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澜?”
“季澜?”
无端断电,靠墙等人的安也心里一慌。
完犊子,季澜要是在她身边出了什么意外,季明宗不得弄死她?
她在卫生间里喊了几句不见人回应,推门进去的瞬间。
见窗前有身影一闪而过。
近乎是潜意识里,跨步追出去.......
人群中,兵荒马乱。
季明宗拨开层层人群找到卫生间时,没季澜的身影,更没有安也的身影。
仅是瞬间,男人眸子里攀上几分肃杀,电话拨给陈宋阳,语气急切:“安也跟季澜不见了。”
“让严会带人进来,所有进出口都控制住。”
“我马上安排。”
陈松阳拿着手机的手布上层层薄汗,真被安也那个乌鸦嘴说中了,今晚要是出了事儿。
不管是谁,都是一场腥风血雨。
安也要是在京港出了事儿,南洋没法儿交代不说他们兴许还会被人摁着收拾。
至于季澜,季明宗正紧锣密鼓的筹办着婚礼,万一.........呸呸呸。
“三爷,老爷子要不行了,老太太让您务必过去见一面,”季明宗此时宛如一只受了刺激的猛虎,一心一意都扑在找季澜身上。
舒文找过来时,他正带着人朝着车胎印找去。
未曾理会。
见人要走,舒文抱着他的大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三爷,老爷子一直在念着您的名字,您让他安心走吧!”
“滚!”男人猛的抬脚,将人踹飞出去,喷涌火山似的情绪遏制不住,他揪起舒文的衣领:“让他安不了心的是谁,你不是很清楚吗?”
“季澜呢?是不是你们设计的?”
舒文吓得瑟瑟发抖:“我不......不知道三爷在说什么?”
“不知道?”季明宗气笑了:“回去告诉那个老虔婆,季澜若是出了半点事情,我要她尝尝老爷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儿。”
..........
“够了吧?就这儿吧!”
“真烦人,不是说一个人吗?怎么还多一个?”
“一起埋了?”
“不是说那个女人肚子里还有一个吗?先弄掉了再说。”
“哪个啊!”绑匪目光在躺在地上的二人身上来回。
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说好的事情,临了加筹码,谁跟她办?”
“先活埋了再说,大人都死了,小东西也不可能活着。”
呼啦.........
带着鸭舌帽的男人一掀地上的雨布,偌大的一个坑出现在眼前。
昏迷不醒的二人被丢到坑里的瞬间,有了片刻的回神。
季澜迷迷糊糊睁眼时,只觉得一锹锹的土正往自己的头上盖。
视线逐渐清明时,才看见躺在身侧的安也,她屈了屈被绑着的腿碰她,见人清醒,激动着呜呜了几句。
“草!还醒了?搞快点!”
“是不是有人找来了?”
“别慌!”
“要不是赶时间又怕死,我现在一定要上她一番,这两个女人长的真美。”
“小心有命挣钱没命花”
“先埋了再说。”
.........
“季家老爷子去了。”
“怎么可能?这种日子去了?”
“晦气,还不快走,”
季家庄园里的客人听见风声,吓的面容失色,一个个的冲出大厅恨不得光速逃离现场。
事态严重到保安控制不住。
“先生,庄园里的客人都冲出来了。”
纷乱的车胎声和惊恐声阻断了他们继续寻找的步伐。
“先生,”保安从主宅那边气喘吁吁跑过来:“老爷子去了。”
2010年12月20日,季家大乱。
老太太的生日成了老爷子的忌日。
好端端的一场宴会成了死亡见面会。
一如安也所言,她觉得今晚会死人。
死的人是季家人也就算了。
若是安也......
若是季澜.......
陈松阳不敢想。
季明宗的心上人,和南洋第一夫人,无论是谁,他们都承受不了这雷霆之怒。
“会不会是老太太用老爷子做的局?”陈松阳不得不往这方面想。
毕竟这老东西,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
“你带着人继续找,我去看看。”
季家一楼病房里,大门被猛的推开。
季明宗怒气冲冲的越过人群伸手拎起老太太的衣领,语气凶狠杀气尽显:“季澜呢?”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种时候你不关心你父亲却关心那个小狐狸?”
“我再问最后一遍,人呢?”
狂风暴雨席卷而来,季明宗垂在身侧的掌心握成拳,暴怒的像是一只发狂的狮子,在让人生和死之间挣扎。
“季明宗,你疯了?那是你妈,是你八十高龄的妈......”
砰————季宏义想上来阻止,伸出去的手尚未碰到人,便被人一脚踹飞。
力度大到季宏义满口满口的血往外吐。
“你还挺尊重她,那你知不知道,她刚刚亲口跟我说要将恒立给我?”
“明宗!”老太太似是受了什么刺激。
季明宗松手将人丢在病床上,而老太太恰好压在刚去世的老爷子身上,近乎是瞬间。
老太太后怕似的立马撑着床起身。
季明宗看在眼里,怒笑出声:“原来你也有怕的时候?”
“你不让他死的时候就没想过他会变成鬼回来找你算账吗?”她拎起老太太的衣领摁着她的脖子将他怼到老爷子早已凹陷的脸面上。
他又狂又凶狠,围在房间里的邓宜等人一时间不敢开口。
被吓的连连后退。
近乎是瞬间,满屋子都是老太太的尖叫声。
“我再问最后一遍,人在哪儿?”
“我不知道,不知道.........”
“好好好,”季明宗连连点头:“来人。”
“把屋子锁了。”
转而目光落到老太太身上:“你不是怕他吗?不说出季澜的下落,我让你余生都只能跟尸体待在一起。”
..........
“明宗,有发现。”
陈松阳等人发现消息时,心里大骇!
电话拨出去时,天空电闪雷鸣,冬雨哗啦一下倒下来,冲的树林里的树枝左右摇摆。
季明宗来时,那条因为慌乱而踩出来的小路被冲刷过半。
“找,快。”
一行人翻开山头上的灌木从前去。
喊叫声,呼喊声,在丛林间此起彼伏响起。
“先生!”
“这里的土像是新的。”
严会看着眼前翻新的土层,心里有不祥的预感。
不会被活埋了吧?
如果真的是这样,天理难容。
活埋孕妇?
简直是丧心病狂。
“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