也顺着聊了下去:“我看令郎脸上这个不过就是块胎记而已,这东西很难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