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它扑腾翅膀时,隐约看见屁股后面浮出一半的蛋,白白净净还带点血丝,怪不得它会如此。
像这种临产的场景,平时他可是没机会见的,想到夫人们生产时,自己也只能七上八下的在外面等候,心感有些羞涩,依旧没有出手,也没有上前。
“鸟兄,你忙你的,我也不是那么冷血的人,不会伤你,若是能听的懂,能否告诉我哪里会找到蚀参?”
“嘎嘎!”
别说,大鹏鸟似乎听懂了他的话,看着他又叫了两声,同时翅膀也不再扇动,可问题是缸子听不懂。
想想还是算了,堂堂一介丹帝,不能趁人之危,对一个孕兽下手,既然沟通不了,那就接着找。
“要是有个带路的就好了”。
很快他便将目标锁定在一只独角蜥身上,嘴里正叼着一只毒野狗,居然已经吞食一半了,还不时的滴落恶心的绿色粘液,这东西十分可恶,什么都吃,而且只吞不嚼。
“就它了!”
想到在内陆,遇到的那些虎头鲸,虽是六阶灵兽,但可以口吐人言,可这里的即便不能说话,听懂他的话,应该还是可以的。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星兽也是如此,光那只野狗,就有一头牛那么大,而这独角蜥更加庞大,七八米长,一身厚厚的绿色鳞甲,就知道吃,缸子都在它身后了,浑然不知。
“喂!别吃了,告诉我哪里有蚀参?”
咕噜!
独角蜥这才用一只眼球向后撇了撇,单纯的看了一眼,没急着理会,一口便将最后的一半毒野狗吞了进去。
这才挪动着那笨拙的身躯,缓缓转了过来,吐了吐舌头,再次流出一坨那恶心的粘液。
“恶心的东西,连我都想吃?”
二话不说,直接一记敲缸震虎,抛出去的乾坤造化缸,狠狠的砸在了它的身上。
鳞甲开裂,上千斤重的独角蜥,直接被敲翻在地,见它缓缓又爬了起来,缸子直接骑在了它的脖颈,抓着它那根一米来长的犄角,掌心直接凝出了火焰。
“要是听的懂,就点点头带我去,若是装糊涂应该知道后果”。
识时务者为俊杰,它不但听懂点头,动作也变的迅捷起来,每跑一步地都跟着颤,速度还挺快。
驮着他跑了半个时辰,到了一处幽暗的峡谷口,它便不再向前,反而开始给缸子使眼色,不出 意外,蚀参应该就在峡谷里面。
可无论缸子怎么说,它就是不走,可能是里面有什么东西更加让它惧怕。
不管怎么说,可不想被这畜生摆一道,万一没有蚀参呢?
只听一声嘶吼,独角蜥向着来时的路疯狂奔跑,地都跑冒烟了,而缸子摆弄了两下手中的独角,收入了纳戒。
“这角还算不错!”
看来对这恶心的东西没什么兴趣,只掰断了它的独角,这是提前收了利息,可就是苦了那只蜥蜴,从此变成了没角蜥。
缸子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峡谷,不过一直都挺谨慎,精神力已经释放了出去,同时也开启了灵魂之眼。
究竟什么东西会让它如此忌惮?
缸子心中暗暗嘀咕,确实感受到了一股强大气息,起码是六阶以上,在凡界可是没有这种现象发生的。
在那里,除非是圣兽,或者一些特殊的物种,否则不可能会达到六阶以上,但在这里,星兽截然不同,由于环境的特殊,没有凡界天地的束缚,达到八阶也很正常。
要不这里也不可能出现八阶炼丹师,甚至是九品金丹那个老不死,可以断定的是,不是圣兽,而且气息强度要比他弱,也绝对不是八阶。
缸子不再紧张,以他现在的实力,对付一只七阶星兽还是可以的,开始加快了速度。
“蚀参?”
一株头顶绿色参花的蚀参,在远处峡谷断臂上,出现在他的视线当中,没有看错,就是蚀参,就是没想到它会长在断臂上,而不是土里。
看其周围,已经被它腐蚀的不像样子,蜂窝似的,不时的流淌着绿色毒液。
“终于找到你了!”
就在缸子准备上前采摘时,脚下开始颤抖,而且突然裂开,让他一个没站稳,居然差点栽进去。
“该死的畜牲居然藏在土里”。
难怪缸子辨别不出它的方位,只见一条宛若钢锥的触角,从裂缝中伸了出来,直奔他的眉心扎去。
“小畜生,下手还真狠,正好拿你的星核炼丹”。
缸子一把攥住了即将穿透眉心的触角,用力向后一拉,只见十几米开外的裂缝突然爆开,这可不是一只小畜生。
“卧槽!怎么有这么大只的蚂蚁?”
金刚蚁,体型虽没有独角蜥大,却也差不多,但它的两只触角有二十米那么长,坚硬锋利,宛若钢铁,别说是他,就算是大山,也会直接穿透个大窟窿。
而且力量很大,刚才那么一拽,并没有起到什么效果,只是它自己出来的而已。
“很久没有出现过这样的美味了,没想到还会有人族能踏足到这里”。
“我是美味?你的味道应该也不差”。
不愧是七阶星兽,居然会口吐人言,可它虽然有合体期的实力,但缸子可不是普通的合体期,而且展现在它面前的,还是个元婴后期。
憋了一肚子话,总算能有个可以沟通的了,蚀参就在那里,他可不想再浪费时间,起身就是道道金刚掌印,不断的向它身上招呼。
可距离太远,全被它的触角挡了下来,别看长,十分灵敏,即便如此,也让金刚蚁有了不小的触动。
“小子,你是什么人?居然还隐藏了实力”。
“废什么话,这只不过是热热身而已”。
“大言不惭,合体初期而已,那就让你尝尝万蚁噬心的快感”。
眨眼间,密密麻麻的蚁群破土而出,蜂拥而至,这是要用蚁海战术吗?
寻常的合体期,遇到这种情况,可能除了跑,就是要被耗死,而且在与金刚蚁交手时,很有可能被那些小蚂蚁无意啃食,那可就真的要栽了。
可缸子是谁啊,这种把戏最多膈应一下他而已,一个华丽的转身,丹火瞬间从身体燃起,逐渐向周围散去。
而那些小蚂蚁见到是火,也没有退却的意思,倒是有点飞蛾扑火视死如归,可他这可是地火,粘上只有被焚尽的下场。
“还真是不怕死!”
尸身火海,依旧顽强向前,想要同归于尽还是嫩了点,忽然间,那些蚂蚁只能原地焚烧,靠前不了一点。
只见缸子眼睛一凝,释放出了精神力,看着那些即将被烧焦的蚂蚁,反而怒火中烧,一个眼神让它们当场爆开。
“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