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祈年昏迷了许久,都未见醒来,桌子上点着熏香。
寂静了许久的屋子有了动静。
男人走过去,抚摸着祈年白嫩的脸颊,“当真是,人间尤物。”
露台上,凌怀洲觉得越来越不对劲,即使是去茅房也该回来了。
“王生,祈年呢?”
“半个时辰之前和一个小太监走了。”
凌怀洲立刻站起身,所有的思绪牵动着他,“所有锦衣卫挨个殿内搜索,禁军留下保护皇上。”
凌兆看到锦衣卫朝着后宫走去,眉头一皱,梅一走过去与李公公说了几句话。
李公公返回上首如实禀报,“祈公子不知被谁叫走,至今未归,太子让您不必惊慌,他会处理好。”
凌兆点了点头,眉眼舒展开来,有个好儿子就是省心不少啊。
凌怀洲每到一处宫殿,心就乱几分,昨日夜梵试探祈年,他是知道的,可今日,又是谁?叫走祈年又要做什么?
夜梵急匆匆的走过来,恭敬颔首,“殿下,桐花台有动静,锦衣卫已经包围那里,只是属下不敢擅自进入。”
“怎么了?”
“里面似乎是在做床笫之事,听声音是两个男人。”夜梵小心翼翼的说完, 抬眸偷偷看了一眼凌怀洲的脸色,果然如他预想的那样,殿下对他已然不同。
凌怀洲喉咙干涩,有一瞬间气血涌了上去,他在怀疑,自己将祈年带在身边,到底是对是错。
越来越近,声音也愈发清晰,一众锦衣卫纷纷垂下头不敢去看太子的脸色,如果这里面真的是祈年,太子以后又当如何?
凌怀洲也不知道他该如何,“打开。”
夜梵一脚将门踹开,屋内的动静依旧没有停止,喘息声也愈发强烈。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异味,夜梵掩住鼻子,挥了挥手驱散那股味道。
凌怀洲停在了门口,不敢再上前,他怕里面真的是祈年,他相信他不是这种人,定然是被人陷害,他何曾得罪过人,都是因为在我身边的缘故。
夜梵去而复返,冲着凌怀洲摇了摇头。
凌怀洲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懈下来,嘴角扯出淡淡的笑意,不是他就好。
突然想到更可怕的事情,“将他俩扣押起来,快去找祈年。”
夜梵的眸色越发凝重,殿下爱上他了,这可就难办了……
太阳慢慢西斜,凌怀洲找遍了后宫都未发现祈年的踪迹,直到一只手从角落里伸了出来,包扎的纱布已经散开,手上满是血迹。
凌怀洲认出了那只手,“祈年!”
他跑过去,祈年缩在角落里哆哆嗦嗦,额角冒着细密的汗珠,似乎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夜梵走过去,探上他的脉搏,“中药了。”
祈年抱住他精瘦的腰身,抬眸间,万般情丝堆系眼角,“怀洲…”
凌怀洲喉咙发痒,将他打横抱起,“叫御医。”
回到房间后,祈年双眼泛红,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下来,“怀洲,有人害我,好难受…”
凌怀洲扣住他的双手,“再等等,御医马上就到。”
“呜呜呜,怀洲,你吻我一下好不好,求求你,好难受…”祈年扭动着身体,不经意间碰到了凌怀洲最敏感的位置。
凌怀洲只觉得身体一僵,某个部位似乎在膨胀。
就在对方松懈的时候,祈年瞬间锁定了猎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反扑在床榻之上,双手十指紧扣,将他禁锢在耳边,俯身吻了下去。
此刻的祈年,狼性完全被激发出来,这个吻充满了侵略性,狠狠地啃咬着他的唇。
而此时,陈御医刚刚推门走进来,就看到了这样一幕:一头猛兽如出笼一般,死死地瞪着他。陈御医登时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祈年亮出那根本不存在的獠牙,发出低沉的吼声,仿佛在警告和驱赶闯入他领地的陈御医。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撕碎了身下人的衣服。
陈御医被吓得连连后退,赶紧转身跑了出去,甚至不忘关上殿门。
夜梵和梅一走了过来,看着陈御医不停的在擦汗,问道,“这么快?”
陈御医拱了拱手,“不是快,是…用不上老夫了。”
没想到,太子是下面的那个。
梅一和夜梵对视一眼,同时咽了咽口水。
人在尴尬的时候就是不知道在忙什么,梅一一秒钟八百个假动作,“咳咳,也不是第一次了,没什么。”
夜梵挑了一下眉眼,“猜猜谁在上面?”
“肯定是殿下啊。”
陈御医垂下眼眸,嘴角缓缓勾起,一副只有我知道的表情。
夜梵搭上他的肩膀,似笑非笑道,“小陈陈,你应该看到了吧。”
“没,我什么都没看到。”这要是说出去,殿下不得杀了我。
梅一看着他古怪的表情,心里直犯嘀咕,不能吧!殿下,你别太宠他啊!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轻纱暖帐,旖旎的气息越发浓烈,仿佛能将人淹没其中,祈年俯下身贴近他的耳廓,嗓音低沉暗哑,“怀洲,叫我聿狼。”
“聿,聿狼…”凌怀洲是清醒的,理智告诉他太医刚刚来过,应该推开他的,为什么他什么都没做,还在配合他。
祈年被这含羞带怯的呼唤刺激的更为兴奋,笨拙而又热烈的啃咬他的全身。
是真的在啃咬,凌怀洲紧咬着嘴唇,疼痛与痒意让他恢复了理智,再这样下去,他非得被咬死不可。
一个翻身,攻守易位,小狼崽子明显愣住了,那双潋滟的眸子里都是问号,看起来呆萌又可爱。
紧接着,双唇紧紧贴合,凌怀洲轻柔的吻着他,似乎是用行动教他,刚刚的行为是错的。
祈年确实中药了,但却是他自己下的,为的就是这一刻,事后还可以推到他人身上,他觉得凌怀洲会配合,但没想到会这么配合。
他在完全清醒的情况下,与我又做了亲密的事情,那是不是意味着他也喜欢我…
看在你也喜欢我的份上,在下面就在下面吧,公狼就是要让着自己老婆。
祈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但依稀感觉到自己被人抱起来放进了舒适的水中,真的…好舒服啊…
书房内,凌怀洲坐在椅子上,表情冷的能冻死个人,梅一从未见过主子如此生气,他向来做事游刃有余,走一步算三步,三军之内斩杀敌人首级都能淡定从容。
可自从遇到了祈年,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殿下好像在慢慢激活自己的七情六欲…