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形胜,六朝都会,建康自古繁华!
深秋。
晨光徐徐下,长安街上人群熙熙攘攘。一顶十六人的轿子,悠悠而去。
国师段正坤手捧玉浮瓶,脸露寒秋笑。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他苦心经营的逢春丹炼成了。
虽然过程很崎岖,往往遭雷劈,但好在落成了。眼里漂浮的一片富贵即将要实现,梦寐以求的贵妃沐浴,娘娘笙歌,就要化梦境为现实。这是一件很值得兴奋的事,足够四菜一汤了。
到了明德殿,
里面已经站了两排人,龙椅上的刘玉依旧胖的像三头猪,不过脸上却多了久违的笑容。
多少个日夜,望着宫里的灯火阑珊,他却忘了自己曾经也是个男人。逢春丹是他的念想,也是他的救命稻草。
“陛下,丹成!”
段正坤直接下跪行礼,切入主题,没有一丁点的拖泥带水。
一样春风得意马蹄疾的还有边上的太监总管马无才,他的境界就简单多了:官家吃剩下的,不就是我的了!我那三房媳妇或许再也不用找人帮忙了。
刘玉看了一眼马无才,
马无才会意,走了下来,端起玉浮瓶,打开!香满大殿,醉人心魄。
“好!朕甚是欢喜!封国师正一品大夫,食万户,享国礼!”
很是高兴的刘玉,直接给了一揽子的好处。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去试一试。
此时的刘魁还在温柔乡中悠悠醒来,身边的红黎早就不知归处。回想起昨晚的春花秋月,刘魁恶狠狠的兴奋了一番:可以,红黎是本王遇见的最风韵的女人,此生不悔入建康,她值得拥有!
门外的嘈杂,扰了刘魁的清净。
刘魁听到了无方的声音,不得已出门查看。刚到门口,就是一堆王炸!
“救命!”
“我日你妹啊,大清早的过来喊救命,你让我昨晚的一片冰心在尿壶了!”
无方跪在刘魁跟前,挪了几膝盖,抱住刘魁的大腿,“王爷,请救命!”
“怎么回事?”
“输了一百万两银子,把我下十八代的银子都输光了,我活不成了!”
“你哪来的这等魄力,万一你绝后了,怎么办!”
“话不多说,请救命!我知道你有银子。他们说了,申时之前不给,就要把我阉了,卖进宫做太监!”
刘魁哑然,
“跟人赌了,输得一塌糊涂。”
好多炷香不见的红黎走了上来,脸上还有未干透的红霞,看刘魁的眼神有些飘忽和爱念。
刘魁踢开无方,凑到红黎跟前,拉着她的手,企图把今晚的安排跟她分享一下,“晚上,本王还翻你的牌,你是知道的,本王尤爱放荡不羁的你……”
红黎推开刘魁的纠缠,瞟了一眼,“别闹,晚上再说!”
“一言九鼎!”
裤腿被拉了拉,
“恩人,这里等着救命呢!”
刘魁瞪了一眼无方,“你跟谁赌了,输得跟条狗似的,赶紧起来,别给我丢人。”
红黎解释道:“李家那个二公子李途儿,早就盯上红依了,昨晚也来听曲了。结果和你这个下人闹起来了,两人去了一楼赌坊,结果可想而知。他输了,输得很彻底!估计卖太监也还不清了。”
“你昨晚不是一直跟我……啊哦的吗?怎么知道的那么多?”
红黎脸一红,摇着蛮腰,撂下一句话跑了:“你离我远点,我谢谢你!”
无方跳了起来,逮着刘魁就是一阵很不舒心发泄,“你能不能关注一下重点,赶紧替我还钱啊。”
“凭什么?”刘魁对无方这个态度,很是不满。
“你不替我还,我就去丹阳告诉你王妃,说你夜不归宿下青楼,恬不知耻的睡了人家老鸨,还说家花百里香,不如红楼一夜叙!”
“我……我日你妹啊,跟谁学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你懂不懂得欣赏,
我告诉你:正面偷匀光滑笏,缓行轻踏破纹波。更有恼人肠断处,曹贼铜雀盼二乔。
成熟风韵的女人才是本王的凤凰台,你这小不懂是不会明白的。”
“我让你替我还钱,你跟我讲这个干什么?你不要岔开话题,你不帮我,我真的会告诉王妃的!”无方压根不去理会刘魁的良苦用心,而是坚持道:“我就喜欢红依,我要给她赎身!”
“你有银子?”
“我没有,你有!”
“我是你的大冤种是吧!”
“王妃会揪你耳朵的。”
“少来,本王不是怕女人,本王只是舍不得打而已。”
“……段正坤丹药成了,已经面圣了。李道儿和东营北营的统领有来往,皇宫戍卫的头领和他很熟,兵部尚书黄汤和褚洋很熟,他们正在密谋镇北军!”
“你怎么知道的?”刘魁甚是震惊,
“红翠楼是个烟花之地,多跟嫖客喝喝酒,就啥事就知道了!怎么样,服不服!够不够你替我还钱。”
刘魁哑然,这些劲爆的消息,似乎暗示着会有一场惊天的变局。不过不妨碍我今晚春宵话离别就行,好美姬才是我的本性。
回头又一想,尼玛!
刘魁一拍大腿,“我得见一下马无才,这货已经被枯木逢春冲昏了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