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做了什么?!”薛老大瞪大双眼,满脸惊愕地看着太子,声音颤抖得几乎不成句调。
他实在想不到太子他究竟从何处获得如此强大的自信,竟敢与自己公然对抗。
然而,面对薛老大的质问,太子却宛如一尊雕塑般伫立原地,双唇紧闭,一言不发。
但正是这种超乎寻常的淡定从容,使得薛老大内心愈发慌乱不安。
“都已经死到临头了,居然还敢这般嘴硬!来人啊,立刻将太子给我拿下!”薛老大气急败坏地吼道,心中急切盼望着能看到太子狼狈求饶的模样。
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那些原本应该听命于他的白衣侍卫们此刻竟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纹丝未动。
薛老大不禁暗自心惊,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但他仍不愿轻易相信这个事实,于是再次扯起嗓子大喊:“来人呐!你们一个个都聋了不成?没听到我的命令吗?赶快把太子给我抓起来!”
只可惜,无论他如何叫嚷,那些白衣侍卫始终如泥塑木雕般杵在那里,对他的指令置若罔闻。
此时,薛老大终于恍然大悟,他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
而就在这时,凌炎开口说道:“国师大人,事已至此,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来人啊,速速将国师给我拿下!”随着凌炎一声令下,只见一群白影如鬼魅般迅速闪出,眨眼间便将薛老大团团围住。
就在一瞬间,周围那些身着白衣之人如潮水般汹涌而至,他们动作迅速而果断,眨眼间便已冲到近前,明晃晃的钢刀毫不犹豫地架在了脖颈之上。
只见那薛老大原本紧握着手中利剑,然而此刻却因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手一抖,那把寒光闪闪的剑竟哐当一声掉落于地面。
他瞪大双眼,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嘴唇微微颤抖着,喃喃自语道:“太子殿下,你………你可真乃是好手段啊!不知你究竟是何时开始精心布局了?”
面对薛老大的质问,凌炎仿若未闻一般,甚至连头也未曾抬一下。
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薛锦画身上。
只见他仔细地检视着薛锦画全身上下,目光所及之处皆是关切与担忧。
待确认她身上的伤痕皆仅为一些轻微的皮外之伤后,一直紧绷着的心弦总算稍稍松弛了下来,但与此同时,他的面色依旧显得格外凝重严肃。
过了片刻,凌炎才缓缓抬起头来,看向一脸惊诧之色的薛老大,平静如水地开口回应道:“早在无忧谷门外时,我便已然洞悉了你所有的阴谋诡计。只不过,我选择了顺水推舟、将计就计而已。”
说这话时,他的双手紧紧地将薛锦画护在怀中,仿佛生怕她会再次受到哪怕一丝一毫的伤害。
听闻此言,薛老大脑海中忽地灵光一闪,似乎瞬间明白了许多事情。
紧接着,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略带苦涩的笑容,轻声叹道:“太子殿下果真是智谋过人,此等实在令人佩服。”
凌炎冷哼一声,眼神犀利地直视着薛老大,沉声道:“正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若我不亲身涉险,又怎能引得你这条大鱼上钩呢?”
凌炎面沉似水,冰冷的目光如同寒刃一般直直地刺向眼前之人,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嘲讽的弧度:“国师大人,你素来以心思缜密,若我不采取如此手段,怎能知道你竟是如此胆大妄为,竟敢萌生出弑君这样大逆不道的念头呢?”
随着凌炎话音落下,他猛地一挥手,厉声喝道:“来人呀!将这乱臣贼子给我就地正法!”其声如洪钟,令人闻之心惊胆战。
刹那间,只听得一阵金属相交之声不绝于耳,紧接着便是一道血光飞溅而出——那侍卫手中的利刃毫无阻碍地刺入了薛老大的腹部。
可怜的薛老大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便已重重地摔倒在地。
猩红的鲜血迅速染红了地面,形成一片触目惊心的血海。
望着满地的鲜血和横七竖八的尸体,凌炎心中并无丝毫怜悯之意。
对于他来说,这些人不过是妄图颠覆朝纲、祸乱天下的奸佞之徒罢了。
然而,当他转头看向身旁的薛锦画时,眼神却不自觉地变得柔和起来。
只见凌炎轻声问道:“你可还好?有没有受伤?”言语之中满是关切之情。
薛锦画轻轻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安然无恙,但她的目光却始终停留在那血泊中的薛老大身上。
此刻,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着,显然心情极为沉重。
沉默片刻之后,薛锦画缓缓抬起头来,美眸凝视着凌炎,朱唇轻启道:“殿下,难道你不觉得......…这一切似乎进展得太过顺利了吗?”
薛老大就这样毫无征兆地死去了,这本该是一件令人欢欣鼓舞的事,但对于薛锦画而言,内心的忧虑丝毫未减。
不知为何,她总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件事情远非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别再胡思乱想了,国师已已经死了,咱们定然会相安无事。”
凌炎环顾着周遭的环境,镇定自若地吩咐道:“来人啊!速将皇族之人带离此地。”
就在这时,一群身着白衣的侍卫匆匆上前,试图将被固定在墙壁上的人解救下来。
然而,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是,无论他们如何用力,那些人竟纹丝不动,仿佛与墙壁融为了一体。
“太子殿下,情况不妙!这些人根本无法挪动分毫。”一名侍卫面露惊惶之色,向凌炎回禀道。
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这些人的手腕处仍有鲜血源源不断地流淌而出,而那如藤蔓般缠绕在墙壁上的管子同样静止不动。
种种迹象表明,这场所谓的交换命格仪式并未真正终结。
凌炎眉头紧蹙,双眼警觉地扫视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丝风吹草动但任凭他怎样找,依旧未能察觉出哪怕一丁点异样之处。
“不,绝无可能!明明地上躺着的薛老大已气绝身亡,按常理来说,这场诡异的仪式理应画上句号了,可眼下………”凌炎喃喃自语道,心中的疑惑愈发深重起来。
砰………
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巨响,在众人面色凝重、心弦紧绷之际,那扇紧闭着的山洞之门突然间毫无征兆地敞开了。
众人闻声纷纷转头望去,目光所及之处,一个身影正缓缓走来。
待看清来人后,他们不禁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竟然是那位平日里衣衫褴褛、看似不起眼的乞丐师傅!
只见乞丐师傅步履匆匆地朝着这边赶来,他脸上满是焦急之色,一边快步走着,一边急切地喊道:“太子妃,您可安好啊?
薛锦画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乞丐师傅算出结果大吃一惊,惊悚的看着地面的薛老大,又看向薛锦画,“太子妃,国师大人并不是要偷你命格的人。”
薛锦画此时已经是震惊到了极点,“不………不可能。”
“你当初不是说了吗,能够吸食我命格的人,必要是跟我有血缘关系的人,我四个兄长全部都死了,按照道理已经没有人能吸食我的好运了。”
只见那乞丐师傅眉头紧紧皱起,满脸忧虑地说道:“话虽如此没错,但令人费解的是,你的命格确实仍在不断被他人吸食着。以我这点微末道行,实在想不出究竟是何处出现了差错啊!”他一边说着,一边无奈地摇着头。
“唉,如果师父尚在人世就好了,或许凭借他老人家高深的造诣和广博的见识,能够洞悉这其中的原委。可惜啊………如今师父已经不在了,凭我这点本事,着实无法参透这其中隐藏的奥秘呀。”说到此处,乞丐师傅不禁长长地叹了口气。
就在他话音刚落之际,原本平静的山洞突然发生了异动。
只听得一阵低沉的轰鸣声响起,山洞的石壁竟然开始缓缓转动起来。
与此同时,那放置在山洞中的棺材里,原本缓慢流淌的血液瞬间加快了流速,仿佛受到某种神秘力量的催动一般。
而薛锦画顿感周身剧痛袭来,这种痛苦犹如万蚁噬心、千针攒刺,令她难以承受。
尤其是头部,更是传来阵阵炸裂般的剧痛,仿佛整个脑袋都要爆开似的。
不仅如此,她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正被一股无形的强大力量所拉扯,完全失去了自主控制的能力。
那种疼痛钻心蚀骨,让人痛不欲生。
凌炎见状大惊失色,急忙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张开双臂将薛锦画紧紧抱入怀中,焦急地呼喊着:“画画,你怎么样了?不要吓我啊!”然而此时的薛锦画早已被剧痛折磨得意识模糊,根本无暇回应凌炎的关切询问。
看着怀中脸色苍白如纸、冷汗淋漓的薛锦画,凌炎心急如焚,转头望向乞丐师傅,声音颤抖地问道:“小师父,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为何会突然变成这样?您快想想办法救救画画吧!”
“太子殿下!不好,太子妃的命格此刻正在被人强行抽离啊!”乞丐师傅惊慌失措的说着。
听到这话,凌炎瞪大了眼睛,心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这世上竟然真的存在着能更换他人命格之事?若不是今日亲眼目睹,打死他都不会相信。
薛锦画正蜷缩成一团,身体不停地颤抖着,脸上满是痛苦之色。
她那原本娇艳如花的面容因剧痛而扭曲变形,让人看了心疼不已。
凌炎的心瞬间像是被一把锋利的刀子狠狠地劈开,痛得无法呼吸。
“难道就没有任何办法可以阻止这一切发生吗?”凌炎声音颤抖地问道,眼中满是绝望。
乞丐师傅面色凝重,紧紧皱起眉头说道:“如果不能尽快找出究竟是谁在暗中交换太子妃的命格,并阻止那人继续施法,恐怕………恐怕后果不堪设想。”说到这里,乞丐师傅似乎有些不忍心再往下说了。
凌炎见状,脸色猛地一沉,厉声道:“恐怕什么?快说!”
乞丐师傅咬了咬牙,终于还是艰难地开口道:“太子妃若是一直这样下去,必将性命不保啊!”
凌炎闻言如遭雷击,整个人呆立当场。
他怎么也想不到,事情会发展到如此严重的地步。
更糟糕的是,国师已然不幸身亡,所有的线索至此全部中断。
他们这时又该到哪里去寻找那个偷换命格之人呢?
然而就在这时,乞丐师傅稍稍松了口气,接着说道:“不过殿下先别太担心,太子妃乃是天生的好命之人,要想成功交换她的命格并非易事。”
“此事不仅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而且施行法术之人在此期间还不能离开无忧谷半步。所以只要我们抓紧时间调查,应该还有机会救回太子妃。”
“来人呀,给我将山门守好了,给我搜山谷,务必找出可疑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