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强迫自己接受这个解释,不再去纠结,转身离开。
刚走了几步,我猛地一回头,崖壁依旧,光秃秃的没有任何外物。
玛德!
我继续回过头,继续往回走。
可心里有一种焦灼感驱之不散。
“拼了!”
在煎熬之下,我终是大吼一声,当即转头一个助跑,冲向了崖壁。
虽然刚才的洞口只是昙花一现,但我总觉得那是真实存在的。
刚才我看得真切,那洞口距离地面并不是太高,以我的身高,外加助跑,应该可以达到那个高度。
所以我准备试一下,用结果来求证,洞口是不是真实存在的。
我极速奔向崖壁,在接近崖壁底端时,脚尖发力起跳。
差不多!
看着自己不断升高,我心中一喜。
同时伸出手,摸索着,尝试抓住我所期待的洞口。
可就在我的期待中,我的身子开始下落。
难道真是我猜错了……
我平稳落地,我诧异地看着自己的指尖。
就在刚才,我以为真的是自己看错了的时候。
我的指尖触碰到了某个平台,不过只触碰到了边缘,所以未能成功抓住。
虽然我再抬头看去,崖壁仍旧没有变化。
但我确信自己没有感觉错误。
我刚才一定触碰到了什么,大概率就是我之前看到的洞口。
被浇灭的心再次被点燃,我忙反身拉开距离,重新助跑,再次冲向了崖壁。
这次为了能够更好地抓住洞口的平台,我
特地到了崖壁底下才起跳。
回想着刚才触碰感传来的距离,再次伸出了手。
这次我亲眼看到自己的手指轻松穿透了崖壁,紧接着落在了一个平台上。
我稳住了身子,眼前的崖壁终于发生了变化。
洞口就这样凭空出现了,黑洞洞的一眼望不到边。
我双手扒紧平台边缘,可因为平台太过光滑的缘故,身子开始向下坠。
我急了!
终于找到了新的路,决不能再搞丢了。
否则下次还不知道能不能再找到呢!
我越发用力地抓紧边缘,可适得其反,我向下坠的幅度越来越大。
眼看着我只剩了指尖还扒着平台边缘,我急得面红耳赤。
当我的拇指食指开始逐一脱落时,我绝望地看向了一旁。
而就是这一眼,我注意到了洞口平台上残留的黏液。
那东西确实进了这个洞了。
田久很有可能也在里面。
思绪翻涌,最后一刻,我努力伸出手,一把拍在了黏液上。
借助着黏液的黏着力,我下落的趋势终于停止了。
重新调整了一下身子,我开始发力,撑着身子爬上了平台。
双脚着地,我忍不住松了口气。
马上我又看向了四周。
这里洞穴隐藏得太好了,肯定有古怪。
果然简单查看了一番,我便在洞口周围找到了障眼法。
那障眼法很基础,绝不是天然的,而是人为布置的。
发现这一点,我忍不住看向了洞穴深处。
这个洞穴挑高最少两米,而根据洞口的布置,极有可能连洞穴都是人工开发出来的。
是什么人开凿了这里呢?
要知道凿穿大山,开发出一个大规模的山洞,绝不是简单的事情。
开发这里的人,势必有极大的势力。
可那么有势力的人,为什么会跑到这种地方来开凿这么大的山洞呢?
我心里多出了很多疑问,而想要知道答案,只能继续向里探索。
可黑洞洞的洞口,象征了各类危险诡谲。
我稍稍犹豫了一会,当即坚定地迈开了步子。
都已经走到这里了,就算让我离开,我也做不到。
那就别再多想,继续走下去。
从挎包里取出了头灯,勉强照亮了眼前路。
我在洞穴中缓缓前行,不多时,我在墙上发现了一些东西。
墙壁上每隔一段距离,都会出现一盏已经熄灭的油灯。
想来是开凿这里的人,设置的引路灯,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都已经熄灭了。
又上前一段距离,墙上开始出现一些绘画。
我拿着头灯仔细打量了一会,应该是因为时间太久的缘故,墙上的画已经不清晰了。
我打量了很久,才隐约看出其中一副好像是一条大蛇从森林中爬了出来。
我试着看清楚其他的壁画,但因为壁画污染太严重,加上光照有限的缘故,看得我眼睛都疼了,都没再看清楚一副壁画。
实在看不清,我也不能豁上自己的眼睛,给自己搞成瞎子。
我放弃了,不再管墙上的壁画继续上前。
一路走来,整齐的灯具和壁画,突然让我有种熟悉感。
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见到过类似的场景。
驻足回忆了一番,我突然瞪大了眼睛。
墓道!
姬语嫣的墓道与这里相仿。
这里难道是什么人的陵寝,这个洞穴就是墓道!
我忍不住开始回想崖壁的景观。
虽然我并未看到全貌,但这崖壁显然是一柱擎天,占一得天独厚的格局。
如此一来,这里确实有可能是一处极好的风水,被人盯上作为死后的安身之地。
我呆滞地看向四周,没想到这么快我就找到了一个问题的答案。
只是着实没想到会是这样。
一想到自己又闯进了什么人的陵寝之中,我开始打退堂鼓了。
我现在出师了,又在外面混迹了这么久,长了不少见识,已经不怕面对那些东西了。
但闯了一次姬语嫣的陵寝,实在不想再来第二次了。
虽然遇见她,让我见识了一段爱恨纠缠的过往,给了我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可将她从陵寝中带出来,时不时面对她的打击,我已经心力憔悴了。
我实在是不想再招惹上某位前辈,在给自己添一条尾巴。
可不管我有多纠结,最后还是摆在了那句话上——来都来了。
都已经走到这了,就这么退回去也不合适。
我咬了咬牙,还是决定探一探。
继续深入几十米,我终于看到了尽头。
一道半圆形的拱门出现在我面前,拱门的另一边隐约传来光亮?
我愣了一下,有光?难不成有人?是田哥吗?
想到田久,我有些激动,当即便要冲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