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院宽敞明亮的主屋内,张经纬气定神闲地端坐在上位,手中轻轻把玩着一只精致的茶杯。而站在一旁的王二狗则满脸焦急之色,额头上甚至还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只见张经纬悠然自得地轻抿一口香茗后,缓缓放下杯子,对着王二狗开口说道:“说吧!别磨磨蹭蹭的。”
王二狗赶忙应道:“少爷,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张经纬眉头一挑,略带不满地说道:“哟呵,你小子居然还跟我卖起关子来了啊。”
王二狗连忙赔笑道:“不敢不敢,只是这两个消息都挺重要的,迫于主次之分,我还是想先讲讲那个坏消息。”
然而就在这时,张经纬却突然打断了他的话:“等等,既然这样,那就先说好消息吧,也好让我心里稍微舒坦点。”
得到指令后的王二狗不再迟疑,立刻开口说道:“少爷,关于木头之前把钱花去哪儿这个事儿我们已经查清楚啦!”
听到这话,张经纬不禁有些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道:“什么?这么快就查到了?”
王二狗点点头,接着解释道:“是啊,原来木头跑到城郊的一家铁匠铺打造了一把巨型板斧。由于那板斧实在太大太显眼了,以至于铁匠铺的老板到现在都对这件事记忆犹新呢。”
张经纬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又追问道:“那坏消息是什么?”
王二狗深吸一口气,面色凝重地回答道:“田操不见了!”
张经纬闻言先是一愣,随后忍不住咂了咂嘴,说道:“嗯……这消息也真够坏的。”
王二狗无奈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们已经派人去找了,但马上就要宵禁了,如果大张旗鼓地搜寻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兄弟们只能暗中秘密寻找。”
张经纬沉默片刻后,挥挥手说道:“罢了罢了,既然如此,就让兄弟们先回去歇息吧。毕竟岳父大人之前下过命令让我放了田操,如今他自己跑掉了,倒也不算违背岳父大人的命令。”
原本张经纬是想教训教训这个家暴男的,但这几天揍也挨了,饿也饿了,他也就不想追究什么了。
晚上,木头一如既往的为张经纬铺床、整理房间,张经纬就笑眯眯的看着他也不说话。
木头微微躬身,轻声说道:“少爷,有什么话您但说无妨。”
张经纬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一丝微笑,道:“其实也没什么要紧事,你先忙着自己手头的活儿吧。”
木头抬起头,目光与张经纬交汇,稍显局促地说道:“少爷,您一直这般盯着额看,我实在觉得浑身不自在呢......”
张经纬嘴角上扬,饶有兴致地问道:“木头啊,我且问你,你是否早已有了参军入伍的打算?”
木头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应声道:“回少爷,确有此事。”
张经纬眼神一凝,追问道:“那可是从你对九儿起了心思、想要迎娶她的时候,便开始谋划着参军之事了?”
木头面色微红,轻轻颔首,低声应道:“正是如此,少爷。”
张经纬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缓声道:“既然你一心想要参军,这倒也不是难事。凭你的一身武艺,若是我向岳父大人开口求情,让你在军中当个都尉绝对是绰绰有余的。”
木头眼中闪过一抹感激之色,但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说道:“多谢少爷美意,不过我想去武州从军。”
张经纬皱了皱眉,疑惑道:“武州离此地路途遥远,为何非得去那儿不可?在咱们云州参军难道不好吗?”
木头深吸一口气,解释道:“少爷有所不知,听闻武州今年正在大规模扩营招募新兵,我寻思着,去到那边或许能有更多出人头地的机会。”
张经纬沉默片刻,又劝道:“即便如此,留在云州对你来说也是好处多多。毕竟这里有我的人脉和关系,平日里多少也能照应着你些。”
然而,木头心意已决,再次重复道:“少爷,我真的想去武州。”
见他态度坚决,张经纬无奈地叹了口气,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应允道:“罢了罢了,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吧。”
木头躬身行礼道:“谢少爷成全!”
尽管再怎么不情愿,张经纬只能点了点头。
……
翌日清晨。
马天茂皱着眉头,仔细端详着眼前的试题,疑惑不解地说道:“经纬兄,这……怎么少了辩策部分呢?”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向试题缺失的地方,脸上露出诧异的神情。
张经纬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回答道:“这正是我此次邀请天喵兄前来的目的所在啊。”他双手抱胸,靠在椅背上,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深意。
马天茂听闻此言,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连忙追问道:“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经纬兄不妨直说吧。”
张经纬缓缓坐直身子,向前倾了倾,压低声音说道:“辩策一项在整个考试中的权重极大,可以说是得分的关键所在。之前所说的八十万价格,如今看来确实是远远不够的……”
马天茂一听这话,顿时面露怒色,拍案而起,大声呵斥道:“经纬兄,你怎能如此行事?这分明就是坐地起价嘛!咱们之前可是说好的价钱,你这样出尔反尔,哪里还有半点诚意可言?”
张经纬却丝毫不为所动,依旧淡定自若地回应道:“事已至此,天喵兄,既然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那咱们就索性抛开情面,以纯粹的生意角度来谈论此事。现在,我的要价是一百万!并且,我希望你能够立刻结清这笔款项。”说罢,他目光坚定地直视着马天茂,似乎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马天茂瞪大双眼,满脸不可置信地惊呼道:“这怎么可能?”他实在难以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一旁的张经纬微微一笑,缓声道:“天喵兄,以你的才华和能力,又何必仅仅局限于这小小的云州之地呢?”
马天茂眉头微皱,疑惑地问道:“这话是什么意思?还请经纬兄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