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哲换了鞋,看着偌大的空荡荡的房子,心里莫名涌起一阵孤独和寂寞。
他明明刚从几十人的生日会回来,朋友成群,怎么会感到孤独?
麦哲烦躁地进了浴室,想洗掉这一身疲惫。
骆卿州拉着行李箱,慢慢地走在安静的小区里。
他没吃晚饭,又灌了自己四瓶酒,刚刚又吃了抑制剂,此刻烧心难受想吐,但又吐不出来,更加痛苦。
骆卿州强忍不适,继续往小区外走。
景溪在小区里打电话,漫无目的地闲逛着。
骆卿州一抬眸就看到那抹有些熟悉的身影,定睛一看,果然是今晚的主角。
此时见到景溪,无疑是点燃了骆卿州心中忍受了几个小时的醋意和憋屈。
骆卿州不免想起那些竹马cp粉们的言论,尽管麦哲和景溪都各自辟过谣,甚至在恋综上公开澄清过他们二人并非爱情。
可骆卿州就是心里发酸,难受,联想到自己枯坐在麦哲门前,他却在为景溪庆生,心中的醋意与躁郁升腾而起。
景溪挂了电话,一回身就看到双眼通红的骆卿州,一脸不善地瞪着自己。
景溪“啧”了一声,难怪刚刚觉得身后有一道不怀好意的视线。
骆卿州心中警铃大作,皱起眉头,声音沙哑得不像话,“你怎么在这里?”
闻言,景溪嗤笑了一声,“这句话该我问你吧?我住这里。”
他的房子和麦哲买在同一个小区,但隔了好几栋。
麦哲不喜欢住高层,景溪恰恰相反,他喜欢住在高层,俯瞰整座城市美丽到不可思议的夜景,也有一种把所有人踩在脚底下的奇妙快感。
景溪出现在小区里再正常不过,反倒是骆卿州这个外人,怎么会在这里?
他看了看骆卿州出现的位置,皱眉问:“你从阿哲家出来的?”
“关你屁事?”
“哟,脾气还挺大,那老子在这里关你屁事?”
骆卿州浑噩迷糊的脑袋被刺激了一下,愠怒道:“姓景的,你给我离麦哲远点!”
景溪先是一愣,而后冷嗤了一声,“妈的,笑死人了,你算老几?你让我离他远点,阿哲同意吗?我和他这么多年兄弟,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
骆卿州气得脸都涨红了,指尖都在颤抖。
景溪见状,心情大好,继续道:“如果我告诉你,阿哲爷爷家,他爸妈家,都有我的房间,逢年过节,我经常去他家,你小子是不是要气死了?”
果然,骆卿州听到这话,怒火攻心,极强的占有欲又开始作祟,沉声道:“以后不准你靠近他,没有半点边界感,还要脸吗?”
景溪被气笑了,“老子和他穿一条裤子长大,我们怎么相处关你屁事?臭小子能不能摆正自己的位置?”
原本被郁未迟拒绝的怨气,一晚上都没发出来,骆卿州真是撞到枪口上了。
景溪勾了勾唇,“我很奇怪,你怎么对阿哲的事儿这么在意?难道你喜欢他?你这种不知天高地厚又自以为是的家伙,他根本不可能多看你一眼,趁早死了心吧。”
“说起来,录恋综时,你时不时找他的茬,现在又在意上了,你他妈精分吗?你的配对对象不膈应吗?”
哪壶不开提哪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