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听晚心里一惊,脊背发寒的让她瞬间震悚的有点头皮发麻。
觉得靳泊礼好像是知道了什么,可是她和靳苏琦除了那一通电话之外,就没有联系了。
他应该是不知情的。
顾听晚自我安抚,怯怯懦懦的抬起头,故作镇定,“我在你的手掌心里,还能瞒你什么?”
靳泊礼的神色中看不出来异样,唇边的笑容一如既往的儒雅温和:“不是,你能瞒我的,多了去。”
顾听晚没敢吭声。
车队已经在外等待,他平静的看了顾听晚一眼转身,宽阔挺拔的体魄只是瞧着便感觉有浓浓的压迫感,在心上久久没有散去。
天生的上位者,掌握权势的人。
他不让自己走,哪怕用了小手段又真的能跑掉?
顾听晚失神看了一会,片刻皱起眉低头看手机。
靳苏琦发来了消息:“大哥同意我来陪你,马上到。”
她的速度很快,风风火火的跑进来,看到坐在沙发上面羸弱娇小的人,嘴巴一瘪,心痛的不行。
“怎么把你折腾成这样了!”
那脖子上的痕迹一定是故意叫人看到,告诉他们,人是他的,谁也别想插手。
靳苏琦深吸了口气,看见周围有佣人在所以没敢大声说话,“你放心,我一定把你送出去!”
两个人特意找了一片安静的地方,也没叫佣人候着,还是在二楼,顾听晚以前住的套房里。
靳苏琦瞧着自己面露怜惜的样子让顾听晚忍俊不禁,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强调:“我真没事。”
不管怎么说,其实靳泊礼还算是留了一点余地,目的在逼她说爱他说不离开,逼她结婚,逼她叫老公上,估计是最后看她脱水的厉害,勉强放开了她。
不至于让她下不了床,见不到人。
靳苏琦皱着眉:“你都不知道,外面现在几十米一个岗哨,严防死守,没有大哥的允许,估计我爸爸妈妈都进不来。”
所以,送她逃跑这件事需要好好的计划,不能打草惊蛇,不然以后都别想有机会。
顾听晚托着下巴,“最好在下周之前能有一个机会,不然等到他和我一起回深广见我爸妈那就晚了。”
靳苏琦点点头:“我知道,所以我准备找商鸣翰帮忙。”
把顾听晚吓个够呛。
她猛地瞪大眼睛,声音扬起:“商鸣翰?!”
这位...靳泊礼的好朋友...
能信吗?
她面露担忧,靳苏琦拍拍她的肩膀让她放心,“可以信任。”
“有他的帮助,应该没什么问题,他要是敢扭头找大哥告密,那我就扭头和他解除婚约!”
她哼哼两声抬起下巴,颇有一副一家之主的样子。
在港城,顾听晚最信任靳苏琦,但她有点受到靳泊礼的牵制,她做了什么,准备了什么,有可能会传到靳泊礼的耳朵里。
如果能有商鸣翰的帮忙,那是再好不过。
“先来商量,你有没有想去哪个地方。”
她话先说在前面,“大哥的手能伸到世界各地,你就别想着避开他的势力了,先躲一段时间,而且你又会开车,等风头没那么紧了,我叫别人给你送过来一辆车,到时候你想去哪都可以。”
顾听晚点点头,全听她的安排,“去托基。”
是英国西南部的一个海滨城镇。
很小众的地方,连游客都很少,对她来说是个躲人的好地方。
她问起来:“会不会迁怒到你们?”
靳苏琦摆摆手,“放心啦,等把你送走之后,我就该回伦敦去了,商鸣翰跟我一起回。”
远离港城,远离大哥的怒火。
但别的都好说,眼前最大的问题是,怎么能避开那群安保,把人悄悄的送出去?
商鸣翰的提议简单粗暴,“等我找点人,把那群安保给控制住。”
收获到靳苏琦的一枚白眼,她呵呵笑两声,“然后人还没离开机场呢,就被大哥逮住了。”
这破建议,长没长脑子。
这件事,还得顾听晚自己来。
晚上,夏妍打来了电话,顾听晚目前还没安顿下来,所以也对她有所隐瞒,没有说太多,只是讲自己可能有一段时间和她联系不上,让她不要担心。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夏妍也隐约感觉到事情似乎不一般,使劲的点头答应。
靳泊礼听到佣人说她下午去了二楼,她以前住的那间套房,漫不经心的去洗了澡换了衣服,才去捉人。
顾听晚早知道他已经回家,在房间里耐心的等了一会,才终于听见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只一眼,靳泊礼倏尔瞳孔紧缩。
他反手将门关的严严实实,如墨一般的眸子微眯,目光沉沉。
而顾听晚羞赧的紧咬住下唇,一双潋滟的眼睛与站在门前的男人遥遥相望,娇滴滴脆生生,一副妖娆的媚态。
她身上只穿着靳泊礼的白色衬衫,丝缎面料,贴合着她前凸后翘的身材,衬衫包裹住她的大腿根,露出一双纤长匀称又白皙的腿,惹人眼球,惊心动魄。
她坐在夕阳下,绸缎般的头发柔顺的披散在肩膀,露出巴掌大的小脸,无辜可怜,媚眼如丝。
顾听晚眼睁睁的瞧见,靳泊礼的眸色逐渐晦暗阴沉,逐渐涌出占有欲和侵略,他轻迈长腿,一步步的缓缓走来,带着满身逼仄的气场,叫人嗅到一股浓郁的危险。
“怎么穿成这个样子。”
声音带哑,压抑着微微的沉凝,是耐心的,但显然又是逼迫的姿态。
顾听晚的眼睫微颤,手不受控的握拢在一起,“你不喜欢吗?”
“喜欢。”
男人终于勾住了她的细腰,力道极大,让顾听晚忍不住吃痛的低呼了声。
可是靳泊礼并没有收手,他摩挲着小姑娘的腰线,眸底一片克制忍耐的红意。
他的口吻很轻:“所以,在勾.引我。”
难得的乖巧,有什么目的。
他没问。
兴许也是懒得问,怀里的人到时候自然会自己全盘托出。
顾听晚被他亲的呼吸急促,他是存了心要让她觉得难耐,一举一动都极其的漫长难捱,眼尾控制不住的湿润,倏尔听见靳泊礼沉沉的声音,阴郁病态。
“你不知道,我有多想把你锁在半山,别人都看不到你,只有我能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