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卯顺着白玉石道,走到屋檐下朝那门扉一看,留着两人心照不宣的缝隙。
李卯嘴角勾笑,悄无声息的分开朱门,步子轻点的走了进去。
屋内月华之下,床铺上,一朵白莲般的夫人正睫毛轻颤的听着那缓缓靠近跟前的脚步声,脸上晕开两朵浓韵的海棠。
“小祝,睡了吗?”
李卯轻车熟路的坐到了床边,轻柔的捋着那鬓间沁香的发丝。
美艳道宗不再装睡,起身按着被子围在胸前,面无表情的拍开李卯的咸猪手。
“每次来就非得动手动脚的?”
美艳道宗露出一段精致如玉的锁骨,以及围在脖颈间的翠绿带子。
她倒不是对这登徒子完全放了心,而是温养还得脱,还不如只先披个被子。
李卯则是顺势抓住了那纤纤葇荑,颇委屈的为自己打抱不平:“你这话说的,我天天累死累活帮你温养,还不能取点报酬了?”
祝梓荆转瞬扭过螓首瞪着李卯,柳眉倒竖,听着这满心不爱听的话,一阵气堵:
“那你的意思是你给本宗疗伤就是因为想占本宗的便宜?”
李卯眨眨眼:“是。”
祝梓荆看着李卯那明明平静如湖水却就是无耻的眼神,忽而眼眶一红,咬着唇瓣将头扭到了一边:“你果然就是个花花公子!蓄谋已久要霸占本宗,现在没了耐心,连演都不想演了!”
哪有什么无缘无故的对她好!
这后生就是打着为了青凤姑娘和为她好的旗号,一点一点的肆无忌惮,放肆起来。
就是要迟早有一天将她换着花样的欺侮。
你碰就算了,现在倒好。
连假话都不想再说了。
李卯看着这倔女人忽而流露出的那一丝委屈,心底失笑。
转而如哄孩子一般拉过那葇荑,揽住那纤细的腰肢将人靠在了自己怀里。
美艳道宗虽然话上说李卯怎么怎么不好,可身体上却是出奇的没有抗拒一下。
美艳道宗脸贴在李卯怀里,觉得还挺暖和,就忘了抬起来。
李卯将下巴枕在那白皙的额头之上,嗅那冷韵幽香。
“小祝,我好歹也温养了你这么多天,怎么连牵个手摸个头发都不行?好歹咱也是亲过嘴的关系。”
“跟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一样。”李卯低头看向那肤若凝脂的绝美面孔,轻笑着打趣。
美艳道宗面颊一红,将手挣脱出来放在李卯腰间,抿着红唇羞恼的瞪了李卯一眼。
“你说谁白眼狼!”
“我是个寡妇,还很可能是青凤的.....可你就天天恨不得给本宗全身都摸一遍!”
“成何体统!”
李卯轻咳一声,握住那手就往一边挪去。
但这女人就是死犟,他再怎么握也纹丝不动。
那清冷眼神之中俱是威胁,大有一副你再多说一句本宗就给你拧成麻花的架势。
“你还说你对本宗没有歪念头!”祝梓荆眼神认真,目光逼视着李卯半点不肯放松。
李卯眼神飘忽,下意识的就要摸鼻子,但最后生生止住,转而平静的低下了头,看着那双复杂的盈盈秋水瞳子。
“我是对你有想法。”
祝梓荆心头一跳,那淡雅的檀口也在不觉间微微翕张。
她听见这句话后心里谈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许是抗拒?许是早知就是这样,许是忐忑,许是淡淡的喜悦....
但更有一种自然而然,顺水渠成的预料之中。
她就知道!
美艳道宗面无表情的将视线躲开,冷冷哼了一声。
不过那天鹅脖颈之后,却是浮起一层瑰丽的玫瑰晕红。
“但是你扪心自问,我平常待你是不是呕心沥血,腰酸背痛?”
“啐!满口胡话!”祝梓荆红着面庞呵斥一声。
“那温养真气那般费力,你长得还跟天上的仙女似的,要想我时刻保持动力,不得让我这个凡夫俗子一亲仙子芳泽?”
“你总不能又想马儿跑,又不给马儿草啊?”
美艳道宗脸色涨红,坐起了身子就要挣脱李卯怀抱:“那你也不能....”
祝梓荆忽而想起那些她意识昏沉的日夜里,那虚弱的背影,身子一顿就不在动弹,双瞳失神的抿住了红唇。
李卯循循善诱,将丽人那额间的发丝捋到一边:“你不是还觉得亏欠我良多,倒不如给我一些小奖励。”
祝梓荆回神,虽然觉得这登徒子说的有那么几分道理,但还是警惕的环抱胸口盯着李卯:“什么奖励?”
李卯伸出手指朝那丰润的淡唇伸去。
祝梓荆瞳孔一缩,下意识就抿住了唇瓣,嗔怒的朝李卯瞪去。
李卯耸耸肩,无奈道:“不就是亲个嘴,又不是没亲过,换别的你又不答应,换拉手又没有诚意,我也没动力,就只能这样了。”
祝梓荆胸前起伏良久,紧咬银牙,眸光变换不停。
不就是亲个嘴?
亏你也说的出来这话!
但说的也是。
这登徒子经由上次一吸毒,现在拉手搂腰跟喝水一样自然。
这当什么奖励显然没什么诚意。
关键是....
关键是她一点排斥都没有...
反倒还有些....
祝梓荆眼神复杂无比,碧口间长出一口气,她始终迈不过心里的那道坎。
但她要是不为他做些什么也确实难以回报这登徒子的温养之恩。
虽然话是这么说,可青凤姑娘同她....
李卯看着小祝那熟美脸庞上纠结不停的懊恼犹豫,忽而就想起老薛告诉过他的话。
这事儿,他必须主动。
可还不等他做动作,就已经听见祝梓荆那强作镇定的清冷成熟声线。
“本宗答应...”祝梓荆偏头过去。
反正都歪打误撞亲过一次了,她能偿还一些恩情,倒也心里好受些。
可祝梓荆刚想补充一句不准伸舌头,那登徒子就猴急的将她抱到了怀里。
美艳道宗轻呼一声,瞳孔中那对令人安心的桃花眸子越来越近,最后索性直接闭上了眼睛,睫毛颤动不停,脸上晕开那丝丝缕缕羞人的大红胭脂。
“唔。”
李卯趁道宗失神间将被子拿开,单手解肚兜。
道宗心头一惊,恼羞成怒的睁开眼睛瞪着近在咫尺那张无辜的俊美脸庞。
旋即伸出一只玉手压下那咸猪手,另一只手在那腰间拧个不停。
李卯吃痛蹙眉,但还是不舍得分开。
也不知过了多久。
屋里灯亮着,李卯也没有带眼罩,却仍然双手抵在那前方玉石般的莹润背部输送着真气。
上面的手印早已消除,比之以往的白璧有瑕早已是完美无缺。
不过身体内部是否有恙倒是看不出来。
美艳道宗唇瓣微肿红润,脸颊微红,将肚兜按在胸前眸光怔怔出神。
“后天我陪你去劈山宗一趟。”李卯轻声开口。
祝梓荆缓缓回神,复杂开口道:“就为了本宗?”
“不全是,我对那古迹感兴趣。”
“哼。”
美艳道宗也不知自己为何要不满的冷哼一声。
许是这登徒子占了她天大的便宜。
良久之后,深夜寂寥,明月霏霏。
积雪化水,顺着瓦楞一滴一滴的落在那平静的水桶当中,发出声声空灵回响。
李卯输送过真气,紧了紧衣领,虚弱的往屋子里赶。
美艳道宗不紧不慢的将肚兜系上,随后躺进被窝看着桌子上的夜明珠,失神的摸着唇瓣,回想着方才那登徒子的恣睢霸道。
忽而那沉鱼落雁的绝美面容上浮现一抹笑容,但又猝然肃容,心悸着深吸一口气,板着脸硬生生压下那嘴角的弧度,低声骂一句:“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