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翎无奈浅笑,他是想一直要女也,她每回都以此为要求,他只好应承。
“嘘.....”
玄翎食指放在薄唇上,一脸神秘。
盛熙颜的啜泣嘤咛声戛然而止,桃花眼睁大。
“你听.....”
玄翎一脸高深莫测。
夜籁寂静,忽然出现乌鸦嘎嘎的声音。
盛熙颜缩脖子,颤声问:“什么呀?”
玄翎一脸肃然道:“二三更天时是妖魔鬼怪出没最多的时辰,你再啼哭会儿,恐会.....”
盛熙颜噌的爬起来,嘧咛一声,窜进他怀里。
“真的吗?”
她是真的怕啊,毕竟皇宫经常死人,不是砍这个,就是处死那个。
原来颜颜胆子这么小呢,日后知道怎么唬她了。
玄翎闷声偷笑,抚摸玲珑曲线,
“朕为颜颜寸心狂。”
他泼洒着热气,蓄力待发。
盛熙颜手堵住他发烫的唇,“皇上别碰嫔妾,除非.....”
玄翎嗅着她的体香,哑声道:“朕会考虑你的想法,如此可行了?”
“不行,皇上骗人,嫔妾不信了。”
手掌推开他的下巴。
玄翎脑子一转,忽而捏住她的下巴,逼问:“你先回答朕一个问题。”
“什么?”
“颜颜,你对朕是否一见钟情?”
“这是什么问题?.....”
盛熙颜撇嘴嘟囔,感到上方帝王压迫之气,有冷风。
白嫩小手抚他脖颈,
“第一次见面是在钟萃宫,嫔妾见到皇上圣颜,心跳的很快,这算不算啊?”
玄翎思索,那还有可能是紧张,不尽然。
“那你第一次见到齐宴是否一见钟情?”
盛熙颜倒抽一口凉气,刚往上翻眼睛,被他狠狠掐了下腰,以示警告。
“这个问题很难吗?”
玄翎威逼,目不转睛注视她,不给一点作假的机会。
“就,哎呀,当日皇上一箭射中嫔妾,嫔妾根本没看清齐宴长什么样,就晕厥了啊。”
“他送你去医治,你醒后第一眼看到他什么感觉?”
这个么,当时朦胧中看到一个英姿飒爽的年轻男子。
眼睛明亮炯炯有神,犹如繁星闪烁。
身材高大精壮威猛。
“你还想上了么?”
玄翎恶狠狠地咬住雪白的脸颊肉。
“疼!疼.....”
盛熙颜眼泪花打转,刚想撒泼哭嚎起来,
帝王呵斥道:“快说,别想打岔。”
“呜呜呜,刚醒来看到齐宴,就感觉这个人挺好的。”
“没别的了?”
“没有啊,人家被你一箭差点射死,能有什么嘛....嘤嘤嘤....”
玄翎满意的点头,虽然可以确定现在盛熙颜对他是男女之情,可不能肯定是不是日久生情。
人总是贪心,他对她一见钟情,就希望她对他也是一眼定情。
“哎呦,小可怜,咬疼了,朕给吹吹就不疼了。”
玄翎大手捧着她的脸,薄唇凑上去,舐犊抚慰红红的脸蛋。
“再给朕一回,乖....”
“不给了,除非.....”
玄翎哄说:
“后日是初一,朕带你去龙禄寺祈福,洪皈法师云游五载回来,让他给咱们讲讲佛法,可好?”
盛熙颜想,若是能有得道高僧说些安心的话,玄翎或许就能放心让她怀孩子。
“皇上,小时候道士说嫔妾的面相很好的。”
“那是,朕的颜颜怎么会不好呢,你怎么这么美啊?”
“哪儿美?”
“这里,这里,这里,还有那里,都迷人极了。”
小红嘴还要问,被温热气息封住。
去寺庙烧香,首选初一和十五。
初一到十五是月缺到月圆的过程,而十五到初一则是月圆到月缺。
两日后,乃是初一,吉日。
清早,盛熙颜带着将将出了关雎宫。
将将身穿小锦袍,梳着丸子头,在前面蹦蹦跳跳。
花夏笑说:“小公子到底长大了,瞧他兴奋的,上回出宫的时候,他这会儿还在我怀里睡觉呢。”
盛熙颜温柔笑说:“是啊,还有一个月,将将就满三岁了。”
三岁,即三年。
花夏看她有些凝神,思索或许娘娘想起当初二爷去世以后,盛夫人劝说,满三年你还是得找个好男人成家。
却没想到皇上看上我家娘娘,把三年改成了一年可再嫁。
皇宫门口,最醒目的是两排黑色骑兵,身穿铠甲,乃是出行护驾的金吾军。
中间是銮驾,后面还有一辆马车。
将将一路跑过去,老远就喊:“父皇!父皇!”
銮驾内,沉香徐徐,玄翎手拿一封奏折在看。
身穿鸦青色缂丝十二章纹常服,龙颜伟岸,风华绝代。
侍卫把将将抱上銮驾,“父皇吉祥!”
“早啊,将将。”
玄翎伸手把他拉到身边坐下。
摸丸子头,“父皇亲一下。”
小家伙凑上去脸蛋,互亲了一下。
花夏扶盛熙颜上了銮驾,哄说:
“小公子,你和奴婢去后面马车坐吧,特别宽敞,奴婢还带了玩具呢!”
“不去,我要和父皇一起坐。”
“就让他在这里吧。”
“是,皇上。”
玄翎牵过盛熙颜的手,她坐在了对面软垫窄榻上。
今日一袭浅黄色软银百合轻罗流仙裙,望仙九鬟髻,簪不多的钗环,已经典雅高贵的让人移不开眼。
二人对坐着有个好处,可以把对方的一颦一笑尽收眼底。
“父皇,龙禄寺好玩吗?”
“父皇和颜颜去拜佛,让侍卫带着你去后山玩,据说风景很不错。”
“太好了!”
将将异常兴奋,趴在轿帘处看外面,此时京城的街上人不是很多。
玄翎拉过盛熙颜挨在一起坐,臂膀从她身后环住,玉扳指隔着软纱柔捏。
她也不甘示弱,还击撩拨回去。
“嗯......唔.....”
二人发出不可言喻的声音。
将将歪头问:“什么声音?”
玄翎假装说:“你母亲肩膀酸,父皇给她捏捏。”
哦,将将信以为真,又趴着看风景。
后面两个人像发情期的猫猫,互相痴缠,难舍难分。
不让碰了吗?
玄翎嗤笑一下,挑起盛熙颜的下巴不由分说地吻住,撕咬研磨。
盛熙颜怕将将听到,强忍着不发出声躲闪,更让玄翎想将她碾入身体里。
将将忽然转头,哈哈大笑起来。
盛熙颜推开玄翎,二人收起 yu 火,故作一本正经。
此时,刚到城门口,
“将将,知道京城的城墙是什么时候建立的吗?”
“好高啊。”
“父皇给你讲讲其中的故事。”
玄翎搂着将将娓娓道来,盛熙颜在后面系好衣侧的丝绦,整了整头发。
这男人像狼一样。
一个时辰后,游览过京郊风光后,銮车停在了龙禄寺山下。
盛熙颜抬头往上一看,这么多台阶?
玄翎扶她,哄说:“颜颜别怕,你若是走不动了,朕抱你上去。”
“自己走上去,更显虔诚,嫔妾走得动。”
将将在前跑着,玄翎扶着盛熙颜上一节又一节台阶。
身后金吾军一条黑色的长龙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