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大嫂脑子的确撞坏啦,我再重申一遍当日李明非礼你一事我并不在现场,事后我也是最后一个得知此事。
大嫂想抓那个传谣言的人自己去找,找到算你有真本事,不然我会认为你确实背着大哥与李明勾搭到一块儿。”
“放你狗屁,我会看上李明那种丑八怪?”李慧芳瞪眼儿。
“那是大嫂你自己的事情不用汇报于我,另外我没有闲情雅致与大嫂在这儿浪费时间。”谢南衣说完,不再管李慧芳身上那位。
她在心中默默告诉自己容忍李慧芳身上那位有一个期限。
事不过三。
李慧芳身上那位再来闹一次,她可不管不顾啦。
全身心投入到摊葱花饼,直到摊完最后一张,余光瞥到尚在门口站着的李慧芳身上那位。
定力真好。
换作是她,早自讨没趣回家啦。
她抱起盆放在桌子上,弯腰从筐里取出三个鸡蛋,打一个蛋花汤喝。
“娘子,我在山上抓两只野兔回来。”江书白兴高采烈,手高高举起两只野兔。
谁知在厨房门口看到最不想见的人。
晦气。
江书白面无表情搬个凳子坐下,处理野兔。
时不时往厨房门口瞥一眼,谨防李慧芳搞破坏。
自讨没趣,肚子饿扁的李慧芳临走前直勾勾盯着江书白手中处理的野兔。
当即江书白决定今晚全烤,一个不留,以免被贼惦记。
“娘子,李慧芳又来找你麻烦啦?”江书白处理好野兔,从柴房抱来一捆木头,在后院搭成一个架子,两只野兔放在上面烤。
“看着不像是来找麻烦,反倒是在试探我。
管她嘞,再有一次,我不会向现在一样好说话。”谢南衣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逼急眼,她耍起疯来,六亲不认。
“娘子,依我说你太心善,换作是我直接赏她两大嘴巴子。”江书白烤好野兔,往盘子里削兔肉。
他撕扯下一只兔腿儿,放在谢南衣手心里,随即自己拿起一块儿兔肉咀嚼。
香。
可惜李慧芳不在,否则他非馋死她。
夜深人静。
谢南衣与江书白轮番洗完澡躺在炕上。
迷迷糊糊之际,听到院子里有人落地的声音。
“相公,咱家进贼了。”谢南衣推了推江书白胳膊。
打着哈欠的江书白穿好鞋子,轻手轻脚打开后门,从后院绕到前院。
他在黑暗处犹如一只狩猎的老鹰盯着在厨房不停翻找东西的小偷。
在小偷即将得逞时,他猛地冲上前把小偷按在桌子上。
再三确认江岁年兄妹三个不会醒来的谢南衣从柴房找来一根绳子绑在被敲晕的小偷身上。
看清楚小偷真面目后,她淡定地收回视线。
回屋在三个孩子睡觉地方搭垒一大圈枕头、被子后,确认不会掉在地上后,押着小偷回老宅。
“大嫂好狠毒的心肠啊,居然怂恿李明三更半夜去我家偷东西,莫非你与李明真如村民们所言有一腿儿?”
“少放屁,没有证据凭啥污蔑我?”李慧芳身上那位狡辩,心中怒骂李明蠢。
最简单不过的事情,也办不成。
“是吗?我做晚饭的时候大嫂没由来去我家里闹,你走的时候看到相公射杀两只野兔回来,晚上李明去我家偷东西。
那么我想问呢,大嫂是认为李明鼻子和狗一样灵,离多老远闻到我家在做啥?
还是说只许大嫂放火,不许我们这群小老百姓点灯吗?”谢南衣似笑非笑。
“我不知你在说啥,我去你家又如何,谁能证明是我指使的?”李慧芳身上那位声音比先前高两个度。
“我可以证明,当时我正要去茅房,看到你与李明鬼鬼祟祟在一块儿,唇亲着李明耳朵。”王胖胖扒着花生道。
这话她没扒瞎,亲眼所见。
“对喽,李明还亲这儿来了呢。”王明明手碰着自己的唇。
小样儿。
李慧芳终于让老娘抓住你把柄了吧?
让你左一次右一次找三弟妹麻烦,这回儿该你自证了。
“我打死你这个婊子。”江书业握起拳头砸在李慧芳身上那位脸上。
重力之下,李慧芳身上那位摔倒在地。
“贱货,给我戴绿帽子很好玩是吧?我今天让你玩个够。”江书业骑在李慧芳身上那位身上,挥舞着拳头发泄这两日来的不满。
“老大住手。”李桂芬喊道。
“娘,这个节骨眼你可不许偏向大嫂。
三弟妹是大嫂的救命恩人,大嫂不知恩图报,醒来后总去找三弟妹麻烦,今晚又怂恿李明去三弟妹家偷吃食。
今天偷吃食,明天指不定偷啥呢?”王胖胖在旁边紧溜上眼药。
“娘今日不给大家伙儿一个满意的答复,我与相公就分家搬出去单过。”王胖胖觉得时机成熟,提出分家一事。
“胡闹,父母在不分家。”李桂芬上前分开江书业与李慧芳,被揍红眼的江书业抡了一眼泡。
李慧芳挨揍,大家看热闹。
轮到自家老娘自然不干,江书白与江书文,一个扶住李桂芬,一个挥起拳头往江书业脸上砸。
打到六亲不认的江书业愣了片刻,反应过来开始反抗。
“江书业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先打娘后打三弟。
欺人太甚,我让你尝尝我的组合拳厉害。”江书文双手快速挥舞拳头在江书业肚子上尽情摇摆。
左一下右一下,节奏快又稳。
“都给住手。”崴脚了的江财被江岁田和江岁海搀扶站在屋门口。
屋内,江岁农与江思思姐弟二人用力扇着用绳子绑着的李李氏,“都是因为你们母子俩,害的我娘不正常。
还我娘,还我娘。”
光上手不过瘾,江岁农动起脚来。
回到主屋,谢南衣双膝跪在地上,抽泣道:“爹,儿媳妇不知哪儿惹到大嫂,自打大嫂醒来后三番两次找我麻烦,今日甚至指使李明趁天黑去我家偷兔肉。
如果爹娘今日不给儿媳妇一个交代,儿媳妇今后怎还敢让岁农他们去家中玩。
小孩子玩耍难免磕磕碰碰,难不成大嫂天天去家中闹吗?
如果真那样的话,我和相公怕是在村中住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