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英明!”安国公立即高呼一声,众臣急忙跟上。
景帝这才满意地对着江珣说道:“江少卿,朕这就送母后回永寿宫,此案其余事情就交由你处理。”
江珣连忙应是,跟江政等人恭送太后和圣上离开。
金三宝则捧着龙袍,待太后和圣上进了皇宫之后,这才看向江珣:“少卿大人,老奴现在就行刑如何?”
江珣微微颔首,毕竟龙袍代表着皇权,所以他也不急着惩处其他人员。
随着他一挥手,两名大理寺差役硬着头皮,开始用水火棍打龙袍。
他们打得极快,打得也轻,一下子就打完了。
直到处刑完了,其他臣子才退下了高台,只留下此案的一干人犯和人证。
江珣三下五除二,将谭耿、牛茂春等人的罪名定下。
“乔家婢女康雪月,忠义两全,却在宫中受奸人所害。而今那嫌犯,药膳房的太监小顺子失去踪迹,着令下发海捕文书,全天下追缉,如有知晓线索者,重赏。”
康雪月遇害一案,已经有了嫌犯,亦无需多加审讯,只要捉拿犯人即可。
至此,整桩御案这才落幕,所有人都离开了天阙门。
颜子苒跟着江珣回到大理寺,将案件整合成案卷,存入大理寺库房之内。
“你怎么会想到以龙袍代圣上受过的?”江珣趁着库房里没人,走到颜子苒身后,两手按住那书架,将颜子苒困在双臂之间。
颜子苒艰难转过身子,看着江珣那探究又带着几分暖意的目光,轻声道:“当时就是灵机一动。”
“江伯父突然会提出要以正法惩处太后,但又不反对让圣上代过的意思。我就很诧异,觉得他这么说,肯定有他的道理,于是就想到顺着他说的去做,但不能真打的话,还能有什么法子可以替代的。”
她可不会说,其实她这也是以前看过的影视内容,如今照搬过来的。
但不得不说,景帝听了她的提议之后,十分受用。
江珣看着颜子苒那一双澄净的眸子,心中微微一动,忍不住就轻轻吻上去。
颜子苒也没有躲,任由他惩罚了一下,以弥补方才自己说谎的愧欠。
好一会儿,江珣从松开,看着一动不动地颜子苒,笑道:“想必当时父亲也是有这想法的,可惜只有我愚钝,当时都没想明白,以为真要打圣上。”
颜子苒掩嘴笑道:“你自己不是更能演戏吗?还特地摔倒在台下,用内力震碎了木棍,你当全天下的人都是傻子啊?”
江珣忍不住伸手捏了捏颜子苒的鼻尖:“这不是圣上他也想演一场好戏吗?那我能没有这点眼力?”
“那,你摔得可疼?”颜子苒伸手打开他的爪子,顺势戳了戳他胸口。
“嘶,还真有点疼。”江珣趁机握住颜子苒的手,将她揽入怀里,“你给我揉揉。”
“可你摔的不是后背吗?让我揉胸口作甚?”颜子苒不解地问道。
“后背是先落地,但伤势反震到前面的胸口了。”江珣不假思索地哄骗着。
但他忽略了,颜子苒可不是外面那些没什么见识的女子,她可是仵作啊!
“满嘴谎言。”颜子苒笑骂了一声,然后急忙要挣扎开,“这儿是库房,你也不怕别人笑话!”
“这儿又没人,怕什么……”江珣说着,还想搂住颜子苒再说些话儿。
结果,库房里面传来一阵咳嗽声,接着一道人影缓缓走出,一边走,一边还在看着书架上的案宗。
“奇怪,十五年前的案卷放哪里去了呢?”柳成铁一边念叨着,一边从书架后转了出来,“你们俩也在呢?好巧!”
颜子苒立即就想从江珣怀里挣扎出来,但江珣却搂得紧紧的,丝毫不肯放松。
“柳大人何时来的?”江珣询问道。
柳成铁先是脸上闪过一抹尴尬,而后一脸正色:“本官来了好一阵子了,刚才一直在忙着查阅以前海岱行省的发生过的一起军饷案子。本官都不知道你们来了,也没听到你们刚才说了啥,更不会对外人说的。”
江珣气得有些牙痒痒的,但没办法,这柳成铁还是他的顶头上司。
颜子苒想要江珣松开,轻声说道:“我还没谢过柳大人当日选拔仵作时的帮助,你松开。”
江珣冷哼道:“我看他当时是图谋不轨才是。”
他可是事后打听过了,柳成铁一直在为他家里的儿子物色贤媳,当初留下那莫名其妙的话语,显然就是对颜子苒动了心思。
所以,这些日子,江珣对柳成铁都是一副虎视眈眈的,就是为了防止他再对颜子苒下手。
“咳咳!”柳成铁摸了摸鼻子,“那什么,没事,颜仵作日后多为大理寺破获些案子,就是对本官最大的答谢。”
他往旁拉开些距离:“本官想起来还有些要紧事,先走了。你们忙你们的,不用理会本官。”
他说着,走到库房大门处,还十分懂事地将大门给关了起来。
颜子苒羞得满脸通红,等大门一关,拼上劲儿挣脱开来。
“你,你刚才怎么用那么大的劲儿啊?”
“这老匹夫,还想让你嫁给他儿子,我能不搂紧一点吗?但凡我刚才松动一下,他明日就会贼心不死。”
江珣一副料定了神色,又笑看着颜子苒:“你也不用怕羞,反正咱们是圣上御赐的,柳大人也不会真的四处去嚼舌根。”
颜子苒也不是真就生气了,她又不是这个时代的女子,对这点程度的接触还是能够接受的。
“邪门歪理!他贼心不死,我难道就会同意了?”
颜子苒这话一出,江珣瞬间笑靥如花。
“好了,快出去。”颜子苒见他神色不对,连忙拔腿就往大门走去,不给他再有使坏的机会。
江珣无奈,只好追了上去。
结果两人刚打开大门,就看到柳成铁匆匆离去的背影,这老小子刚刚准是在门外偷听来着。
两人相视一笑,而后回到署衙之中吃茶点歇息。
陈松伟从外头进来,看了两人一眼,沉声说道:“你们倒好,在这里吃糕点,我连续两夜都没睡,如今还得去问人小顺子的长相,画那通缉画像。我可真是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