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永寿与李斯相识已久,两人过往甚密。庄永寿平日刚正不阿,令人尊敬。李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庄永寿解释道:
\"李大人,天花的传染性您也清楚,万一派人去送粮,却带回天花,这责任谁承担得起?\"秦丰插话问道:\"临洮城被围困多久了?\"庄永寿想了想回答:\"大约已有二十五天左右。\"秦丰接着说:\"你们有没有送粮进城?这并不困难,派辆马车去就行。\"
稍作停顿。
庄永寿吞吞吐吐地说:\"没……没有。\"
\"原因!\"
秦丰的语气瞬间冷冽,周围空气仿佛骤降了几度。
这两个字的压力让庄永寿喘不过气,额头上渗出细微的汗珠。
\"冯郡守说,反正城里的贫民早晚也是死路一条,给他们粮食也是浪费,不如省下来。\"说到后来,庄永寿的声音渐弱。
接着,他愤慨地说:\"此事我已经与冯太守争论过,但他坚持不送,粮食在他手里,我也无能为力。我已经送了一批军粮,但对数十万城民而言,犹如杯水车薪,无济于事。\"秦丰站起身,丢下令牌对徐恭说:
\"徐恭,你拿着我的云中令去一趟陇西城。如果情况真如庄将军所言,逮捕冯雍,并将城内的粮草运回。临洮城被困已久,没有粮食,控制局面将极其困难。\"
若这些言论出自冯雍之口,秦丰定要严惩,不给临洮城的百姓粮食,等同于 !饥肠辘辘的百姓怎能抵抗天花?
然而,对于庄永寿的决定,虽有不足之处,但考虑到疫情严重,他们的做法尚可理解。秦丰并未责怪他,毕竟在那样的环境下,确实难以有所作为。\"是,将军大人。\"
第69章 秦丰行动
徐恭接过了令牌,径直走出营帐。接着,秦丰转向庄永寿道:“庄将军。”
“啊!”庄永寿的思绪被打断,他连忙回应:“云中君,您有何吩咐?”
秦丰答道:“明日我将率领医疗队进入临洮城,为百姓治疗天花,城外的秩序由你来维持,严禁任何人私自入内,违令者格杀勿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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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昌布之威》
临洮城的谜团!
话音刚落,庄永寿以为自己听错了,急忙问道:“云中君,您要带领医疗队进城?”秦丰点头确认:“怎么?有问题吗?”
“云中君。”庄永寿震惊地起身,“您不会是在开玩笑吧,临洮城不能去啊,天花那么危险,您贵体怎么能冒险?”
李斯在一旁劝道:“明天还是我带队伍进城,你在陇西营等消息吧。”秦丰挥手拒绝:“不合适,你不了解药方,而且城中情况不明,我必须亲往。”
庄永寿焦急地说:“云中君,不如让我进去,您留在营地,这种事情怎能让您亲自涉险?出了事,我们如何向陛下交代,如何对天下百姓交代?”
秦丰坚持道:“无需多言,我已经决定亲自去。”他对自己找到的线索充满信心,打算深入城中探寻更多。他决定无论如何都要追踪到底。
两位部下还想劝阻,但被秦丰制止。
次日中午,徐恭率领锦衣卫押送粮草归来,冯雍也被捕,然而秦丰此时并未理会他。营帐中,秦丰正与李斯和徐恭讨论计划。鉴于城中有潜在的疫情,首要任务是先控制疫情,之后分发食物和药物,最后才是治疗天花患者。
秦丰宣布:“明日我们先入城,稳定秩序,天花病人和疑似病例集中在城北,未感染者留在城南,死亡的天花患者火化于西城门外。南北两门设立临时设施,一处煮药,一处供粥,先饱腹后服药。所有人不得离开临洮城,包括我们自己。七日后若所有病患康复,危机解除。我从北门进,你们从南门入,任何违法乱纪者,杀无赦!”
“明白了吗?”秦丰询问。
两人齐声道:“清楚了。”
徐恭提议:“末将率军从北门进城,您和大人从南门入城。”
秦丰选择北门意味着他将负责城北天花病区,这是最危险的地带。他摆手道:“不用,我们一起进城,风险相同。拖延一秒,城中可能就有人丧命。立即行动。”
说完,三人带着医疗队向临洮城出发。
庄永寿望着行进中的队伍,心中充满了敬佩。他虽听说过秦丰的仁德,但今日之事让他深刻感受到秦丰以百姓生命为重。他坚信秦丰不仅是口头上关心民众,而是真正视人命如己命。
进入临洮城十里范围,他们见到零星散落的 ,有的已腐烂,周围满是苍蝇。整个城市笼罩着凄凉的氛围。
医疗队通过秦丰自制的扩音器宣布:“临洮城的居民注意,朝廷医疗队已抵达,研发出天花治疗和预防方案。请大家保持冷静,患病者至城北,健康者去城南。我们将提供食物和药物。守军协助疏散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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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播一遍又一遍重复播放。
“哈哈哈,老天保佑,朝廷没忘记我们!”“呜呜,爹爹,你快醒来,陛下派人来救我们了!”
“有吃的了,终于有吃的了,染天花还饿死真是不值。”“兄弟,不好了,好像有朝廷军队进城了!”
城内外的人听到广播,情绪振奋,反应各异。西城门楼上,守卫奔向崔星:“大人,大人,朝廷派人来了,我们得救了!”
崔星疑惑地坐起:“真的?朝廷派人了?”
守卫证实:“没错,就在城外,他们很快就会进城。”
听到这个消息,崔星急忙跑出门外,看到一支上千人的军队正朝城中靠近。“快,我们去迎接!”他试图往外跑。
守卫拉住他:“大人,不行,匪徒还在城楼下,我们无法离开。”
崔星焦虑万分,喊道:“快,拿纸墨来。”此时,秦丰已命令医疗队接近城门,他示意队伍暂停广播。
7章
与他的预期相悖,临洮城此刻异常宁静,城门紧闭,只能听到城内些许嘈杂声。若非城外广袤的,这简直不像是一个遭受瘟疫侵袭的城市。
徐恭上前说道:“殿下(赵某),这气氛有些诡异。按常理,城门紧闭表明已被守军控制,但我们这么大声音,城里却没有响应,确实古怪。”
秦丰点头同意:“没错,我也察觉到了。留下一百兄弟守护粮草,其他人做好战斗准备,看来事情复杂。”
这时,崔星从城墙上探出头来,大声喊道:“小心!”
随后,他拉弓朝秦丰前方射出一支箭。徐恭连忙上前护道:“大将军小心。”
秦丰抓住他:“无妨,他不是冲我来的。”
箭矢落地瞬间,秦丰还未及捡起,西城门骤然打开,但涌出的并非临洮城的守军,而是一群强盗:“杀啊!宰了这些视人命如草芥、忘恩负义的朝廷走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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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进城!
望着蜂拥而出的兵马,徐恭冷声道:“大将军,这临洮城不简单,出来的不是守卫,而是匪徒。”秦丰微笑道:“既然他们找茬,那就陪他们玩到底。”
他们一眼就看出带头的强盗非普通山贼可比,这些年秦始皇在位,大秦各地逐渐安定,这样的流寇已不多见。“大将军,这些匪徒就交给末将处理,您在此稍候。”说完,徐恭率先冲出,带领锦衣营杀向西城门。
此刻的锦衣营已经换上了闪亮的银装,白马、白袍、银甲、银枪,犹如一道银色闪电疾驰向西城门。队伍前方,一名青衫男子低声对身旁独眼男子道:“大哥,这支队伍来者不善。”
独眼男子不屑道:“他们不过千余兵马,加上我们招募和收编的城内恶棍,有五千人马之多。”“等我们的计划成功,大秦江山就完了,那时我们拿着应得的报酬离开,过上逍遥日子。”青衫男子冷笑:“那就让这群狗官渣滓下地狱吧!”眨眼间,双方军队激烈碰撞。
一交锋,这些强盗就领略了锦衣营的强大,徐恭如天神降临,每一剑都夺人性命,断肢残臂漫天飞舞,血流成河。
“大哥!他们太强大了,我们根本抵挡不住!”青衫男子望着迅速溃败的军队,焦虑道。独眼男子眯起眼睛,冷酷地说:“先撤回城内,慢慢策划,来的军队是部队!”
“部队?”
青衫男子惊恐失声道。
正当他们打算撤退时,一道银光忽然从侧面杀出,阻断了他们的退路。两人凝视,只见一位英姿飒爽、身披银甲的少年站在风中,满面戏谑地看着他们。秦丰远远观察战况,目标正是他们二人。
二人交换了一眼,眼中凶光毕露,直奔秦丰而来。秦丰嘴角微翘,把方天画戟深深插入地面,掀起一阵烟尘。
瞬间,两人冲至秦丰面前,左右夹击,一高一矮。秦丰屹立不动,如山岳般稳固,当双剑刺向他时,他身体微侧,右腿如蛟龙出海,一脚踹中两人。
砰!砰!
两人倒飞出去,重重摔倒。
秦丰控制着力道,让他们肋骨断了几根,却未取其性命。身后,战斗即将结束,这群强盗在锦衣营银枪下,仅支撑了两个回合就纷纷倒地。同时,
城内的守将崔星也率人冲出,他气喘吁吁地来到秦丰和徐恭面前,行礼道:“小人临洮城西城门守将崔星,见过几位大人。”秦丰看着满脸血污、疲惫不堪的崔星,淡声道:
“你们临洮城的负责人现在是谁?”
崔星痛苦回答:“大人,临洮城的官员们,要么逃跑,要么死亡,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一千守军被这伙围在城楼上已有三天了。”“如果不是大人来救援,恐怕我们撑不了多久。”
李斯闻言上前:“看来,这临洮城确实有人捣鬼。”崔星先是一愣,继而震惊,连忙行礼:“小人参见云中君。”
身后的守军齐声道:“参见云中君。”秦丰挥手示意免礼,接着说:“崔守将,其他事情待会再说,首要任务是解决城内的天花瘟疫。”崔星指着那两名囚犯急切道:“云中君,恐怕不行,他们还有同伙在城中。”
徐恭盯着独眼男子冷喝:“说,你们的同伙在哪里?”独眼男子轻蔑地吐出:“你们这些狗官,活不了的。”
话音未落,徐恭一刀斩断了他的喉咙,鲜血喷涌,溅在青衫男子脸上。青衫男子惊恐万分,眼神充满恐惧。
徐恭转向他,冷声质问:“那你呢?”他连忙跪地磕头,惊慌道:“大人,饶命,我说,我都说。”
秦丰道:“徐恭,带他下去,有用的人留下,无用的就地处决。”
“遵命,大将军。”徐恭拱手领命。
他带着青衫男子,率领三百精兵冲入城中。
崔星轻声询问秦丰:“云中君,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秦丰淡然回答:“你和李大人负责带领未感染的民众前往城南,我则处理感染者和病弱者,具体的行动方案,李大人会告诉你们。”“我们抓紧时间行动,城里的百姓还在等待我们的救援。”崔星与青衫男子拱手齐声道:“遵命,云中君。”
自中午开始,直到次日清晨,疏散和安置百姓的工作紧张进行。徐恭负责集中并将所有疑似患者带到东城门进行焚烧消毒。饥肠辘辘的百姓在南北城门两侧领取到浓郁的白米粥,里面还混有少许肉丁。他们感慨万分:“啊!重新获得生活的滋味真美妙,我从未觉得这白米粥如此美味。”“云中君真是我大秦的救星,就像真正的菩萨一样拯救苦难。”“想不到大秦竟找到了治疗天花的方法,真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