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梨听到司言灼的声音,顿时夸自己聪明没有直接闯进去,就知道七王爷在,“禀王爷,门外有一戴面纱的陌生女子,非要找我们大小姐。”
“找我?谁啊?“云苏月探出头,一下子清醒了。
酒梨摇头,“不知道,没见过,奴婢怎么问她都不说自己是谁,非要见大小姐你。也不肯进府等着,就站在大门外。”
“这事有意思啊,我去看看。”云苏月起床穿衣服。
等她来到郡主府大门口的时候,就见一个身材不错的白衣女子站在郡主府的台阶之下,就像她外出的装扮一样,头戴帷帽,面戴薄纱。
但云苏月一眼就看到了该女子隐藏在薄纱下面的右脸被严重烧伤了,隐隐约约的疤痕呈现紫黑色,烧伤的时候还中了毒。
“姑娘,你是找我来医治脸上的疤痕吗?”云苏月这么想。
然而,那白衣女子走到云苏月面前,非常有礼貌的行了礼,语气温温柔柔的说,“七王府医女流月染,见过苏月郡主。”
云苏月脸上的笑容少了一半,“你是七王府的人?姑娘怕是走错了,我这里是郡主府,还有三天我才嫁进七王府。”
流月染听后并没有急于反驳,而是礼貌的等云苏月说完之后,不紧不慢说,“月染没有走错,就是来找郡主您的。
是有一事想请苏月郡主转告给七王爷,说完月染会永远离开皇城,永不再回来。”
云苏月剩下的笑容也没了,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这女人并不简单,要说的事也是有关司言灼,“姑娘到底想说什么?”
流月染就当没有听出云苏月的不耐烦,叹口气说,“苏月郡主不必惊慌。”
“惊慌?哈哈哈,姑娘把自己看得太重了,本郡主没有把你当回事。你是不是七王府的医女还不一定呢。
即便是真的,你也不过是七王府的一个医女罢了,此刻却跑到我郡主府的面前,逼着我得丫鬟把我叫出来,听你在这里宣战。
说明你根本没有底气,你要是有底气就不会来找我了,而是直接拦截七王司言灼,我说的没错吧?”
云苏月美眸眯了眯,这女人哪来的底气?真是好笑。
她生气的不是这个女人接下来要讲的东西,而是她打断了她的休息,她是有起床气的。酒梨知道她的习惯,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提前叫醒她。
这女人找死!
而流月染从头到尾,脸上的表情就没变过,可能是烧伤的原因一直面无表情的,面对云苏月的冷嘲热讽,就当是没听见,自顾自说着。
“苏月郡主误会了,郡主说的也是事实,月染的确是七王府一个照顾了七王爷五年的不起眼医女,一个下人。
但是三年前,一天夜里七王爷冰缠死再一次爆发,百药谷少谷主又不在,是月染救了七王爷。
那会可能是冰缠死的原因,七王爷拉着月染的手一直叫着阿月,说一定会娶了月染。
月染知道我这样的下人是配不上七王爷的,可能七王爷说娶,只是为了给我一个归宿,一个方便照顾他毒发的人。
因为他毒发时的样子不好看,只希望除了月染之外,不想让其他的女人看见。
只因为那一句,月染倾尽一生,历尽千辛万苦,独自外出寻找可以压制七王爷冰缠死的地心火芝,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找了三年。
又等了一年,终于等到了成熟的地心火芝,摘来献给七王爷,彻底压制他的剧毒。”
说完,流月染从怀里的厚厚披风下拿出一个古色古香的盒子,打开之后给云苏月看,里面的确是地心火芝。
云苏月看后,问她,“这么说你是来以退为进,让七王爷兑现诺言娶你的?”
“不是。”
流月染摇头,温声细语说,“我是让郡主转告七王爷,从前月染配不上他,如今更配不上他,地心火芝是难得的宝药,还请郡主一定要亲手交给七王爷。
之后···咳咳咳···噗···”
话没有说完,就见流月染整个人摇摇欲坠,还喷出了一大口鲜血,眼看着就要倒在地上。
云苏月抬手以内力扶住她,“不必了,这支地心火芝还是姑娘拿去医治自己吧,七王爷的冰缠死就不需要姑娘操心了。
慢走不送。”
云苏月转身进府。
身后的人,“砰”倒在地上。
云苏月没有回头,而且仰头看天,“厉害啊,以我大武宗的内力都扶不住你。”
站在后面的酒梨走过来,“大小姐,现在怎么办?这女人明显来者不善,是来恶心你和七王的,拉出去埋了吧?”
“哈哈,酒梨你终于学会了我的果断,的确不能抬进我们郡主府。她不是说是七王府的人吗?青玄他们回了七王府,去叫人抬走。”
云苏月没有再看那女人一眼,也不管路过的人怎么看,径直的进了府。
回到房间之后,云苏月一把掀开了司言灼身上的被子,“快起来先娶一个,你的美妾流月染来找你了。”
司言灼俊美无双的脸忽然一冷,“阿月,你说谁?”
“流月染啊,她说她是照顾了你五年的医女,一次你冰缠死爆发拉着她的手要娶的人。”云苏月见司言灼满脸疑惑,提起那个女人像是不熟悉一样,也知道事情不是那女人讲的那样。
这里面肯定有什么内情。
“阿月,你先别生气,坐下来听我说。”司言灼伸手,把云苏月拉坐在他的怀里,用被子捂住两人。
“流月染是我母妃生前留给我的医女,除去为我熬药,医术也就一般般。况且,贴身照顾我的只有青玄他们几个,就连九凰都不能近身。
我怎么可能让这样的一个女人近身吗?明知道她对我图谋不轨?
事情大概要从你离开皇城之后开始,一次她不听御谛的交代,私自给我加了药,导致我喝完之后如同中了男女欢爱之药,身处热烈的梦幻中。
当时,就知道是她做的手脚,是个不安分的,在她靠近撕扯我衣服时,我一掌拍飞了她。
那一掌不轻,我以为她死了,醒来之后御谛说人已经扔去乱葬岗处理了。我以为她死了,刚刚惊讶是因为听到了她的名字。
阿月,这辈子我只认你一个女人,没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