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白靖宇说出金凌岳的名字时,程若非愣住了,他突然想起自己曾经在阳神出窍的情况下见过金凌岳,并且与金凌岳的阳神有过交流,他知道对方已经修炼到了阳神出窍的境界。
“金凌岳已经多年没有出山,四海会的日常管理都有副会长柳孤云负责,这次到华夏来,为了确保暗杀暹罗王子桑猜行动成功,我们估计金凌岳会乔装改扮亲自上阵。这是一些金凌岳几十年前的照片。”
白靖宇说着拿出几张黑白照片,程若非看到照片上的人大约四五十岁,头发乌黑,显得很年轻,与自己看到须发皆白的金凌岳判若两人。
“有没有他现在的照片?”
“这几十年来,金凌岳几乎不外出,更不让别人拍照,没有他现在的照片。据外部传言,这个消息不一定准确,金凌岳的内功修为极高,已经到了随意易容的境界。”
“随意易容?”
程若非有些不解地问。
“据说金凌岳可以随意改变自己的外貌,这种改变不是化妆术,而是用内功随意改变自己的肌肉骨骼,他的外貌和身高都可以随意改变。”
“我靠!他是孙悟空,会七十二变吗?”
白靖宇有点尴尬地笑了笑,继续说。
“这些都是传闻,没有人知道他的内功修炼到什么程度,有人说他已经到了‘陆地神仙’境界。我觉得这可能有点夸大事实,但金凌岳窥见‘陆地神仙’门槛有可能。这几十年他基本在闭关修炼,很难推测他到底修炼到什么境界了。”
程若非知道内功修炼的尽头就是“陆地神仙”,这是内功修炼的最高境界,再往上是大罗金仙,那就是真正的神仙了,传说中只有吕洞宾、张三丰等少数人达到那种境界。
虽然程若非在阳神出窍的时候与金凌岳的阳神有过交流,但他也不知道金凌岳是不是到了“陆地神仙”境界。他知道能达到这种境界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他的师父清云道长,另一个是“青莲剑仙”。
“白先生,我觉得金凌岳最多是即将步入‘陆地神仙’门槛,假如他是一个真正的‘陆地神仙’,绝不可能做职业杀手!”
白靖宇听完,点点头。
“现在我们组织内没有这样的人才,如果金凌岳来了,无人能够应付,只有你才有能力应对他。”
“谢谢白先生的夸奖!我一定会全力以赴的!”
程若非不想虚伪地客气,既然金凌岳来了,他也想与对方较量一番。
“金凌岳这次来华夏,除了做杀手外,还有一个重要目的是针对程先生。你在比武中打败了柳孤云,杀了梅山隆口与沙巴,金凌岳一定怀恨在心,这么多年他没有出山,这次到华夏来,他很重要的目标就是你。”
“我刚才已经想到,金凌岳几十年没有出现,这次出山不会只为了暗杀一个暹罗王子,他一定想一箭双雕,把我一起杀了。”
程若非拿起盖碗,轻轻抿了一口茶。
“程先生,”白靖宇拿起盖碗,又放下,“你有什么要求吗?”
程若非一下明白了白靖宇的想法,他想说“你有战胜金凌岳的把握吗”,但考虑到这样问不太好,才临时改成“你有什么要求吗”。
“白先生,说实话,对战胜金凌岳,我没有把握。”
白靖宇盯着程若非,端起盖碗,一时愣在那里。
“我不知道金凌岳到底是什么境界,武断地说自己有把握战胜他也是骗人的,白先生,你说呢?”
“哈哈!程先生爽快人,喝茶!”
白靖宇终于轻轻喝了一口茶。
“白先生,我有一个要求。”
“请讲。”
“我想直接参与桑猜的警卫工作,在桑猜身边,不知道白先生能同意吗?”
白靖宇放下盖碗,半晌没有说话,最后终于下定决心。
“目前,我们计划在桑猜身边安排四名警卫,全部是组织上精心挑选的人员,他们虽然穿着便衣,但每个人都携带武器。这样我同意撤掉一名警卫,你和其他三名警卫负责贴身保护桑猜王子,你需要武器吗?”
“我从没有用过现代武器,有时候,现代武器起的作用并不大,我觉得对金凌岳这样的人,手枪几乎起不到任何作用。”
程若非淡淡地说。
“上次,我见到程先生让范龙渊打三枪毫发无伤,我就知道现代武器对你不会起任何作用,但警卫与你不同,手枪是他们的工具,在工作时必须随身携带。”
“除了四名贴身警卫外,我们现场还有多少警卫?”
白靖宇盯着程若非,轻轻点头。
“我同意程先生贴身保护桑猜,会把现场的警卫布置都告诉你。除了四名贴身警卫外,外围还有六名警卫,监视周围的情况。除此之外现场还有特警执勤,特殊情况下,安排狙击手在外面楼房高处观察。”
“桑猜王子自己带警卫了吗?”
“他有两名保镖,随时随地跟着他。”
“这样说加上他的两名保镖,我们十名警卫,光现场的警卫人员就达到了十二名。”
“对!”白靖宇微微叹了一口气,“即使有这么多的警卫人员,我还是不放心,所以才让程先生参与这件事。”
白靖宇拿起桌上一个微型对讲机说:“范龙渊,你进来一趟。”
很快范龙渊从外面走了进来。
“首长,有什么事?”
“龙渊,你坐吧。这次程先生参与桑猜王子的保护工作,他与你们三名警卫负责贴身保护桑猜,这次保卫工作由你具体负责,程先生的工作是应对可能出现的金凌岳。”
“这太好了,有了程先生的参与,这次保卫工作一定万无一失。”
范龙渊两眼放光,激动地说。
“龙渊,千万不能大意!现在金凌岳在暗处,我们在明处,他会不会来?何时会来?以何种方式出现?我们都不知道,一旦大意会出严重的错误!”
白靖宇看着激动的范龙渊,脸色严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