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惊讶的发现,这正中间端坐在凤椅上的,明黄色凤服的正是自己。
鹅黄色和月白色宫装的是两位异国公主,火红色英姿飒爽手持皮鞭的是那位冯家大小姐。
娇俏而立的是尚书家的千金,
执棋不语,似排兵布阵运筹帷幄千里之外的丞相之女秦小姐。
手持团扇扑蝶的灵动姑娘,倚窗看书的女子安静似水,抚琴的,吹笛的……一个个衣着,神态,体型,容貌一一对应,最重要的是看着似真人一般。
皇后娘娘看着画久久不能自拔!主要是看着自己,心里早已喜欢的不得了,但却不能表现的太明显。
皇上看的连连点头,赞不绝口,魏贵妃看完一脸的不高兴,毕竟这画里居然有皇后,而没有自己,这人眼睛是瞎的吗!还是没脑子!谁不知如今得后宫宠妃是谁!
皇上要点这副画为头筹:“朕看这头筹已经出来了!就是这幅……这画叫什么名字?”皇上眉头微频,这画怎么没有落款啊。
才想起来,光顾着看画了,都不知道这是谁画的。一问之下一众人,才想起找作者。
由侍画宫女指引,众人才看到了再台下落座的苏浅夏。
众人大多投去惊讶的目光,魏家人和魏贵妃和却面色微冷。
皇后看着苏浅夏露出笑容,皇上也点头称赞,明宇几人都露出笑容。苏浅夏谢了恩,又安静的坐了回去。
第四局书,可吟诗作赋,可论书,明宇,苏泽都参加了,这局显而易见参与者女子较少。作为各国使臣的青年才俊大多都参加了。
几个回合下来台上竞争激烈,古人的文化课水平真不是吹的,很是高深,无论是论书的激烈,还是作诗的风雅气派,都很有看头。
台上一时间风起云涌,一时间又诗情画意,单是看台上的人才子佳人们你方唱罢我登场的激烈成都,都让人眼花缭乱了。
苏浅夏有一搭无一搭的给团子剥着松子,慢慢竟有些困了。
正要昏昏欲睡,意外的听到有人叫自己,抬首看到魏青荷再次上场,而且这魏青荷一上场,便直接要向苏浅夏下挑战贴,还说什么适才见郡安夫人的画别出心裁,想请教请教夫人的文采。
周围顿时掌声一片,很多人都露出来期待的眼神。
苏浅夏微愣,这是什么操作。自己并没有报名,也没有想去参加。旁边的冯大小姐俯身过来说,北冥国的各种宴会琴棋书画术,皆可互相挑战。这种挑战虽然不多,但很被大家喜闻乐见。认为是文人之间的雅事。
听到此处苏浅夏方才略微明白,魏家人早已得知苏浅夏的出身,不过是个农家女,并不是钱家真正的小姐!
仗着有几分姿色,攀附上了云府的七爷,钱家估计是看在云家的份上,认作干闺女,虽说会做几件漂亮衣裳,不过是个乡野村妇,那画也不见得就有多好,不过是画法新颖罢了,那也是她根本不会国画,无甚根基,这论书与诗词歌赋可就不一样了,需要的是真才实学。
魏家自从大女儿魏雨荷,进宫为妃后,更是着重培养魏青荷,在诗词歌赋上,魏青荷下的功夫,比一般官员家的千金还要深。
魏青荷此时想要将苏浅夏拉下马,让人看清她不过是一个登不了大雅之堂的乡下女子罢了。
还三品郡安夫人!还才女!还第一坊老板,还云七爷夫人!扒下这些光鲜亮丽的外壳,她还有什么资格,坐在这北冥国的顶级盛宴之上!
苏浅夏想了想,你邀请我就得去啊,你谁呀!正要开口,云七爷却率先站起了身。
“魏小姐既然是想请教,倒也不必阿夏亲自上场。有阿夏的徒弟上场就可以了。”苏浅夏茫然的看向云七爷。
“徒弟?”魏青荷好看的的柳叶眉轻颦着,看向云七爷,不得不说,这男人确实好看,可再好看是人家的,“云七爷此话何意?”
苏浅夏只见云七笑着在她身前俯身,苏浅夏看着忽然靠近的人面颊微热,睫羽忽闪了一下,正略有尴尬之时,却见他伸手抱起了团子。
云子钰眼角眉梢斗含着笑意的看着怀里的孩子:“我们团子去台上和那位绿衣服的小姐比一下背诗可好?”
“有什么奖励吗?”团子歪着小脑袋,讲着条件。
“有!只要我们团子赢了,想要什么奖励跟爹爹说!”云七爷笑容越盛。
“好!那我要!骑大马!还要一只小狗!我还要这么多的糖人!”小团子用肉乎乎的小手比划着。
“好!都依你!”
“哇!爹爹最棒!”团子开心的一双小星星般的眸子都弯弯的。
一旁的魏青荷脸色已经黑成锅底!
看热闹的众人都以为云七在说笑,都笑着摇摇头没有当真。
却不想云七直接抱着团子去了台上,将她放下。
“皇上!云公子这是何意?皇家盛宴岂容孩童胡闹?!”魏贵妃也脸色不渝,半是告状,半是撒娇的对皇上说着。
“云公子比为何意?”皇上脸色微沉的看向台上,牵着孩子手的年轻男子。
所有外国使臣也都看向他,云七能感觉到几道犀利的目光,在审视着自己,云七始终淡定自若。
“回秉圣上,宴会并无年龄大小的要求,我夫人这几日忙碌有些倦了,这局就由女儿替我夫人出赛了。”
“云七爷说笑了,青荷虽不才,却也不会欺负一个孩子,若是云夫人不方便上台,或是不敢上台,七爷代劳也是可以的。”魏青荷傲然道。
“我没有玩笑,魏小姐开始吧。”云七抬首见魏青荷黑着脸,眼神阴沉地看着云子钰,没有开口。
云子钰淡淡一笑:“既然魏姑娘是想请教,那么就我家孩子先来吧。团子给魏姐姐随便挑几首,娘亲教你得诗背背,魏姐姐有些不会,你记得讲慢一点,教教她。”
“好的,爹爹。”团子回答的欢快。
苏泽刚刚论书被比了下去,还有些可惜,想着回去还是要再多看写书,增长些见闻。
此时眼睛瞪的圆圆的,看着姐夫的操作,一时有不由得些茫然,随即又想起了什么,面色古怪的嘴角抽续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