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温热的呼吸微凉,眼眸冷风阵阵,无孔不入的寒凉。
他进去隔间。
地方不大。
他周身逼仄的气息更显得地方捉襟见肘,虎口卡着南漾的下巴,他盯着她迷离妩媚的眼神,想着方才的楚千帆是否也目睹?
声音越发寒凉,“南漾,你当我是死的吗?”
南漾清醒了一小会。
看到面前面色不善的男人,她提不起力气,却也推了他一把,“怎么是你?你走,你走开……”
要不是他,她今天不会来这里,不来这里,就不会喝了那杯被下药的酒,更不会窝在洗手间,一派狼狈。
对了。
他还故意让她输牌。
她本来明明……是有机会赢的。
她讨厌死他了。
南漾更不想如此狼狈的一面的被他看到,“你走开,你走……”
贺禹州一把拽她起来,他坐下,把她双手按压在身后,迫使她被迫挺胸朝向他,“不要我,你要谁?要楚千帆给你疏解?你和他见几面儿?是个男人都可以?”
南漾很不舒服。
她中了药,烈性的,她痴迷男人的气息,却挺着一口气不想和贺禹州再次发生关系,“对,谁都可以,就你不行。”
贺禹州指尖微颤,南漾差点破功,死死咬紧嘴唇。
他嗤笑,笑意不达眼底。
冷意目光盯着她的脸,唇齿不间断挑逗着。
南漾又恼又气,更可怕的是她竟然想要迎合他,为了控制自己,十根脚趾被她用力的蜷缩起来。
“南老师?”
“南漾?”
楚千帆的声音飘进来,南漾浑身绷紧。
贺禹州自然发觉手下的滑腻僵硬住,他冷笑,南漾在害怕,怕这样不堪的一幕被楚千帆看到,她在乎楚千帆对她的看法,她在乎楚千帆的态度。
贺禹州慢条斯理的按下南漾。
南漾差点尖叫。
外面,楚千帆还在喊她。
贺禹州起身,动作状似要去开门。
“不要……”
南漾被迫双手抱着他的脖颈,嗓音娇娇的,软软的,小猫叫似的,杏眸湿漉漉的,“不要出去……”
“不想出去?”
他明知故问,又坏又恶劣。
南漾嗯了声。
贺禹州捏了捏她脸颊,“说,要谁?”
南漾:“贺禹州。”
他按她在隔间墙壁上,身后冰冷,身前火热,冰火两重天的折磨,她终于是被逼着喊着,“要你,我要你,贺禹州,你慢点……”
外面的楚千帆没听到回应,以为南漾自己出去了,也转身离开了洗手间。
他回到包厢,没看到南漾,“南漾没回来吗?”
温妍挑眉,“什么意思?”
楚千帆如实回答,“刚刚南漾不舒服,我去买了药,回来不见她了。”
温妍惊讶的站起来,“怎么回事?我去找经理调监控。”
裴端砚三两步冲过来,“我去吧。”
他出门后,就在走廊中溜达起来。
半个小时后。
裴端砚听到动静,转过身。
眼睁睁看着贺禹州抱着一个女人,从洗手间走出来,他的外套贴合的搭在女人身上,他的臂弯那里,勾着一双莹白细腻的小腿,线条优美。
还在颤栗。
成年人一看便知刚刚发生过什么。
两人对视。
裴端砚颔首而笑,“我懂我懂,我来善后。”
贺禹州大摇大摆的从他身边经过。
裴端砚目送两人离开,他掌心拍了拍额头,噗嗤笑出来,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
云亭公馆
家庭医生过来瞧了瞧,只说药性消化的差不多了,但怕会有药物后遗症,所以还是给南漾推了一针。
医生离开后,贺禹州抱南漾去洗个澡,放回床上。
他一周没见她。
白天还好,晚上独守空床还是蛮想的。
想她白天小心翼翼打电话问他回家吃饭吗,想她晚上娇滴滴的叫他老公。
他身边不乏追求者,即便是已经知晓他已婚的身份,可他对床伴的要求还是很高的,最起码目前为止,没有一个让他看起来比南漾合适。
他一直宁缺毋滥。
在温妍抢了楚千帆的手机打给她的那一刻,他忽然很想和她过夫妻生活,哪怕温妍被拒绝了,他还是用一月之约把她压了过来。
就是为满足自己。
只是……
贺禹州目光凌厉风行,只是有人给她下了药,打乱了他的计划。
虽然总归是吃到了,可哪里尽兴?
眼下。
贺禹州在微弱的灯光下看她熟睡的小脸,红潮退却,剩下娇憨,他终究是没把她弄醒。
南漾迷迷糊糊的往他怀里钻了钻。
仿佛又回到了这两年无数个胡闹的夜晚,他长臂捞她在怀里,睡的安稳。
晨光熹微。
南漾皱着脸,困倦的睁不开眼睛,手下忽然碰到了一堵墙,温热触感的。
她迅速清醒。
目瞪口呆的盯着男人近在咫尺的下巴。
昨晚发生的一切一帧一帧的在脑海中复刻。
她又和贺禹州睡了!
男人动了下,怕是要醒了,南漾迅速闭上眼睛装睡。
“别装了。”
“……”
南漾不情不愿的睁眼,觑着眉头瞪他,“你给我下药的?”
贺禹州唇角扬起一抹嘲,声音清冷,“我想睡你,有必要那么麻烦?”
南漾:“……”
她正色道,“防人之心不可无,谁知道某些人道貌岸然下藏着什么狼心狗肺?”
贺禹州赞同的颔首,“所以,你怎么不提防楚千帆?”
南漾辩解说道,“楚先生是正人君子,不会趁人之危。”
贺禹州睐她一眼,淡淡的说,“你不了解男人。”
南漾梗着脖子,呛他道,“我当然不了解男人,我要是了解男人,咱俩早就离婚了。”
贺禹州忽然冷脸了。
眸子扫过她,凛冽寒风过境似的,冰的南漾下意识的拽了拽被子,“你以后能不能不要总是为了温妍用一月约定来压我?我没有义务讨好我的准前夫哥的新欢,我也不是你们play中的一环。”
“好。”
他答应的太干脆,南漾都不知道作何反应,“你真的答应了?”
贺禹州掀开被子,丝毫不避讳她起身。
南漾啊的一声,捂住眼。
晚上关了灯怎样都好,可大早晨……
总觉得过于变态。
贺禹州平静的问她,“南漾你没见过它?”
南漾捂着眼比喻道,“每个人都会拉屎,可没有人专门去闻***。”
贺禹州穿上黑色平角内裤,遮住了人鱼线神秘的尽头,肌肉轮廓清晰,像是被精心雕刻的浮雕,每一块都错落有致,线条流畅,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他认真的说,“条件是搬回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