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万还远，倒是一万可以先造。”王将军笑道。
宋河眨眨眼，“部队想订购一万台白老师？”
“上次地震，白老师救灾工作干的很漂亮，各地都想储备一批白老师，遇上什么洪灾台风火灾地震，可以派机器人去打头阵。”王将军解释，“不过现有的白老师型号略孱弱，能否做个升级型号出来？”
“简单！”宋河果断点头，“一万台分散到各地，每个城市也就十几台吧，这点数量不用担心失控，至于超算遥控服务，可以让各地的梦境城市数据中心负责。”
说话间，货运火车站出现在车窗外，路边停满警车军车，前方路口出现哨卡。
司机靠边停车，有便衣快步过来似乎准备驱赶，走近看了一眼车牌，又掉头走远。
“具体订单，各地会陆续和你联系，今天送到这吧，祝二位工作顺利！”王将军抽出两把折叠小黑伞递过来。
“将军工作顺利！”夫妻俩异口同声，打开车门，撑开黑伞下车。
漆黑的专车立刻在雨幕中开走，在路口一个转向消失，每次将军都是突然的来又突然的走，似乎永远赶着忙下一件事。
宋河忽然咧嘴笑出声。
“笑什么？”相晓桐好奇。
“我在想，回头等将军退休了，从梦境城市里给他做个标记，只要他一上线就全城下雨。”宋河笑道。
相晓桐没绷住笑，抬手拍打他肩膀，“老公你蔫坏！幼稚不幼稚？”
夫妻俩笑声不断，往前走去。
火车站规模宏伟，整体造型犹如巨型沙丘，泛着金属质感的黄色，雨天影响了外观，晴空光照下整座火车站会呈现金山般的质感，寓意也是简单粗暴的金山银山。
距离门口还很远，便有警力拦路布置了两道临时安检口，无人机静静悬停在上空，荷枪实弹的警员四处戒备，警犬也不断用鼻子嗅着空气中的味道，离得很远便对靠近的两人做出反应，没有吠叫，却姿态紧绷。
宋河和相晓桐走到安检口，所有警员整齐敬礼。
“两位首长，请配合安检，谢谢！”安检员抬手拦路。
火车站外的两道安检比较简单，过一下安检门，探测器象征性扫描两遍，警员们便敬礼放行了。
到了火车站门口，安检口被部队把守，不是简单的小安检门，而是两个临时板房搭建的安检室，男左女右。
宋河进门，两个安检员迎上来敬礼，拿着探测器一阵扫描。
展平手臂接受扫描时宋河四处打量，天花板上夸张地装了六个摄像头，安检门和一旁的桌子上还有四个摄像头，好几台传送带扫描机一字排开，每台机器上贴着“电子产品”、“衣服”、“假牙假发”之类的字样。
衣服机器前面放着一个大桶，里面放满一次性衣物塑料袋，后面也有一个大桶，堆满了用完的塑料袋。
“你们这安检是要脱衣服吗？”宋河好奇。
“工作人员进去是要脱光的，还得拍口腔、鼻孔和耳朵，不过首长您不需要，毕竟运的是您的金子。”安检员笑道。
“也不叫我的金子，公司和银行的。”宋河纠正。
虽然不用脱衣服，但这道安检明显严格，扫描结束后又让他站着等了很久，远处八个兵坐在屏幕前瞪着大眼仔细看，每个人看完后便按一下桌上的绿灯，八盏绿灯亮起，安检员才示意放行。
宋河出门，恰好相晓桐也从隔壁安检室里出来，两人并肩往前走，四处东张西望。
墙上挂着巨幅电子线路牌，火车线路从太平洋一直通到大西洋和北冰洋，覆盖几十个国家，宛如将亚欧大陆捆扎起来的包装绳。
这座火车站并非客运站，而是纯粹的货运站，只运行真空管磁悬浮货运列车，特快线可以达到两千公里时速，普快线则能达到一千公里时速。
每天有几十列货运火车呼啸而过，许多火车在经过这里时会开始减速刹车，刹车到蜀省或陕省恰好停靠卸货，如果需要送达沿海省份，则要从晋省鄂省开始刹车，超快的速度需要超长的刹车距离，才不至于让货物晃个粉碎。
远处站着一道熟悉的身影，韦理群！
他正来回踱步打电话，扭头看到老板过来，立刻高举手臂示意，匆匆挂断电话小跑过来。
“老板，相总。”韦理群笑着打招呼，“黄金专列刚停靠，马上卸货！”
“好！带路！”宋河兴高采烈。
三人快步赶到月台，修长的白色列车停靠在轨道旁，月台上十六张桌子依次排开，桌上放着烤箱般的机器，十六组银行工作人员和士兵们在桌边军姿等待，每个人脚上都换了不锈钢大鞋子。
“这一段路的真空管线路在地下，卸货列车变轨之后开上来，这趟车是第一辆，之前有路段被劫匪炸了，考虑到风险，没拉满货，只装了一半的金条箱子。”韦理群指着列车介绍。
“工作人员脚上穿的铁鞋是防砸的，金砖的个头太小重量又太重，一不留神很容易拿不住脱手，砸到脚就容易砸骨折，包括金库里也是穿这种铁鞋整理金砖。”
“桌上那机器是验金机。”韦理群手指远处介绍，“金砖放进去，重量马上称出来，体积形状也会一秒扫描建模，算出金砖密度。”
“赛博浴缸。”宋河调侃。
“除了称重测体积，也会打x射线看光谱，但光谱只能测表面，所以这机器还带切割功能。”韦理群解释，“机器会随机切割金砖，测内部光谱，如果切了一块砖发现有问题，这整个批次就都得切，如果一直没问题，就只进行抽检。”
交货区拉了警戒带，有军警和银行工作人员站岗，工作人员包括不少老外面孔，都是从欧洲银行和投资机构飞来的员工，多方共同监督黄金交割流程。
每个人胸口几乎都挂着摄像头，每张桌旁还架了三个不同高度的高清摄像头，哪怕有只苍蝇飞进来，周围密密麻麻的摄像头能把苍蝇屁股上有几根毛数清楚。
“咋还不开始？”宋河等了半天，见车门迟迟不开。
“欧洲各银行的人刚上车，他们得先自己大概清点一遍，确定到站金砖箱子和始发箱子一模一样。”韦理群说，“应该快了。”
“流程好密啊！”相晓桐啧啧感叹。
“毕竟是黄金，偷拿一块够普通人一辈子的开销了，哪怕不拿整砖，偷偷切一小角下来也是一大笔钱，缺斤短两还会引起双方纠纷，不严不行啊！”韦理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