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小岛上睡的足够多,一直到早上才有些困意,我的精神状态倒是还好,更在后面谭柯摇摇欲坠。
我说道:“找个地方睡一觉吧,前面四里地外有一座城池,或许可以去那边找间房间。”
……
科尔城。
这座城池是依靠在海边,我也没打算走内陆,沿着海边才能找到回临海州的船。
我和谭柯进城后没有继续骑马,这是谭柯的提议。
树大招风,加上波纳德人的身份,马上就要到“大破波纳德人”的纪念日,我们会成为一些奴隶主的目标。
这件事,谭柯在路上跟我说了这件事都始末。
二十四年前,一名叫做“项堪”的男子受不了英利国对波纳德人的压迫,最终选择举旗造反,一下子几乎大半的波纳德人联合起来。
五国经过英利国超过百年的劫掠,抓了不少的人过来,这些人又在这里繁衍生息。经过了百年的繁衍,人数已经超过了十万。
凭借着三万人,又拉拢之前的被排挤的其他种族,居然拉出了二十多万人造反,他们带着大军席卷了一个行省。
可惜,各族首领太多,很难达成意见统一,逐渐被英利国的军团瓦解。
最着名的是咻卡平原与项堪一战,那一战惊天动地……额,这点我是保持怀疑的。
项堪带着五万人对上三个军团两万多人,双方打了一个势均力敌,最终以项堪惨死,军团惨败收尾。
军团,是他们对军队的称呼。一般一个行省有一到三个军团,主要看行省的领土和人口。
谭柯正是其中的参与者,通过他绘声绘色的描述,连一些细节都一清二楚,我知道,他曾经的地位不会太低。
到了城门,被两名守卫拦下:
“喂!要收税!”
我看向谭柯,见他轻轻点头。
我好奇问道:“多少钱!”
“五费尔。”
我将钱交给了其中一名守卫,牵着马准备要进城,他却再次说道:
“这是你的奴隶?”他看向谭柯。
“是的,这是他的奴隶牌。”
我把一张刻着字迹的牌子递过去,这是咱们自己奴隶的牌子,是为了避免奴隶逃跑。
他看过后对着我摆手:
“没问题,进去吧。”
我再次抽出一张十费尔的纸钞塞到他手里,嘴里说道:
“相见是缘分,改天请两位喝酒。”
他眯起眼睛,很隐秘的收下了钱。
“如果可以,最好不要在里面待太久。”
他的忠告传到我的耳边,我没有理会,继续向前走,同时还在疑惑:
他为什么要这么说?这里面是有什么危险吗?
用这点钱能知道这消息已经很值了,我很想再给他塞一百费尔,但担心他见财起意,所以没有这般操作。
等我们走远了,我问谭柯:
“收什么税?”
“马匹的税。”
我惊讶:“马匹也要收税?”
“主要是马匹拉在道路粪便的税,街道上有着专门打扫的人,这钱就是给他们的,要不然整条大路都臭烘烘,怎么下脚?”
嗯……有道理,倒也没有像五国那样乱收税。
这里也有类似于客栈的地方,叫做“匿名社”,总之我就叫它客栈,反正作用都一样。
客栈一般在城的中间,所以我们两人一马不断往中间走。
看着街道上与众不同的建筑,看着那些各色头发和眼睛,打量着街道上的开门做的生意。
有做面包生意的店铺,店铺里摆着有些五颜六色的面包,什么的标签是“鸡蛋面包”、“呼叫面包”、“牛奶面包”、“牛肉面包”和“青草面包”等等。
他旁边的是一家卖酱汁的店铺,再旁边一点则是一家卖破烂道具的店。
“大名鼎鼎的‘沙漠屠夫’用过的弯刀,这刀经过数十场战斗,代表荣耀与屠戮,不多,只要一百费尔。还有这把锤子,是……”
我轻声问谭柯:“这‘沙漠屠夫’很出名?”
“是的,知道沙漠屠夫的人要比知道陛下的人多。
他是角斗场最顶尖的存在,在英利国五年的时间,他横扫了百来个角斗场,已经参加超过一千场战斗,死在他手里的人也有一千多人,这些人全是号称最好的角斗士。
与他交战能活下来的人不超过二十人,其中绝大部分都是残的,伤的角斗士还能继续比赛的只有一手之数。”
角斗士,应该就是之前救下莫克的两个人,杀了一千个,我只能说:确实强。
同时我也有个疑惑:为什么不把这一千人利用起来,把他们组成一支军队绝对强悍。
我的视野还在不断旁边一家看去,却看见了一架马车停在路上。
“那是保民官的马车。”谭柯提醒道。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官员,我想要看看他是什么样的。
我问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马车边上有一个‘保民’的词。”
谭柯的回答让我再次打量那马车,果然看见那词。
对面屋子里走出来几人,为首的是一个五国人,他的头发湿漉漉,一看就是刚刚洗完澡。
他头上的牌匾写着“公共沐浴”。
当他抬起头,我不由得惊呼道:
“萧破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