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我爹和我娘感情很好,是你一直纠缠着我娘!我亲眼看见过我娘不理你,你还死皮赖脸的堵着我娘的去路不让她走,有一次我爹还因为这个打了你!”
被那男人口口声声骂做“孽种”的灵岩愤恨的说道。
那男人似乎被灵岩的话踩着了痛处,直接蹿起身朝着灵岩的方向就是一脚,那一脚狠狠的踹在了灵岩的胯上,灵岩被踹得踉跄了几步,他似乎早已习惯了如此对待,硬生生的抗住了惯性没有摔倒,同时还护好了手里剩下的半碗水,没有洒出来一滴。
公孙白皱了皱眉头,虽然他很清楚眼下看到的一切都不是真实发生的,可还是很讨厌有人打孩子,尤其是当着他的面打孩子。
那男人也是挺有眼力见的,一下子感觉到公孙白反感他对灵岩动粗,便讪讪的笑了笑,又退回了墙根处。
“你回到苦水村发现自己原本的未婚妻变成了弟媳,你做了什么?”公孙白问道。
男人眼神闪躲了一下,又作出一副可怜巴巴的苦涩状,道:“我能怎么办,这苦果终归只能是自己咽下了呗……”
“你撒谎!根本就不是这样的!”灵岩被气狠了,胸脯一鼓一鼓的上下起伏,手中盛着水的碗也几乎端不稳了。
“小兔崽子,老子给你脸了是吧?” 男人脱下一只鞋子朝灵岩扔过去。
公孙白眼睛眯了眯,抬手弹出一枚树叶,那只原本直直的飞向灵岩的鞋子被弹了回去,直接打到了那那人的嘴巴上,力道之大直接让男人的嘴唇肿了起来。
男人被公孙白这一震慑,吓得瞳孔缩了缩,他原以为公孙白只是弱不禁风的富家小郎君,没想到公孙白居然有如此一身好功夫,这让他更加不敢小觑公孙白了。
见男人乖乖闭了嘴,灵岩接着道来:“我娘原本要定亲的人就是我爹,根本就不是我大伯!我娘待字闺中时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去镇上的杂货铺送自己制作的酱菜和绣品,我爹也是每隔一段时间去镇上的酒楼送打到的野味,或是去杂货铺送自己炮制的皮子和山货,我爹和我娘就这样的认识了。有一次下雨天,我爹去杂货铺送山货,见到我娘没有带伞,就把身上的蓑衣借给了我娘,他们出杂货铺的时候刚巧遇到我大伯从门前路过,我大伯手中打着一把伞,他兴许是见到我爹和我娘走在一起就对我娘多加了注意,他觊觎我娘美色,借口蓑衣是我大哥穿过的,我娘一个闺阁女子穿外男的蓑衣不合礼法,就用手中的雨伞换了我娘身上的蓑衣。”
灵岩说到这里,厌恶的瞪了那倚在墙根下揉着嘴上伤口的男人一眼,接着道:“那段时间我爹打猎很是勤勉,就是为了多换些银钱去小严村向我娘的父母提亲,我大伯听说后便主动提出自己要抄书和代写书信赚钱帮我爹一起攒下聘金。我爹听了很感动,便听信了我大伯所言,先不把此事禀报爹娘,等钱攒够了再给爹娘一个惊喜。我那爷奶只听我大伯说他每日辛苦抄书赚钱攒聘金很是心疼,私下里拉着我大伯问了想要聘的是哪家姑娘,我大伯只说是小严村的慧娘,却并没有告诉爷奶,慧娘和我爹情投意合,更没有告诉爷奶,我爹早就为了娶我娘打猎捡山货攒聘金钱了。等到我爹把银钱攒够后,我大伯哄骗他说婚姻大事要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说如果我爹亲自出面恐有私定终身之嫌,恐会污了我娘闺誉。我爹没有读过书,对自幼读书的大伯之言很是敬畏,便听信我大伯所言,把攒下的银钱全部交予我大伯,让我大伯领着爷奶和媒婆去了小严村。我爷奶根本不知道内情,就这么糊里糊涂的为我大伯和我娘定下了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