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培坤得到反馈,说邵家隐瞒的事情已经传开了,就给江儒风打电话,“儒风,那件事已经传开了,现在就看邵家怎么解释了。”
“事情做的很漂亮啊!”江儒风夸赞他。
邢培坤笑了,“我哪有那本事,是我爸,他把消息散出去的。”
“那他是要帮锦书了?”
邢培坤嗯了声,“我感觉他是想讨好锦书。我算是发现了,男人都是女儿奴,他可没这样对过我。”
“邢董或许是想弥补锦书吧!”江儒风心里也很讨厌邢峻峰,可是如果他能好好对宋锦书,江儒风就觉得他还可以原谅。
邢培坤叹气,“我从来看不透他,更猜不到他的想法。不过,他肯定不会害锦书。”
“那你觉得邵奇阳知道这件事被公布于众,会是什么反应?”江儒风问。
轻轻一笑,邢培坤说:“他本来就没打算瞒着自己娶了何以晴。只是他的父母怕难听,不允许他公开。现在这件事就这样被披露出来,他有可能还偷着乐呢!”
“那孩子的事情呢?他也不在意吗?”
想了想,邢培坤说:“他人在bd,何以晴又那种情况,孩子交给亲哥养着,也不是不能理解。”
“照你这么说,邵家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什么都能解释得通。”江儒风笑了。
邢培坤坏笑道:“可是这件事是他们自家人爆出来的,就有意思了。”
“看来那个大小姐就是个没有脑子的人。”
邢培坤坏笑道:“估计现在被禁足了。”
“可是如果邵家不在乎,那对于我们来说,不就没有一点进展吗?”江儒风担心宋锦书想办的事情办不成。
叹口气,邢培坤说:“我们先看看事态是怎么发展的吧!”
两个人商量过后,决定先不把这件事情告诉宋锦书。反正现在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变化,还是等等再说。
宋锦书自从和江劲风聊过之后,心情也好了很多。
但是尤颖静的心情却不好了。
沈慕白请假去京市看病,沈父沈母希望尤颖静陪同。但是她请假的时候,苏厅却没有批,理由是年前工作太忙了。
尤颖静现在并不想公开自己和沈慕白的事情,毕竟太突然了。
可是不公开她就请不了假,请不了假就能陪沈慕白去京市。
她跟沈慕白说请不下假来,沈慕白却淡淡地说:“没关系,你不用陪我。我爸妈陪我一起去,还有我爸公司的人。”
“我不是不想去,是苏厅说年前工作忙。”尤颖静弱弱地解释。
沈慕白笑了,“年前确实忙。”
看着沈慕白,尤颖静说:“那我去和苏厅说我们的事情,让他一定批了我的假。”
“不用!你既然不想公开我们的事情,那就不用说了。”沈慕白的语气里有赌气的成分。
尤颖静被沈慕白说中了想法,但她不想承认,“我只是觉得如果突然公开,有点让人太意外了。”
“那如果我没生病呢?”沈慕白幽幽地问。
尤颖静轻叹口气,“沈处,我没有……”
“我说了,你不陪我没关系,人够用。”沈慕白语气生硬,“你快去上班吧!不要因为我影响工作。”
尤颖静也有些生气了,“沈处,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们不是应该互相体谅吗?”
“所以我不会耽误你工作啊!”话一出口,沈慕白自己也觉得自己有点莫名其妙。
尤颖静从来没见过沈慕白这样子,于是说:“好,我去跟苏厅说。”
“不用!”沈慕白出口阻拦,“真的不用!”
尤颖静盯着他,“沈处,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
“你不用请假,也不用陪我去看病。”沈慕白笑笑,“我说的是真心话,你回去上班吧!”
尤颖静掉头就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尤颖静还是气呼呼的。
宋锦书悄悄观察着她,发现她情绪不佳,就在微信上问:怎么了?
尤颖静:人都是会伪装的。平常看着温润如玉的人,原来也会说难听的,让人听了心里堵得慌。
宋锦书:原来是和沈处闹别扭了。
尤颖静:他父母希望让我陪着去京市,可是我请假的时候,苏厅没批,说年前工作忙。我去跟他说,他就阴阳怪气地,主打一个不相信我。
宋锦书:他是不是想公开你们的事啊?
尤颖静:看样子是这样的。可是我觉得太突然了。你想啊,我们请假了,留给大家多大的想象空间啊!
宋锦书明白了,沈慕白想让尤颖静陪他一起去京市,可是尤颖静顾虑别人的看法。这确实很难统一。
尤颖静:锦书,你说,我做错了吗?
宋锦书:你们都没有错。只不过你们都是从自己的角度来考虑问题了。这不是情侣之间的思维。
尤颖静:那什么是情侣之间的思维?
宋锦书:看过欧.亨利的《麦琪的礼物》吗?那才是情侣之间的思维。
尤颖静:我明白了。可是我和他现在算不上真正的情侣。我承认我喜欢他,可是他不喜欢我啊!
宋锦书:会喜欢你的。
尤颖静:好烦啊!我真的不想现在公开。
宋锦书:那就不勉强自己。
尤颖静:可是他和他爸妈肯定不高兴。
宋锦书:这可能也是事实。
尤颖静:我再想想吧!
收拾得差不多了,沈慕白离开办公室,开车回家。
但是路上,他想起刚才和大领导的谈话,心底是哇凉哇凉的。这也是他刚才和尤颖静的态度不太好的原因之一。
一听他生了重病,大领导很惊讶,先是安抚,让他好好养病,不用挂念工作的事情;又说让他不要有任何负担,一切以身体为重。
这就是他当初担心的事情,只要他一去治病,他的仕途基本上就到此为止了。也就意味着他这几年的努力全都付诸流水,没有任何作用了。
说不难受是不可能的,毕竟一般人做不到他这几年这么拼命。
可是以后他都不用拼命了,他得了重病,他没有机会了。就算他治疗成功,他也没有机会了,目前的处级已经是他的极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