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小圆也平静下来。
小桃抬手拉开车帘,扔在小牙子破旧的碗里面一块碎银。
口中吩咐计划。
小牙子听完之后,表示明白。
连连点头哈腰道谢,旁人从身边路过还嘲笑小牙子。
“哎呦,今天算你幸运,居然还让你遇到贵人了去,走了狗屎运了你。”
小牙子没有理会旁人的嘲讽。
急忙跑走。
身后的人谁都没有把这常见的一幕放在心上,继续过着自己平淡的生活。
……
陈嬷嬷接到消息后,已经是两刻钟以后。
她满头大汗,手指颤抖的打开信封。
看见那个计划的时候她险些栽倒在地,只觉得唐羽这人太过狠心。
一个婴儿都不放过,如今还用来陷害旁人。
可又在看到后面写的事后放了她们母子俩。
陈嬷嬷又动摇。
传信的人是她的丈夫,因为太子府都知道她丢了儿子,所以对她丈夫来到这说两句话并没有太过深究。
回头望了眼紧闭的殿门,在自己和儿子的性命中她选择了再次欺骗背叛唐婉柔。
她已经上了唐羽这条贼船。
如今一步也退不得。
唐羽才是真正的魔鬼。
不断的避开人,从花园假山处挖出已经用一个小锦被包裹着的埋起来的小尸体。
抱着用锦缎包裹住。
就像是陈嬷嬷抱着一个锦缎来回走一样。
周良娣院子本就没有多少下人,所以很容易避开人把尸体埋下去,上面放了一层稍微旧了一点的土,制造出已经埋了两天的样子。
做好一切之后,陈嬷嬷收敛表情,回到星月殿。
刚到院子。
小丫鬟急急忙忙走过来。
“陈嬷嬷,太子妃娘娘召见您,您去哪里了?让奴婢好找,快去吧,娘娘看着很着急的样子。”
陈嬷嬷心道果然。
幸好她听从了唐羽的早有准备。
不然今日就是她的死期也说不准。
她仿若无事发生,如同往日一般淡定的走进殿中。
早就料到唐婉柔会相信周良娣,从小就是这样。
唐婉柔其实没有什么心机,耳根子软容易听旁人教唆,所以她一直保护着唐婉柔。
可是如今。
这份弱点被旁人教唆把尖端读准了她。
甫一进殿,就看到唐婉柔气愤涨红的脸,眼神带着一丝审视和怀疑,看着她好似看着仇人。
而旁边的周良娣则是一脸义愤填膺,看着她就如同看着一个叛徒的样子。
她竟然觉得有些可笑。
陈嬷嬷上前行礼,“老奴参见太子妃娘娘,见过周良娣,不知娘娘叫老奴来所为何事,老奴刚刚去给娘娘熬制鸡汤,娘娘还在坐月子,这段时间最应该养好身体才……”
还没等说完,就被唐婉柔打断。
“陈嬷嬷,我生产那天,你为什么不主理星月殿的事,而是交给周良娣一个未生育过的人去做,你和唐羽……”是不是联合背叛了我。
后面这句话她说不出口。
在她印象中,陈嬷嬷是除了母亲以外对她最好的人。
小时候很多次,她调皮的很,要是没有陈嬷嬷,她可能都死了。
记得有一次她因为想要扑蝶,一心追着蝴蝶,却不慎落水。
陈嬷嬷也不会游水,可还是义无反顾跳下去。
将她托在头顶,陈嬷嬷自己险些淹死。
从那以后,她就对陈嬷嬷深信不疑。
甚至可以说陈嬷嬷看着是在她身边当下人,可在她心里,陈嬷嬷是和家人一样的存在。
她不能接受陈嬷嬷背叛了她。
而且她不知道陈嬷嬷为何背叛她,她做错了什么?
问过之后,她眼神紧紧盯着陈嬷嬷的表情,想要从其中窥探到蛛丝马迹。
可是没有。
要是论心机陈嬷嬷老练拿手,甚至唐羽也不是其对手。
若不是占据了先锋手里拿捏住了陈嬷嬷的儿子,恐怕也不会这么容易控制住她。
故而,陈嬷嬷表现得异常惊讶,甚为不解,没有一丝心虚。
“娘娘,您忘记了,那天老奴和您说过了,一开始您喊疼,口中一直叫着夫人,可是……因为万寿节的事情,陛下和殿下都没说可以允许夫人过来陪着您。”
“您一直拉着老奴得手,老奴难以分身,而且您当时疼的离开,产婆还说可能会难产,老奴担心不已,分身乏术,一直在产房陪着您,这当时的丫鬟都可能作证啊。”
说完,陈嬷嬷还犹如真情实验一样,抹了抹眼角落下的眼泪。
唐婉柔犹豫了一瞬,这个她早就问过了,事实的确如此。
看到陈嬷嬷心疼不似作假的样子,唐婉柔自责自己居然因为一个外人的话怀疑照顾自己的长大的嬷嬷。
周良娣见唐婉柔神情动荡,心中慌乱,恨铁不成钢。
若是此时唐婉柔退缩,那么她就会被安上挑拨离间的名头,若是殿下知道了……
她不敢想下去。
也顾不得装平日的不问世事模样,上前两步指着陈嬷嬷质问。
“你胡说,你和唐羽明明早有勾结,甚至太子妃的毁容药说不定也是你下的,本来是宁良媛给唐羽下药,怎么就变成了给太子妃!!能给太子妃下药的人一定是亲近之人!!你的嫌疑最大。”
“还有这次生产,你故意在我来的时候叫走唐羽,就是为了嫁祸于我,说不定太子妃的孩子就是你们换的,这样就对的上了,太子妃娘娘深信你,你动手也最容易,不然旁人哪里有机会!”
陈嬷嬷瞪了周良娣一眼,犹如看傻子。
“周良娣说话还是要讲究证据的好,莫要空口白牙血口喷张污蔑人的好,若是老奴换了孩子,老奴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陈嬷嬷梗着脖子,怎么看怎么像是被污蔑的好人。
反倒是周良娣急的跳脚,倒像是个急于泼脏水的坏人。
“太子妃娘娘,这个老奴不见棺材不落泪,娘娘去搜她的屋子,说不定就会搜走证据,太子府围成铁桶一般,她的证据肯定没来得及销毁!一查便知!!届时也能为小皇子报仇雪恨!”
陈嬷嬷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形象。
“老奴没做,老奴不怕搜,不过依照老奴多年来的眼光来看,周良娣这般着急定别人的罪,给旁人泼脏水,倒像是自己心里才是有鬼的那一个。”
“老奴觉得,既然要搜就搜个干净,周良娣嫌疑也很大。”
周良娣跳脚。
“你…你胡说。”
她气的胸口起伏,死死瞪着陈嬷嬷。
这个老泼皮难搞得很,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真是气人!
唐婉柔完全被说的迷茫了。
“太子殿下到!!”太监尖锐的声音传来。
殿内几人面色各不相同,太子怎么会这个时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