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好,我告诉你。当年是老二和老四去追许三的,据他们回来说许三拼死和老四对了一招,老四重伤差点死了,你的许大哥最后受伤跳下了悬崖不知所踪,因为老二要照顾老四,并未去悬崖下查看。”刁雄道。
“好,我知道了!”沈笑他不知道哪个悬崖多深,如许三受伤不深的话悬崖不会要了他的命,或许许大哥许三不会致命,他这段时间没有出现可能是因为他有其他事情耽误了,当日他们兄弟二人在遇到五鬼的时候许三就说要暂时和沈笑分开去办件事情,此时听得这个消息之后沈笑虽然担心无比,但是他的心却放下了一些。
“第二,这把刀以前的主人是谁?”沈笑将手中的刀又抖,刀身映照着幽暗的灯光发出一缕缕瘆人的白光,沈笑道。
“刀……什么刀?”当刁雄听到沈笑的话后,他浑身明显地一颤,嘴皮有些哆嗦起来,他突然将目光移到别处,不再与沈笑对视。
“你不明白我说的是什么吗?”沈笑手中的刀再次一展,道。
“……这个……我不知道……”刁雄眼里露出惊恐的目光,嘴里有些结巴,声音也非常低。
“不知道?”沈笑再次问道。
“……我……不知……”刁雄头摇着。
“啊……”就在刁雄摇头之际,沈笑手中的刀突然一闪,他脚下的苟苾的右脚便与苟苾的腿分离了开来,苟苾发出一声长长的惨叫声。
“不要,请别折磨老五,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苟苾在那里蜷曲着,他抱着右腿被斩断冒血的伤口痛苦地叫着。
“啊……”又是一声惨呼,苟苾的左脚在刀光闪动之处也与腿断开了。
“不要啊!我真的不知道。别折磨我的兄弟了好不好。你刚才答应让我们走的,你怎么食言……”这两刀的虽然落在了苟苾的身上,可是却如同落在刁雄的身上一般,刁雄看着在地上惨叫的苟苾痛苦的哀求道。
不但是刁雄露出了恐惧而又痛苦的神色,就是玉小楼和冰儿对沈笑如此残暴的手段也是浑身一震。
沈笑今日的表现让二女大为吃惊,以前的沈笑嬉笑怒骂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但从未露出过如此残忍的一面。她们不知沈笑今日是怎么了。两女惊讶的看着沈笑,但是二女并未阻止沈笑,也未出声。
“这把刀,杀了韩无难老英雄老英雄为了华夏的安危戎马一生无怨无悔,甚至将自己的子女全部奉献在了国家,他自己也受尽折磨,至死都身着布衣与军同甘苦,可是他没有死在两军对垒之上,而是死在了这把刀之上……”沈笑提着这把薄如蝉翼的杀人宝刀,抬头看着深邃的夜空,仿佛在诉说不堪回首的往事。
“我沈笑不会食言也没有食言,但是我想要让韩将军死得瞑目,我知道这把刀的主人你一定知道是谁,所以需要求证一下,你说了你们可以活下去,我不会再动你们一根毫毛,如不说我也不会再勉强。不过我需要告诉你的是,我虽然不爱杀人,但这是看是什么人,第一圣灵宗的人我遇见一个杀一个,第二,凡是对我有恩情的人如果被伤害了,我会成魔,会以一切手段对付,希望你别曲解我的意思,也不要试探我是否在这里耍口舌的威风。”沈笑说到最后眼里射出两道冷如寒霜的光芒,看着刁雄道。
“我,我不知道……求你了,我真的没有见过拿这个刀的人。”刁雄嘴皮颤抖了半天,在思想拼斗了半天后道。
“啊!”又是一声传出,苟苾的右臂被斩断,带着鲜血飞到了五尺之外。
“不要……求你了……不要啊……”刁雄大叫着。
“笑哥哥……”玉小楼对眼前的血腥也有些不忍了,她轻声呼叫道。
沈笑对于一边哭喊哀求的刁雄好似没听到一般,他只是抬起手对玉小楼摆了摆,但是他的眼里却射出了如刀一般的冷芒,此时的他不再是一个嬉皮笑脸的少年,而似一个嗜血杀人的魔头。
地上,躺着半死不活的苟苾和季畏的尸体,刁雄靠在佛像身上痛苦的抽泣着。
沈笑放下脚下的苟苾转身走到了季畏的尸体旁,而后从乾坤戒之中取出了一个圆盘一般的东西立在了季畏的尸体旁。
“不要,我真的不能说,不能啊小爷,求你了,不要……”刁雄自然认识沈笑手中的东西是什么,他大惊失色,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哭喊道。
沈笑没有说话,也没有看刁雄,他知道圣灵宗出来的人没有一个会轻易吐露出他需要的秘密,即便你将他碎尸万段也不会。他本来不想做出这么大违天道的事情,可是当他想到韩无难老将军死难的将士的时候,他心不再颤抖。
他需要给韩无难将军一个交代,让他在天之灵有个完美的了结,他也需要给那些因圣灵宗挑起的这场战事而死去的几百万无辜军民一个安慰。
那件吸血的铁盘被启动了,铁盘转动起来,季畏的身体瞬息间干瘪起来,只有几个呼吸之间便成了一具骷髅。
沈笑关闭了这个吸血的东西,然后在乾坤戒之中取出了一个白色的瓷瓶,他手掌之上戴上了一副鹿皮手套,然后在倒在了那堆碎然和骷髅之上。
一缕缕刺鼻的白烟冒起,不大一会儿地上再也没有季畏骷髅骨架,只有几滩绿色的液体在青石砖上冒着白烟,不大会儿,那些白烟消失了,青石板也出现了几片大洞,露出了石板下的一片焦土。
沈笑左手提着那个炼化血肉的圆盘,右手拿着白色的瓷瓶走向躺在地上哀叫的苟苾。
“不要啊,求你了,真的不能说啊,我不能说,不能说……”刁雄颤抖着,他现在的声音如猫叫一般,如不仔细听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你们可以咬破毒丸自杀,但是却没有尸体,就是下地狱你们也没有机会。”沈笑走到已经被吓得昏迷过去的苟苾身边,将那个圆盘放在苟苾的身边,道。
“……我……好好好,我告诉你吧,求你让别折磨我兄弟了,我告诉你后让我死的快点就行了,我不奢求你放过我们,我也自知道作孽深重,哈哈哈,要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哈哈哈……”刁雄突然发疯一般的大笑起来。
刁雄笑得浑身癫狂起来,如一头犯了失心病的狮子一般仰天大笑着,此时他头上的头蓬已经从头顶滑落,那一掌之宽的如骷髅一般的恐怖脸面露在外面,两行浑浊的泪水自颧骨之上滚落。
“说!”沈笑停住了启动铁盘的手,淡淡地道。
“……这把刀是右使的刀,我只听过其名未见其人。”刁雄仿佛用尽了毕生的力量才说完这些话。
“他是不是还会假扮他人。”沈笑问道。
当沈笑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玉小楼、冰儿有些震惊了,他们知道沈笑问这句话的意思。
“是,他可以随意扮作他任何熟悉的人,据说没有人辨别真伪。”刁雄道。
“冰儿,玉儿,我们走!”沈笑没有再问什么,他拾起了地上的圆盘,将它和那白玉瓶一起收在了乾坤戒之中,对玉小楼和冰儿二女说了一声后便抬起脚步向禅云寺门口走去。
二女什么话都没有说,均转身随着沈笑向禅云寺外走去。
就在他们穿过广场走到下山的石阶梯边上的时候,禅云寺突然传来一声惨叫声。
沈笑和二女听得出这是刁雄的声音。刁雄自从将右使者天下的事情告诉沈笑之后,他就已经抱着必死的心度了。在沈笑三人走出禅云寺的时候,他便将夺命勾魂镰插入了五鬼苟苾的脖项,而后一掌将自己的头颅拍成了粉末。
沈笑三人头也没有回的向山下走去,而这个盛名万年的古刹,却成了埋葬那些人间恶鬼的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