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端砚玩味儿的勾起唇角,这可就……太有意思了啊。
温妍原本是坐在贺禹州和楚千帆中间,眼下,她立刻把南漾按在了自己刚刚的位置。
南漾左边是楚千帆,右边是贺禹州。
她坐立不安。
温妍似乎是在竭力的补偿楚千帆上次搞砸了的相亲,她安排好南漾后,就要让贺禹州往右边挪一下。
可裴端砚看热闹不嫌事大,他是在贺禹州右边的,中间空了一座儿,此时拍了拍空座,“温妍,这里。”
温妍垂眸,笑着坐过去。
楚千帆语气歉疚,和南漾低声说道,“不好意思,我没想到温妍会给你打电话,我阻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要是接受不了,我找个机会带你走。”
南漾手指扽下衣角,她温软无害的冲楚千帆笑,“没关系。”
裴端砚啧了一声,“把我们当外人了?说什么悄悄话不能让我们听到?”
南漾敏锐的发觉贺禹州的视线飞快朝向这边略了下,只是分不出有心或是无意。
南漾看着裴端砚,挑眉,“既然是悄悄话,怎么能让你听见?”
裴端砚不满的说道,“刚刚对千帆哥笑的那么漂亮,跟我怎么横眉冷对?”
贺禹州偏了偏视线角度,眸色清清,像深潭。
“端砚。”
“哥,你说。”
“去唱歌吧。”
贺禹州冷不丁说这么一句,裴端砚还以为是自己的兴趣爱好得到了尊重,他正要兴致勃勃的一展歌喉,又听到他说,“今晚的背景乐交给你了。”
南漾控制不住勾唇。
狗男人做的这事儿,倒是让她心情愉快。
这个什么端砚,自从她进来,对她的态度和眼神都有些怪。
刚刚那句更是把她架起来,她还正愁着怎么才能尽量不太掉人面子的怼他。
要唱一晚!?
裴端砚差点哭了,蔫儿巴巴的拿起话筒,开始唱歌。
温妍顺着曲调,脑袋一晃一晃的,提议说道,“去掉端砚,我们刚好八个人,玩双人麻将怎么样?”
另外两个女孩子殷切附和,“好呀,好久没打麻将了,手馋了。”
南漾首先跟楚千帆交了个底,“我不怎么会打,可能输的很惨。”
楚千帆端方一笑,“不怕,有我。”
啪的一声。
抽签筒被贺禹州扔在麻将桌正中间,“抓阄。”
温妍看了贺禹州一眼,面色笑靥如花,“大家一起抓呀,临时搭子才更好玩儿。”
她率先抽了一根红色箭头的,并且给南漾科普,“咱们女孩子抽红色。”
南漾安静的等到最后,只剩她和贺禹州没抽,还剩下一红一蓝,她抽了红色。
其他人展示出来,只有南漾落单,也就是说,她和贺禹州要凑一对儿。
她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起身换位置的时候,南漾猛然发觉腰肢被握住,耳畔贴上一道闷沉滚烫的声音,“没跟楚千帆一起,很失望,嗯?”
南漾耳朵发痒,她抬手抓了抓,刚刚说话的人已经和她保持了距离。
有毛病。
南漾坐在小沙发上,男人坐在后面的靠背沙发上,笼住她一样,逃不开的魔爪,南漾坐立不安。
麻将局进行的如火如荼。
南漾所有的注意力放在自己的牌面上,只是腰间攀附上的手掌,错开了她的全神贯注。
他一截一截的摩挲着,随意,又踏着节奏,很快不满足于此,他微凉的指尖挑开了她的衣摆。
恰好,裴端砚调整了灯光,暗,且迷离。
他越发放肆。
挺久没见她了,今晚是想见她的。
所以强迫她来了。
不过看她和楚千帆咬耳朵,有说有笑的模样,他是不爽的,南漾是真把他当成死的了?
南漾绷紧了身子,几度咬牙切齿,“贺先生,你看我怎么出才好?”
贺禹州瞧她一眼,随手一指,南漾撂出去,温妍开心的拿过,“胡了。”
南漾气的喘了下粗气。
很难怀疑他不是故意的,奸细!内鬼!
输的人惩罚是喝一杯酒,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继续。”
中途。
南漾忽然看不清晰自己的牌面,她用力的闭了闭眼,再睁开,依旧如此。
她酒量不是一杯就倒的度。
所以是……酒有问题?
她抿唇,骤然起身,“贺先生,你打一局,我去洗手间。”
十分钟后,南漾还没回来,楚千帆心神不宁,“我去看看南漾,温妍,你先自己玩这局。”
温妍善解人意的说了声好。
麻将局继续。
时间一分一秒的挞过,裴端砚的嗓子都唱哑了,楚千帆还没回来。
裴端砚拿着话筒,声音无限放大,“千帆哥怎么还没回来,不会是去开房了吧?”
贺禹州失误,错丢出一张牌,对面迫不及待吃了,“清一色,胡!”
贺禹州推倒了麻将牌,“你们玩。”
他起身,错开长腿向外走。
温妍手指轻轻的划过小腹。
男女洗手间共用洗手台,贺禹州站在通道,竟朝着挂着小裙子标志的洗手间靠近了两步。
“……千帆?”
男人的眸色瞬间深不见底。
飘来的甜腻温软的嗓音,像猫儿叫似的,娇娇的,黏黏的,他只有在床笫之欢时能听到她这样的嗓音。
她和楚千帆在里面做什么?
她还记得她的身份?
这一刻,贺禹州抛开了素养和底线,他径直走进去,在唯一一个半敞开的隔间看到了坐在马桶上,裸露在外的肌肤透出不正常潮红的南漾,她胸前的衣服似是被她自己恶意的撕抓过,指痕遍布。
只有她一个人。
“南漾?”
“楚……”
“你看清楚我是谁?”
在那个名字即将从她口中念出第二遍的时候,贺禹州捏起她的下颚,强迫她抬头看过来。
南漾体内邪火作祟,她只记得刚刚楚千帆在门口焦灼的安慰她,说是给她去买药,让她稍等他。
她便以为是楚千帆帮她买药回来了,她本能的低声喃喃求药,“楚先生,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