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几天,城中的粮食被一股匪徒洗劫一空,百姓的生活几乎陷入绝望。吃饱饭后,人们开始排队服用调制好的药剂。
天花爆发的真正原因!秦丰忙碌了一整夜,感到疲惫,但他像百姓一样只吃了大米粥,莱州的粮食并不充裕,他不想浪费。听完徐恭的汇报,秦丰点头:“城里抓住了几个人。”
现在他有时间对付这些人,不管他们背后是谁,他会让对方痛苦不堪。徐恭接着说:“共抓到四人,其余都被处决,包括那个青衫男子,都关押在营地里。”这时,守卫通报:“大将军,临洮城守崔星求见。”秦丰下令:“请他进来。”
不久,崔星和李斯一同走入,“参见云中君。”秦丰挥手示意免礼,并表示:“辛苦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崔星微笑道:“云中君言重了,这是我们的职责。倒是您为我们这些地方官员树立了榜样。”秦丰微笑着拒绝了客套:“客气话就不必多说,现在城中的局势已经稳定。说说最近临洮城发生了什么事吧。”崔星拱手回应:“是,云中君。”
“这件事要追溯到三十日前,那天我在西城门值勤,忽然有一队装扮奇特的人马从城外而来,他们拉着几辆马车。我正要上前盘查,太守府的管家突然跑出来,手持太守的手令带人离开,我就没再多问,放他们进去了。”
李斯皱眉问道:“你说的是太守曲文德府上的管家?曲文德是临洮城的太守吗?”崔星点头确认:“没错,就是曲文德。那几天陆陆续续有人进入临洮城,我们都以为是太守府有事,所以没怎么留意。”
“然而五天后,天花突然爆发,规模巨大,迅速扩散。”秦丰问道:“天花爆发后,曲文德人在何处?”
“曲文德?”崔星不屑地说:“从头到尾,我们没见过他。天花最初是在城防军营地暴发,没有了太守的领导,城防军也染病,两天内,临洮城就陷入混乱。”
“求援的人没有回来,城外军队包围了我们。任何靠近防御圈的百姓或传令兵都被射杀。没了城防军的约束,加上看不到救援的希望,混乱愈演愈烈。那些市井小混混和越狱的罪犯趁机烧杀抢掠,无所不为。”
“当我们平息城内混乱时,一群匪徒突然袭击,打垮了城防军,副统领战死,只剩我带着一千疲惫残兵退守西城楼。”
“其余的你们就都知道了。”
崔星说完,其他人大致了解了情况。秦丰在心中梳理线索:“神秘车队、太守曲文德、太守府管家、匪贼。”他手中目前只握有这些匪首的信息,但他们确信,天花是人为制造的。
稍后,秦丰带着徐恭来到关押匪贼的营帐,突破口就在这里。进入营帐,五名匪徒被捆绑在柱子上,口里堵着布团。其中两人挣扎最激烈,一人较为冷静,而青衫男子已昏迷。看着走进来的秦丰,有人面色阴冷,有人充满恐惧。秦丰坐在他们面前,对徐恭平淡地说:
“开始吧。”
话落,徐恭挥手示意,两名士兵分别走向两个匪徒,手中各提一个袋子。士兵面无表情,打开袋子,里面挂满闪烁寒光的小刀。营帐内无人交谈,两人随即用刀刺向匪徒。匪徒眼睁睁看着刀子刺入自己身体,口中有布团无法出声,只能闷哼,冷汗沿着额头滑落。“嗯!嗯!嗯!”
两人痛苦地扭曲身体。但士兵并未停手,刀子不断刺入匪徒体内。鲜血顺着刀尖滴落,两人心中惊恐万分,这简直是毫无预兆的残忍折磨。
第三把刀插入后,他们口中的布团被扯掉,随之而来的是两声凄厉的惨叫。
周围三个匪徒恐惧地看着这一幕,他们从未想到,如此惨叫竟是如此痛快。“啊!杀了我!求求你杀了我!”
\"我说!我什么都招!求求你给我一个痛快的解脱!\"
当遮羞布被揭开,两个人先是发出惨叫,接着乞求饶恕。然而,布团很快又被塞回他们的口中,紧接着,利器刺向了他们的身体。叫声、鲜血与混乱充斥着营帐,如同修罗场一般。秦丰始终没有开口询问,但此刻,他们已忍不住想要倾诉。
四小时后,
当两个浑身插满利器的盗匪气息全无时,另外三人吓得 ,瘫软在地。秦丰站起身,指着其中一个道:
\"让他清洗一下,带到隔壁去。\"
片刻之后,
两个士兵拖着虚弱的盗贼来到隔壁。秦丰拿起桌上的茶杯浅尝一口,淡然道:“我只问你一次,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那人连忙挣扎起身,跪倒在地,连声请求:“大人,大人,请您问吧,小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姓名?\"
\"沈严。\"
\"出身?\"
\"陇西五洋山,山寨之主。\"
\"这次行动是谁策划的?\"
\"扶桑人。\"
\"天花瘟疫是如何引入的?\"
\"他们带来了一个天花病人,让我带进城里。\"
\"你们如何防止自己感染天花?\"
\"没有什么治疗方法或预防措施,他们只是给了我们扶桑人制作的抑制天花的药丸,但药效不能持久,最终都会死去。\"
\"那你呢?\"
\"我?我曾患过天花并康复,所以不怕这种疫病。\"
\"为何协助扶桑人?\"
.
临洮危机解除!
一旁的徐恭看着跪着的沈严,一脚踹在他的头上:“有问必答,多说一句,后果自负。”
平时徐恭本是个温文尔雅的绅士,对人和善,但现在面对沈严这个出卖求荣的小人,他真恨不得一掌击毙他。
但他明白,现在不是沈严该死的时候,他手下留情,饶了沈严一命。
沈严摔倒在地,脑子一片混乱,嘴角流出血,但很快他爬起来求饶:\"大人,是小的不对,小的知错了。\"
秦丰淡然问道:“扶桑的计划是什么?”
沈严结结巴巴地说:
\"计、计划是,七天后,等城里大多数人都感染天花,他们会在临洮城东北和东南外围打开两个出口,让我们兵分两路驱赶百姓,然后……他们将天花病人送到大秦各地……直至全国都染病。\"
听到这里,营帐中的徐恭和士兵握紧拳头,愤怒难抑。
这种阴险毒辣的计策,竟出自他们之手,是要置大秦于死地啊!
秦丰却异常冷静,这种狠毒本就是他骨子里的一部分。
他接着问道:“曲文德与此事有关吗?”
沈严瞪大眼睛,怒喝:
\"有关!是曲文德这 指使扶桑人陷害我,让我背负不义之名!\"
至此,秦丰大致明白了事情的轮廓。
曲文德秘密与扶桑人勾结,操纵临洮天花事件,企图将大秦置于万劫不复的境地,必须严惩。
秦丰盯着他:“最后一个问题,扶桑人聚集的地方在哪里?”
沈严用力磕头:“大人,如果我说了,您能饶我一命吗?”
徐恭再次踢向他:“将军从不受威胁,你不说,我们也能查出来。”
秦丰看着沈严倒在一旁,沉默不语,轻轻品了一口茶。无人能逃脱他对威胁大秦者的制裁。沈严恐惧地说道:
\"我说,之前的碰面地点在临洮城外五十里的武阳镇,他们是否更换地点,我真的不清楚。大人,我错了,请看在我如此真诚的份上,饶我一命吧!\"说着,他把头贴在地上,不愿起身。
秦丰挥挥手:“先把他带回,七天后再做定夺。”\"是,大将军。\"
徐恭带着人带走沈严。在 未明前,不宜立刻处决他。次日夜晚。
秦丰、李斯和另两人在营帐共进晚餐。
经过两天的整顿,临洮城逐渐恢复正常秩序,城市也打扫得干干净净。秦丰对崔星轻声说:
\"崔星,我让你暂时接替临洮太守的职务,我们离开后,临洮的军政事务由你负责。\"
这几天,崔星的表现众人皆见,他有头脑,肯做事,更重要的是,小小的临洮太守职位,他深得民心。
临洮城的百姓都将他视为难得的好官。
李斯经过调查,认为给予崔星一个机会是合适的,因为时势造英雄。
崔星震惊地回应:“云中君,我只是个小小的守正,恐怕难以胜任重任。”
秦丰轻声道:“我相信你能行,机会我已经给你了,但若做不好,你必须自省。”
李斯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