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瑜臣看着地上爹爹精心准备的礼物,那沉甸甸的重量仿佛承载着无尽的父爱与关怀。当他低下头的瞬间,眼眶中的泪珠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再也无法守住,滴滴答答地坠落在冰冷的地板上,溅起一朵朵小小的泪花。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汹涌澎湃的情绪,颤抖着手指轻轻揭开第一个箱子。只见里面整整齐齐地码放着各种贴合他实际情况的灵丹妙药,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这些珍贵的丹药无疑是他修炼之路上的强大助力。
接着,他打开第二个箱子,映入眼帘的是一匹匹精美的布匹薄纱,那柔软光滑的质感让他忍不住伸手抚摸起来,心中满是温暖。
而第三个箱子里,则装满了一些独属于那个世界特有的特产吃食,每一样都是那么诱人,勾起了他童年时美好的回忆。
除此之外,还有四个信封静静地躺在那里,宛如四颗闪耀的明珠。
谢瑜臣小心翼翼地拿起它们,逐一辨认上面的字迹。
第一封来自爹爹,字里行间流露出对不能陪伴在他身边的深深愧疚;第二封出自父亲之手,满满的都是为他取得如今成就的骄傲与自豪;第三封则是好友卓翼宸所写,字里行间充满了对他的崇敬之情;最后一封是宫远徵寄来的,虽然言辞依旧傲娇,但那份暗中的关心却让人一目了然。
谢瑜臣如获至宝般将这四封信紧紧握在手中,仔细地阅读着每一个字、每一句话,生怕错过任何一丝情感的流露。
他时而微笑,时而皱眉,完全沉浸在了这份浓浓的亲情与友情之中。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恋恋不舍地放下信纸,轻轻地将它们折叠好,小心翼翼地放进了最贴近心口的口袋中。
随后,谢瑜臣站起身来,环顾四周,房间内的这几个箱子犹如一个个装满故事的宝盒。
他略作思索,便施展法诀,将这些箱子统统收入了储物戒指当中。紧接着,他迈着坚定的步伐走进房间内的密室,将箱子一一取出并摆放好。做完这一切后,他稍作停顿,目光在那些物品上流连片刻,最终从中挑选出几样东西拿在手中。
“谢叔,麻烦您让陈老用这几匹布料给我制几身衣裳。”只见谢瑜臣步履轻快地走到谢管家面前,小心翼翼地将手中那几匹色彩斑斓、质地精良的布匹递到谢管家手中。这些布匹散发着一种独特的光泽和香气,仿佛来自另一个神秘的世界。
谢管家微笑着接过布匹,对于谢瑜臣时不时拿出一些稀奇古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早已习以为常。
不过,每一次面对他人好奇的询问时,谢管家总能凭借自己的机智和应变能力,巧妙地编造出一个个合情合理的借口,成功地掩盖住这些物品的真实来源。
谢管家不敢耽搁片刻,他深知自家小少爷对新衣裳的期待。于是,他迅速安排好车辆,带着那些珍贵的布匹马不停蹄地赶往陈老的工作室。一路上,他心中暗自思忖着如何向陈老描述这批布料以及小少爷的具体要求。
当谢管家终于抵达陈老的工作室时,陈老正全神贯注地裁剪着一块华丽的绸缎。听到敲门声,陈老抬起头,看到谢管家手中捧着的布匹,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他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激动地接过布匹,仔细地摩挲着,嘴里喃喃自语道:“这布料我平生从未得见啊!如此细腻的纹理,这般鲜艳的色泽,简直堪称绝世珍品!不知谢家主是从何处得来的?可否告知老朽一二?还有,是否有提供布料之人的联系方式呢?”陈老一边说着,一边用近乎狂热的眼神紧盯着谢管家,似乎想要从他的表情和言语中捕捉到一丝线索。
谢瑜臣抚摸着手上爹爹特意为他雕刻的蜜蜡雕花十八子手持,刚有了半分的松懈之意,就听见背后一个熟悉的声音。
“谢瑜臣!”
谢瑜臣回头望去,走廊的尽头是伍邪和他的挚友王胖子,两人一胖一瘦就那样站着对视着谢瑜臣的眼睛。
“伍邪,你不好好待在后院,跑出来做什么?”谢瑜臣看着一步一步朝他走来的伍邪。
“为什么?”
伍邪的一句质问把谢瑜臣给问懵了。
“什么?”谢瑜臣有些不太理解伍邪的意思。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你从一开始就是有目的的靠近我?一步一步取得我的信任,然后一点点引我走上一条不属于我的道路?”
伍邪突然感觉自己好像从未真正看透过眼前这个容貌昳丽的男人。
“伍邪,你到底想说什么?我很忙,没有时间陪你玩过家家酒的游戏。”
谢瑜臣突然有些慵懒地看着伍邪,似乎还带有几分惊讶的意思在里面。
“明明你早就知道了谢连环和我三叔共用一个身份,甚至当初的西王母国之行你也要就猜到了会碰上我,还有后来的新月饭店拍卖会,你让谢管家旁敲侧击的告诉我霍家的老太太,还有我手里的那几张样式雷。后面巴乃之行,你甚至小的时候就去过了张家古楼,却带着我们走上了一条完全错误的道路,杀了那么多的人,坑害了霍老太太,坑害了你谢家自己人还有磐咨!”
伍邪一声高过一声的质问回荡在回廊中。
谢瑜臣听完之后并没有觉得什么,甚至还觉得有点好笑,嗤笑出声:“伍邪,从一开始你是有的选择的,若是你没有那么大的好奇心,伍三胜再怎么引诱你,你也不会进入鲁王宫,也就不会再后面碰上我,也就不会被人耍的团团转还得替别人卖命!”
谢瑜臣一步步逼近伍邪,伍邪被谢瑜臣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势一步步后退。
伍邪突然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仰着头颅看着谢瑜臣的面孔,“小花!你为什么要骗我呢?我身上到底有什么值得你们这样费尽心思想要得到的?”
“我也很好奇啊!你的身上到底有什么是他们想要得到的?甚至你的家人不惜在你小时候就给你灌下一碗又一碗的汤药,只为了把你变成药!人!”
谢瑜臣最后的两个字将伍邪钉在了地上,他突然的脸瞬间变白,双手紧握攥成拳头,“什么!药人!”
“你还不知道啊!伍邪你真可悲!但是我想你应该看过不知名者给你里的录像带,里面那个在疗养院满地爬的人和你长得真的一模一样啊!你应该知道他叫什么吧!”
谢瑜臣并不介意再多告诉伍邪一部分真相。
王胖子搀扶起已经软了骨头的伍邪,想要阻止谢瑜臣开口,却被谢瑜臣的一个抬手动作打断,在想开口时却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
“唔唔唔!!!”王胖子呜呜咽咽的声音根本唤不醒被谢瑜臣的话打击到的伍邪。
“他叫齐聿!是下三门齐家的继承人,是齐八爷的养子,更是曾经汪家的实验对象。”谢瑜臣勾起唇角,“你还不知道是什么实验吧!”
伍邪想要开口阻止谢瑜臣继续说下去,但是他现在根本没有力气开口,甚至整个人都动弹不得。
“是你三叔伍三胜和谢连环联手设的局,他们和背后的汪家人勾结到一起,将九门二代都送给了汪家人做长生不老的实验。齐聿虽然也是汪家人,但是为了一个长生之梦,他们什么都能牺牲,更何况这个人原本就是九门中门人呢。”
谢瑜臣看着瞳孔不停扩大的伍邪,还在继续说着,“就是你三叔害得霍仙菇唯一的女儿成为了禁婆,就是当初你在疗养院遇到的那个怪物。你们伍家让人家母女二十多年不得相见!最后一次见面竟然会是诀别!你说霍仙菇知道了真相怎么可能不疯!”
“别,别说了!”伍邪突然挣脱开了谢瑜臣施加的法术,双手捂着耳朵,突然发疯似的跑走了。
王胖子转身去追伍邪的时候,回头深深看了一眼谢瑜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