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陵之内,夏语柔挺着肚子,扶着古老的墙壁缓慢的向前走着,终于在一处石室前找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王爷。
“柔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当任晨曦看到夏语柔时,心里也是一惊,连忙上前将其扶住,生怕她有任何的闪失,眼神中既有责备,也有心疼。
夏语柔有点冒虚汗的说道:“我曾在电视上看过许多古装剧,皇陵是很危险的,柔儿又怎能让王爷独自陷入危难之中?”
虽然他已经接受了这些生疏词汇,但还是忍不住问道:“这电视又是何物啊?”
夏语柔轻轻抚摸着隆起的腹部,耐心的向王爷解释道:“世间除了史书古籍之外,在我那遥远的故乡,还有一种称为电视的家用电器。就像我之前跟你提到过的电影,也可以通过电视放映出来,还可以播放各种电视剧,动漫,新闻等等。”
听完柔儿所描绘的神奇之物,任晨曦眼中满是对未知世界的好奇,惊叹道:“你口中的电视竟能展现万物,真是令人难以置信。若真有此物,我愿与你一同观赏,看那世间繁华,山川壮丽,乃至星辰大海,共赴万千世界的每一个精彩瞬间。”
夏语柔轻轻依偎在任晨曦的肩头,柔声道:“若是我们能平安回到王府,柔儿来想办法解决网络的问题。要是有网,我早就用手机给你放了,何必等到现在?”
“网络是否就是能连接万千世界的神秘纽带?本王虽不懂其详,却已心生无限遐想。想象着通过这网络就能观赏到柔儿所说的电视奇景,更能跨越千山万水,了解那些未曾踏足之地的风土人情。本王,真的等不及想要亲眼见证这一切了。”
言罢,他深情地望向夏语柔,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仿佛能透过时空的缝隙,看见那由网络编织的璀璨世界。
这时,一道娇小的身影出现在二人面前,她激动的说道:“小姐,奴婢总算是在这绕来绕去的隧道中找到您了。”
看见小雪的那一刻,任晨曦不禁眉头紧锁,疑问道:“怎么连你也进来了?”
小丫头额头上挂着细密的汗珠,脸颊因奔跑而泛红,喘着粗气说道:“奴婢担心王爷和小姐的安危,特来护驾。”
说着,她还挺直了腰板,这让夏语柔倒是觉得小雪很像自己那个世界的萝莉。
但让身为王爷的任晨曦有点头疼,若是在皇陵中真遇到了危险,不仅要保护身怀六甲的柔儿,还得保护她的小跟班。
想归想,他并没赶走小雪,现在也不知道出口在哪,万一遇到了危险怎么办?
也只能轻叹一声,缓缓的说道:“既然来了,那便要小心行事,都得跟紧我。”
说罢,任晨曦从墙上取下一个火把走在最前头开道,置身于未知的黑暗中。
而小雪则寸步不离地扶着王妃紧跟其后,紧握着软鞭准备迎击会出现的危险。
三人的身影在微弱的光线下逐渐拉长,又迅速缩短,仿佛他们行走在时间的河流中,每一步都踏在了历史的脉搏上。
前方突然传来霹雳乓啷的打斗声,昏暗的通道里闪烁着不和谐的剑光与扇影。
当他们走近时惊讶的发现,原来正以命相搏的二人竟然会是孙二娘和杜文轩!
二娘带着满腔愤怒直击杜文轩要害,可他却一直在闪躲,有时会用折扇挡下二娘的致命一击,并未发起真正的攻击。
夏语柔焦急的站在一旁,疑惑的问道:“二娘怎么会和杜公子打起来了?”
任晨曦摇了摇头,示意他也不知道。
为了不让情况继续恶化下去,夏语柔连忙说道:“别光愣着啊,快阻止他们。”
小雪闻言,从愣神中反应过来,立即甩出手中的软鞭,缠住了孙二娘的腰际。
可她却奋力挣脱了,怒目圆睁的像发了疯似的再次向杜文轩的要害处攻去。
面对这犀利的攻击,杜文轩无奈的用折扇抵挡,剑尖与扇面发出‘叮’的脆响。
此时的夏语柔心中焦急万分,虽然她对杜文轩了解不多,但之前对诗的时候也算是正人君子,难道是杜文轩一直纠缠着二娘,把二娘给惹急了才会痛下杀手?
但是按照二娘以往的秉性,也不会做出如此不明智的事情来,夏语柔想不通原由,干脆直接问道:“你到底怎么了?”
孙二娘眼喷怒火,手中的长剑承载着她无尽的怨恨,剑光闪烁,猛然刺向杜文轩手里那把看似温文尔雅的折扇。
折扇轻轻旋开,扇骨间似有微光流转,与剑尖相接,发出阵阵金铁交鸣。
杜文轩边抵挡,边假惺惺的问道:“二娘,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我在溯魂镜中亲眼看见是你打死了闷头,怕他泄密,所以你就动了杀心。”
此言一出,震惊了所有人。
小雪愤愤的问道:“闷头是你杀的?”
即便是铁证如山,杜文轩依旧不慌的解释道:“小雪姑娘,杜某虽非圣人,却也知杀人偿命之理,更何况是二娘最在乎的闷头兄弟,我又岂会对他下此毒手?”
言罢,他转向孙二娘,装出一副特别无辜的样子说道:“二娘,你我患难与共多时,我怎会为了一己私欲而害人性命?那溯魂镜中所见,或许并非实情。”
眼看着二娘的剑缓缓的放下,突然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大家别相信他。”
董玉红如同烈焰般冲进这昏暗的隧道,手中的柳弯双刀寒光凛冽直逼杜文轩而来,每一击都蕴含着复仇的怒火。
她的声音穿透了四周的沉寂,响彻着整个洞穴:“杜文轩,你还我爹爹命来。”
小雪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看向王妃,一脸茫然:“这……这又是什么情况?”
孙二娘立即挡在了董玉红与杜文轩之间,手中长剑横亘,剑尖微颤,挡住了董玉红对杜文轩势大力沉的致命一击。
“董姑娘,我们都亲眼看见是夜莺杀了董镖头,怎又扯到了杜文轩的身上?”
董玉红眼中怒火更甚,厉声喝道:“塑魂镜中,那黑衣人之首正是杜文轩,这一切不过是他祸乱江湖的阴谋。若不是他设计,我爹又岂会死于非命?”
言罢,她双刀舞动,如两条赤色游龙交织着愤怒与悲伤,向杜文轩席卷而去。
杜文轩脸色微变,折扇挥动间竟有光华流转,形成一道屏障挡住了她的攻势。
他正欲再言诡辩,却见孙二娘身形暴起,手中的长剑再次向自己的咽喉袭来。
“愣子的死,也是你暗中布局吧?杜文轩,你欠下的血债今日一并清算。”
杜文轩身形急退,折扇在他手中仿佛活了过来,每次挥动都伴随着阵阵轻风与微光,企图混淆视听,同时他口中振振有词:“二娘,你误会了,这一切皆是权谋诡计,我亦是受害者。那溯魂镜……塑魂镜皆是妖邪之物,你们所见未必为实。”
他的话如迷雾般试图笼罩在场众人的心神,但二娘不会再被他的花言巧语所骗,猛然踏前一步,剑尖直指杜文轩心窝,剑身嗡鸣,似在响应她的战意:“你今日便是舌灿莲花也休想逃脱,看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