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宇则笑的发贼,用扇子遮着嘴角歪头在苏泽耳边:“姐夫这也太损了吧!哈哈!这魏家二小姐待会怕是得气疯!”
钱宗也一脸好信的伸长脖子,看向台前凑合着。
苏浅夏这会,也明白云七爷是什么意思了,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咽了咽口水,这样好吗~
所有人都被这一组挑战所吸引。
只见小团子一身宝蓝色的小衣裙,粉雕玉琢的小脸蛋儿上,一双大眼睛忽闪着,背着一双小手,一副小大人的样子,略歪着小脑袋看着眼前的魏青荷:“大姐姐我要开始了,你记住了呦~”
魏青荷蔑了她一眼,脸色阴沉的看向云七爷,却不能拂袖而走。
只听团子甜甜的小奶音在台上响起:“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劝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小娃撑小艇,偷采白莲回,
不解藏踪迹,浮萍一道开。
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
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
小团子还有点大舌头,奶气十足的背完这几首,台下的所有人已经从看热闹的微笑,到认真听,再到全场寂静严肃。
魏青荷也从脸色由发黑,变青,再变紫涨中不停转换着。
云七一直静立在小团子的身后,但笑不语的看着小团子。
小团子一口气背了四首,歪头看着魏青荷,微皱着眉头,小大人似的摇摇脑袋:“唉,算了,看你一副听不太懂的样子,我在背最后一首吧,娘亲说过,小孩子一次不能学太多,学多了都记不住!”
说着继续道:“大姐姐听好了最后一首:
葡萄美酒夜光杯,
欲饮琵琶马上催。
醉卧沙场君莫笑,
古来征战几人回?
”
说罢看着魏青荷越见不好的脸色,小团子忽闪着一双大眼睛,担忧的问:“似不似好难懂?馍事,馍事,娘亲刚教我的时候,我也听不太懂的,听着听着着就学废了奥……”
小团子开启话唠模式,一顿安慰。可她这安慰还不如不安慰呢,魏青荷脸色通红的转身下了台。
“……爹爹,姐姐怎么走了?”团子一脸不解。
“她学完了。”云七让小团子对帝后施了礼,笑着抱着小团子下了台。
直到此时台下很多人还沉浸在震惊中,这些诗句!妙啊!
还有不少武将,虽然不是很懂诗文,可那句: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听完所有武将都沉默了,不只是北冥国的,还有其他几个国来的将领都心情很是沉重。
耳畔回响着那句童声的:几人回!是啊几人回!没去过沙场的人,没和将士们一起同生共死过的人,不会有那么深沉的体会。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此时,一个小娃娃的一句话,却让在场的不少武将已眼眶发红。
直到半晌过后,有的人才恍然回神。
却看见云七已经抱着团子,去了男客席,让团子坐在自己旁边给她吃水果。左右各坐着着钱宗,明宇,苏泽,严清之,许先等人。
许先正对着团子竖起大拇指:“小团子真棒!”
小团子美美的吃着爹爹舅舅们给拿的吃的。苏浅夏被云七爷这一顿操作,看的眼睛一颤一颤的,两条秀气的眉毛都快打结了。
有云七和苏泽明宇在,但是不担心食物有问题,可这么吃小孩子不得央食啊!待会吃撑了再不舒服。
好在云子钰把一部分拿到了一边去,苏浅夏才稍微收回了,如果脖子够长,都快伸过去的头。
在众人还在回味刚才的诗句之时,一位老者却起身,在众人差异的目光中走了过来。
“老夫华青山,敢问这位云公子,这些诗是何人所做?”老者眼里有光的看向云子钰。
云子钰起身,恭敬施礼。眼前的老者他知道是谁,辰国当代大儒华青山,乃九国文坛界的鼻祖,很多国家想请他,可不是那么好请的,就连辰国的国主想请他做太子太傅,他都拒绝了。并直言他与太子无师生情分。
而且他一般很少参加这类宴会,云七其实也略有疑惑,这老者可不是谁的面子都给,不知皇上是用了什么办法,请来的。
但他不知道的是,华老先生身体不太好,这次其实是为了几句诗词,才不远万里来到北冥国的。
云子钰起身回礼:“华老先生,这些诗是孩子跟内人所学。”
“不知云公子可否带路?”
云七将团子交给明宇带,起身领着老者来到苏浅夏身边驻足:“华老先生,这位便是内人,苏氏苏浅夏。”
苏浅夏起身听着那句温润如玉的:内人苏氏,心里莫名的的有些心慌。
云七又回过头:“阿夏,这位是当世大儒华老先生。”
“见过华老先生。”苏浅夏俯身作揖。
“不敢当,不敢当。”华老先生摇头道:“世上人才济济,当世大儒老朽愧不敢当,就说刚才小娃所读的那几首诗,老夫都自叹佛如,云公子说是云少夫人所教,不知可是云少夫人所作?”
这世上不在历史之上,即使说是自己所作也无人知晓,即便如此苏浅夏却也不想骗人:“华老先生,这些诗并非我所作,我也是跟老师学来的。”
“老师?是你的授业恩师吗?是他所作?”看着追问道。
“呃,算是吧。”苏浅夏可不想他在刨根问底。
“不知老夫可有幸拜前去访?”老者双眼放光的看着苏浅夏。苏浅夏咽了咽口水:“嗯,这个,不太方便…”
“嗯…那个,是因为师傅他老人家,不在这个世上了!”苏浅夏说的无比真诚!说完自己又点了一下头,给自己确定一下!也确实不是一个世界,让自己别走负罪感。
对不起了小学老师!
关键是这要是说实话!老头要是挨个让她找人怎么办?!
“去世了?!”老者的表情从惊喜,到难掩失落,有些不甘的说:“天妒英才啊!这样的名家之作,你师傅生前到底是什么人?”
“老先生,我师傅是位隐士,他肯教我,却要求我立誓,不能像任何人透漏有关他的事!”苏浅夏无比认真的说:“我也想知道,师傅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有时温文尔雅玉树临风,有时又布衣清酒醉卧山间,不拘俗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