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苏讼师,还有什么复杂的呢?我现在提审王氏就是了。”上官洪亮说。
“大人,事情不是你想得这么简单。只怕王氏什么也不肯说。我们要先去找那李家少爷。”苏清漪说。
就在这时,师爷陈明急匆匆赶来,神色慌张。上官洪亮心里一阵咯噔,又发生什么事情了。
“大人,不好了,那个李承泽把夫人掳走了。”师爷附着上官洪亮的耳朵说。
“什么?李承泽?把瑶妹掳走了?”上官洪亮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师爷紧张地点点头。
“啪,”上官洪亮一拍惊堂木:“来人呀,给我包围城南明德府。”
“大人,那个明德府李财主乃潮州名府,非一般人家。其背后有朝廷要员支撑,所以才敢做出掳走知府夫人的举动来。依我看还是先了解清楚情况再说。”苏清漪对本地情况熟悉,连忙劝说。
“还是苏讼师说得有理,”陈师爷说:“谅他李财主势力再大,也不敢对知府夫人怎么样。我们还是先派人过去问明情况再作打算不迟。”
上官洪亮略一思考,派遣两名衙役前往探明情况。
不一会,两衙役回来禀报:
“大人,那李承泽承认是带走了夫人,现在连同喜儿一起都在他们府上,但他们保证说人员均安然无恙。只是他们要求释放王氏。只此一条件。见人即可放人。”
“放肆,竟然敢要挟本府。那王氏的案件尚未了结,怎么可能轻易放人。”上官洪亮气得火冒三丈,看了看师爷和苏清漪。
“大人,依我看,还是得先了结案件为好。案件了了结了。一切人质的事情也就解决了。”苏清漪说。
“难道我们就此放了王氏?那周耿力老汉会同意吗?”上官洪亮有些为难。
“现在看来只有提审王氏,把她和李承泽、死者周泉生的关系理清楚,才有可能解开这个死结。”苏清漪说。
上官洪亮看看陈师爷。他捋了捋胡子,点点头赞同。
很快,王氏被带到公堂。几天不见,已经憔悴了许多。只是容貌依旧清秀可人。
“王氏,本讼师要你详细说说你和那个李承泽是如何认识的?”苏清漪温和地问王氏。
王氏低头不语,一直抿着嘴唇。
“王氏,这事关你的性命,希望你从事说来。本讼师愿意尽力开脱罪行。”
王氏缓缓抬起头,看了看苏清漪,又看看堂上端坐的上官洪亮,两行泪水簌簌流下。突然“呜呜”地哭泣起来。
“小女子好命苦哇。”王氏一开口,就大哭起来。苏清漪连忙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一边劝慰。
王氏本来是潮州城外乡下的一大富人家的女儿,从小就在潮州城里的明德府李承泽有婚约。后因王家家道中落,李财主悔婚,令李承泽另娶娇娘。
恰在此时,潮州城的绸缎商周泉生在媒人的牵线下,结识了王氏。
“那你和周泉生结合是自愿的吗?”苏讼师问。
王氏点点头。
“你们夫妻关系一向可好。”
“尚可勉强。”王氏说。
“据我了解,那周泉生开始对你很喜爱,后来发生变化是吗?”苏清漪紧盯着王氏问。
王氏不语。
上官洪亮心里着急,心情已经不在案件上。见王氏半天不回答,令衙役把她暂时带回牢中关押。
“大人,你应让我继续问下去的。”苏清漪叹了口气,不满地说。
“大人心里都在焦急夫人的安全,怎么还有心思审讯。”陈师爷揶揄说。
上官洪亮退下众衙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想到自己曾经在番禺宫中待了几年,本来养成了一副沉稳静思的习惯,没想到遇到这种情况,还是沉不住气。不禁为自己感到有些愧疚。想到这里,他抬头问苏清漪:
“苏讼师,其他还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